尚未入夜,約是太陽與地平線相切的時段,這座城鎮里面的人陸陸續續地回到家中。
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個地窖。
李致出了城堡的時候,太陽已有三分之一落到了地平線下方,也是在出了城堡以後,一眼掃下去,平原上多的是別人家的房頂——一些樸實無華的木蓋,密密麻麻在土地上開天窗。
至少在下雨的晚上,這些木蓋會發揮它們的作用,防止地上的雨水流進自己的家中。
“今晚應該不會有雨了”紅霞漫天的傍晚,距離日落不久了。
他正要循著回家的路走著。
雖然在接受了荒唐的夢境,也承認了現今的不足以後,即便曾經“家”的意義漸漸淡去,但那個活得像畜生一般的母親卻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不似夢中的母親……夢中的自己應該也是有個母親的,但就是不記得,即便如此,在提到這個字眼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情緒就會回蕩在自己胸中,無法宣泄。
“他”的家庭,絕非現在這個世界的家庭可比。
大抵是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了,如果自己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