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瑩離開警局的時候,看見景天正等在門口。
他沐浴在清新的晨光之中,雙手插在褲袋里,吹著口哨,微笑著望著她。
許靜瑩有些好奇︰“你怎麼來了?”
景天笑著說︰“過來接你啊。”
許靜瑩又問︰“你怎麼知道我來這里了?”
景天神秘一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
許靜瑩低下頭笑了笑,心里蕩漾起微微有些幸福的甜蜜。
景天問︰“怎麼樣?那個火辣小警花沒有找你麻煩吧?”
許靜瑩道︰“那倒不至于,不過我看這姑娘也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我已經跟她說好以三天為限,如果我拿不到相關證據,證明我的清白,那我就會對此事承擔責任。”
景天點點道︰“三天也足夠了。”
出了這種事情,片區經理梁治卻在一夜之間突然失蹤了,這個行為也實在太過引人注目。
許靜瑩景天想不懷疑梁治都難。
景天道︰“那看來這件事一定是要找到梁治,才能解開這個疑團了。”
許靜瑩點點頭︰“我也有很多話要當面問梁治。”
這些年,許靜瑩對于梁治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覺得他是業內前輩,做事也是十分勤勉踏實,幫助許靜瑩的事業展壯大,做出不小的貢獻。如果說是他處心積慮陷害她,許靜瑩還真的有點不太相信。
按道理說,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這個關鍵人物梁治是絕對不應該就這樣突然消失的,按照金鳳凰事先布置的方案,他是一定要被警方逮捕的,在j ng ch 局,他要對自己違法的事實供認不諱,同時也要將許靜瑩拉下水。
那麼,他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呢?讓自己這麼明顯就成為被眾人懷疑的眾矢之的?
梁治並不是傻子。
金鳳凰的計劃雖然能確定陷害到許靜瑩,但是必須以犧牲梁治為代價,作為片區經理,旗下酒吧出了這種事,他自然是在責難逃。
接到金鳳凰的任務安排之後,梁治曾經一個人坐在那里,進行了反復而劇烈的思想斗爭,最終才確定自己的人間蒸的方案。
他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個,雖然他以前是金鳳凰的人,但這麼多年跟著許靜瑩,對許靜瑩的人品、能力都十分了解,一年前,他老婆重病,要到國外治療,他當時身上xi n j n不太夠,許靜瑩想都沒想,直接借給他一百萬,而金鳳凰對于此事根本就不聞不問。兩者相比之下,他更知道金鳳凰的惡劣。
第二個,他實在不太想犧牲自己,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只要把這個簍子捅出來了,他的任務就算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任由它自己自然展好了,是好是壞,都跟他梁治沒有太大關系。
第三個,正是因為他很清楚金鳳凰的做事風格,也知道她一直將他安排在許靜瑩身邊,有一天一定會當槍使,所以為了尋求自保,他已經在一年前,提前做好準備,在美國購買了房產,只要等到金鳳凰這邊有所動作的時候,他就會立即遠走高飛。跟在金鳳凰身邊,實在是危機重重,步步驚心,還是趁早離開這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比較好。
于是,在昨天晚上進行策劃並完成金鳳凰交代的任務之後,梁治就悄悄躲起來,為出國做著最後的準備。
昨晚他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離開,是在提防金鳳凰。
金鳳凰是一個十分聰明而狡猾的女人,而且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昨天酒吧的現場動態她是密切掌握的,一旦她看到梁治沒有像她預想之中的那樣,被警方逮捕,金鳳凰一定會對梁治產生懷疑。
她會懷疑他對她有二心。
而且這件事事關重大,按照金鳳凰的風格,她一定會派人在第一時間找到他,並且將他解決掉。
事實證明,梁治的猜測並沒有錯。
昨天晚上,當金鳳凰在許靜瑩酒吧出事的時候現梁治並沒有被警方逮捕,心里就開始懷疑,她覺得梁治肯定背著她在搞什麼小動作,于是她立即派了兩撥人,一撥直接去梁治家,一撥直接去機場以及火車站等地方。
如果梁治在昨晚第一時間出境,一定會被金鳳凰逮個正著。
梁治昨天晚上還留在裕東,找了一家酒店,悄悄躲了起來,他的計劃是,等到第二天,金鳳凰放松警惕之後,再悄悄離開這里。
然而梁治的計劃,在如何克制和應付金鳳凰這邊,想得確實十分周密,但是,他沒有想過,許靜瑩這邊還有景天這樣的神秘高手。
他這些小伎倆,對于景天來說,簡直就是過家家。
這天上午,裕東機場候機大廳。
人群之中,匆匆走來一個拖著行李箱的中年男子。
這是即將乘坐中午航班飛往加拿大的梁治。
他穿著一身休閑夾克,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他四處張望著,確認自己的航班信息之後,拖著行李箱,來到洗手間。
他正在方便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四下望了望,將正在清掃的標識放在門口,然後輕盈地閃進衛生間,輕輕將門關上,反鎖。然後,目露凶光,一只手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匕,慢慢朝著梁治走來。
梁治並沒有現身邊的異常,站在小便池邊,悠閑地吹著口哨,意猶未盡地抖啊抖。
梁治無意之中轉過臉,看見了身後來勢洶洶的陌生人,立即明白什麼,哆哆嗦嗦地指著他︰“你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這人並不回答,冷笑一聲,舉起匕,猛然朝梁治刺來。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梁治背後的那個隔斷里面閃出一個矯健的身影,一個干脆利落的連環側踢,sh sh u應聲倒下。
此人正是景天。
景天暗中跟蹤梁治到機場的時候,無意之中現,梁治同時也被這名sh sh u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事先埋伏,耐心等待他出手。
機場人多,最佳下手的地方自然就是衛生間,景天對這點再了解不過。
這名sh sh u功夫十分平常,被景天踢翻在地,掙扎了好一會,才重新站起來,他撿起匕,使盡全力,向景天撲了過來。
景天避開他的攻擊,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處,sh sh u失去重心,再次摔倒在地。
梁治見此情景,想趁亂逃走,景天對準他的後背,飛起一腳,梁治的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兩米開外,哼哼唧唧的,半天都爬不起來。
景天抓起sh sh u,用胳膊肘將他的脖子抵在牆上,逼問他︰“是誰指使你們來行刺梁治的?”
sh sh u齜牙咧嘴,拒不回答。
景天直接將他拖到了衛生間,一腳將他踢跪在在地上,掀開馬桶蓋,緊緊將他的頭摁進馬桶里,然後按下了沖水按鈕。
景天清晰听到了水中氣泡浮起的咕嚕聲。
反復幾次之後,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sh sh u認慫︰“是……是金鳳凰。”
景天一只手按住他的頭,用力往馬桶蓋上一撞,sh sh u便暈了過去。
然後他走向躺在地上的梁治。
“你又是什麼人?究竟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對于突然出現的景天的身份,梁治此刻有些糊涂了。
“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
“這個不是單選題,你可以多選,也就是說,我既是來救你的,也是來殺你的。”
景天說完,扶起戰戰兢兢的梁治,稍稍幫他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型,並撿起墨鏡,重新給他帶上,一只強有力的臂膀,摟住他,並用凜冽的目光盯著他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