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是我
下課之後，柒月直接向林凡走來。小說
進步神速。林凡夸贊道。
你也會柒月問。
一點點。林凡回答，直接下了邀約，賞臉吃個飯對于節目內容問題需要探討一下。
好。柒月應得爽快。然後去跟陳二維和萬晴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先撤了。陳二維巴不得離這個詭異的林凡遠一點。
你的朋友可以一起來啊。林凡看著陳二維離去的背影有點遺憾地說。
我朋友怕生。柒月直接回答。
不生了，吃過一回飯呢。林凡說。
林凡一直目送陳二維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轉回目光。
別費心思了。陳二維是直的，鐵直鐵直的。柒月甩下這句話去換衣服了。
你這麼確定林凡懷疑地問，他沖著柒月的背影喊出這麼一句，聲音里帶了笑意。
十分確定，掰不彎的柒月頭也不回，大聲回答了他。
林凡心想，這個柒月，真是越相處越有意思。
姜秀研卻在一旁滿臉困惑，他听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什麼直的彎的。
飯局，林凡對柒月提出了自己對于節目的一些想法。
人設哈，不需要了。實拍我，不要惡意剪輯足夠了。柒月明確表態，听了林凡的提議，柒月擺擺手表示不需要有什麼設定。
這麼自信，覺得真實的你肯定能俘獲大眾林凡問，饒有趣味地調侃著柒月的自信心。
俘獲誰倒沒必要，不過是想讓大家知道真實的我是什麼樣子，你可以喜歡，可以討厭，你的自由，但我是我，不需要偽裝。柒月說。
柒月停下來喝了口紅酒，也不在意林凡的調侃，順著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這不是個真人秀嗎。你所謂的那些設定，總有崩塌的一天，倒時候讓大家失望，摔得更疼，我這個人，裝不住的，還不如，直接把最真實的暴自己露出來，畢竟，我都已經答應這麼一個秀了，不是嗎。
柒月說完，歪起嘴露出個邪邪的笑容。
林凡忍不住為柒月拍手叫好，有魄力有膽識，不愧是顧江城看的女人。
這一次飯，吃得回久很多。林凡發現，跟柒月很是投緣，兩人酒喝了不少，柒月的酒量也不錯。
從這檔真人秀到一些人生問題，林凡跟柒月聊了不少，當然，不小心觸踫到什麼八卦，倆人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彼此心照不宣地繞著走。
而姜秀研全程都沒怎麼插得話，他們說，他听著，他們喝，他也跟著喝。
散局後，林凡提議送柒月回家，被柒月拒絕了︰還送我呢。還是我給你找一個代駕吧。
林凡擺擺手說不用，那各自走各自的好了。柒月剛走，林凡把鑰匙扔給姜秀研。
你小子酒量可以啊。林凡說，看著一點問題沒有的姜秀研忍不住夸贊了兩句，這小子，深藏不漏的。
會開車吧。林凡問。
嗯。會。姜秀研點了點頭，心想，幸虧前年一狠心考了駕照，現在派用場了。
一路姜秀研都按著林凡的指示開，安全順利地把林凡送回了家。
林凡家的裝修以冷色調為主，簡潔明亮，格局雖然寬敞，但是一看是單身的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家里應該不常來客人，什麼東西都是單份的。
姜秀研站在玄關處，好地打量了一下房間。看林凡酒醒得差不多了，鞋都沒脫，正準備走。卻被林凡叫住了。
你住哪里林凡問。
公司宿舍。姜秀研回答。
那麼遠。別折騰了，今晚住這兒吧，有客房。林凡輕描淡寫地說，然後在鞋架里找出一雙拖鞋扔到姜秀研面前。
姜秀研看著擺在面前的拖鞋，只猶豫了幾秒鐘，然後沒有推脫扭捏，留了下來。
姜秀研換好了鞋，把自己的球鞋板板正正地放到鞋架里。然後進了客廳。
林凡示意他坐，他拘謹地坐到了沙發。
杞縣有什麼變化嗎林凡問。
林凡倒了兩杯水，給了姜秀研一杯，然後跟他在沙發的兩邊坐了下來跟他閑聊了起來。
不太清楚，出來以後我再沒回去過。姜秀研說。
姜秀研沒辦法回答林凡的問題，他離開杞縣已經四年了，而在杞縣的那些年里，身處其，很難感受到杞縣的任何變化。
你也沒再回去過嗎看林凡不說話，姜秀研反問到。
你知道我是杞縣人林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提了個問題。
听了姜秀研的問題，林凡心里升起了戒心。這小子對他的了解，似乎他以為的多。
姜秀研並沒有做任何偽裝，而是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嗯，我知道。很小的時候我听說過你。
是嗎林凡喃喃到，也不糾結他為什麼听說過自己了，腦子里都是杞縣記憶，杞縣的冬天可真冷啊。
說完好像又親身體驗了一遍，林凡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為什麼不回去呢親人呢林凡繼續問。
沒有了。我家里只剩我一個人了。姜秀研說。
說到這個沉重的話題，姜秀研依然面色平靜，沒有流露出一絲傷感。這又讓林凡感到很是怪。他有些好，但是忍住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林凡給姜秀研拿了睡衣，安排他到客房睡下後。林凡來到窗前。看著北方。
杞縣在那個方向。
林凡今年二十九歲，離開杞縣已經十三年之久，他一次都沒有回去過。跟姜秀研一樣，在這世界，他也只剩下自己了。
想到這里，林凡來到客房門前，站了一下，客房內沒有任何動靜。林凡回了自己的房間。林凡剛關門，姜秀研坐了起來，拿出手機，翻出了手機里翻拍地一張照片，那是十年前的林凡，接收一本雜志采訪時的照片。姜秀研對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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