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吹來,玄月坐在屋檐上,一手提著一壺酒,一個人就靜靜的坐在那里,邊看會皎月,邊喝著悶酒。但不知道他真的是看月……還是在看心……
“怎麼一個人在喝酒?”
听聲音,是十月。他們也回來了啊……
玄月沒有回頭,淡淡道︰“我曾經也有過這一天,那個時候,比這還痛苦……”
“不想他不就不痛了嗎?”十月笑道,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拿了一壺酒一嘗,驚訝道︰“梅花釀?!”
十月看著玄月,苦笑道︰“玄月哥,你知道嗎?你這人啊,什麼都好,一旦遇到像感情這類話題,你就鑽在牛角尖里,自己不出,也不讓別人進。哎!”
玄月一听,咕咚咕咚就喝完了一壺酒,道︰“喝完了這壺梅花釀,該走的人、事、物,就讓它走吧……”
十月笑了,也不在說什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玄月躺在瓦礫上,閉上眼楮。
鑽牛角尖麼……
上帝是不可能給予你所有的,只能給你一小部分的,而剩下的,就是自己要努力爭取的。適時放手,不論是在事業上、親情上、友情上……還是愛情上,它都是通往幸福的方式之一;何必為了些事情而執著、而痛苦,有時,往往背後的門,才是正確的。
下界——羅浣大陸︰雲國邊境。
狂風吹舞著,將北漠上的沙塵吹到空中,卷起落地的枯草,打在士兵們的臉上,疼得發紅。士兵們凍得通紅的臉上被這麼一打,隱隱浮現血絲和裂紋。軍營里的火炬燃燒得正旺,可這也沒能讓士兵們感到一絲的暖意。巡邏的軍人們身披著冰冷的鎧甲,正規有序地踏著步伐,沙土隨著腳踏聲也有規律的震動著。
“報!”
一聲通報讓主帥營里的將軍們暫時安靜了下來。
“進來。”
“啟稟將軍,衛軍現已駐扎在堯河一帶,把風城堵死了!”
“什麼?!”一個壯爆頭的人先站起來驚呼,他是羅保,人稱大塊羅。其余的人分別是陳雲、何曉、金平偉等。
“這衛太子可真是可惡!”
“這可如何是好?”
……
“安靜。”
一個身披狐裘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古銅色的膚色就像是從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精靈王子一樣。眾人一看,皆站起來行禮道︰“將軍。”
來人正是獨孤敖,獨孤家的少主,大雲的戰神。
獨孤敖將狐裘卸下給了侍衛,聞道︰“敵軍大概多少人?”
“大約十萬人左右。”
“什麼?十萬!我軍現在才不過三萬而已,這……”
“援軍至少還有三日的時間才可抵達風城!”
“十萬對三萬,除非奇跡發生,不然風城必陷!”
良久,獨孤敖站起來了。
“何曉。”
“末將在!”
“我軍還有多少儲備?”
“三天。”
獨孤敖思索了一會,道︰“你帶一千人,從小道出發,前往陌城,拿著這個虎符調來援軍,能調多少就調多少!”
“末將得令!”
獨孤敖道︰“眾將士听令!”
“末將听令!”
“拼死,守住風城!”
“是!”
一場血戰即將代發,沙場之上,陣陣狂風呼嘯而過。一輛銀白色的馬車停留在沙場的正中央,陣陣風吹過,鈴聲響亮,茶香四溢。
濃厚的雲里發出陣陣雷鳴,兩軍已整裝前往戰場。
“將軍,前方有輛馬車。”陳雲上前道。羅保一听,再定眼一看,還真是輛馬車,而且看上去還挺大挺豪華的,道︰“嘿!這娘的!這是誰啊敢把馬車停在這戰場上?不怕死嗎?”
衛軍的人也同樣發現了這輛馬車,士兵向衛國太子李槊稟告此事後,只見李槊挑眉,道︰“哦?那倒是有意思了!走!隨本太子出去看看!”待李槊一出來,便听到對方的一人喊到︰“喂!前面馬車里的人——你給老子听著!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
此話一出,卻是無一人回應,這讓羅保先是瞪大了眼楮,正準備再吼時,被獨孤敖攔了下來。
“將軍,這……”
獨孤敖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再看看。”
“可是……”羅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雲按下,羅保這才沒說什麼。
對面的李槊搭個二郎腿把玩著手中的扳指,笑道︰“呵呵……這大戰一觸即發,本太子倒是好奇——車里的這位,是為何而來的?獨孤,你難道不好奇嗎?”
獨孤敖看了看李槊,又看了一眼馬車,道︰“衛太子難道自個兒不清楚嗎?”
李槊笑了,看向那輛馬車上的侍衛,道︰“可否請你家主人出來見一面?”
但依舊沒有人回應。羅保笑了,道︰“哈哈,看來這馬車主人氣派倒是大啊!這麼不給衛太子面子,我喜歡!”
李槊眼楮一眯,一支箭飛速穿過戰場,往羅保的方向射去。正當箭就要射中羅保時,一場異常強大的氣流將飛箭甩出去,箭射在沙地上,化作了塵土飛揚。眾人都大驚,誰都看出來,出手的是馬車中的那位。這著實讓眾人都極為震驚,這人的內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