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羽打得最用力的青年女子端了一碗食物放到到坐在樹前的羽面前。
“之前的事,很對不起。”青年女子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我們都有家人都在一夜之間被披著r n p 的怪物殺死或者感染了,兩三天前我們這里都還是h p ng寧靜的樣子。”
羽從碗里拿出一塊肉放到嘴里嚼,邊嚼邊說︰“我和莉姬,萊雅也見識過那些怪物,有些怪物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殘暴,他們曾經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願望。”
遠處傳來怪物的嘶吼,那是真正的山中怪物,看見林地里有食物就過來了。
“呼,那是黑獅,一般不傷人,只是最近從奧茲姆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怪物比較猖獗,它現在很害怕。”青年女子說,“它以前是村子的守護者,但是怪物來了以後它就躲起來了。”
“你能和我講一講你們遭遇了什麼怪物嗎?”羽又拿起一塊肉放到嘴里。
青年女子似乎不想回想起那些恐怖的生物,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了。
“那是一個外貌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她穿得像一個病人,來到我們的村子後我們的村長收留了她。讓她幫忙烹飪男人們要吃的菜,頭天晚上她做得很好,我們都十分驚訝這麼一個小女孩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切菜。”青年女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後來才發現她在處理動物尸體時竟然比最老練的獵人還在行,她能夠熟練切開牛的身體,切完一頭一噸重的牛後,那把以前只能用來切水果的小刀竟然一點都沒有磨損。再後來,我們發現她喜歡在村里的屠宰舍里欣賞那些動物器官。正好那時候發布了關于奧茲姆精神病院內部防衛被突破的警戒令,我們都懷疑她是不是那里面逃出來的怪物。村長很喜歡這個可愛但是有些怪異的小女孩,他不相信這些所謂的警戒令。直到小女孩的同類們尋著她的氣味來到了我們的村子那些真正的怪物是來向小女孩f ch u的,他們要討回當初在解剖台上被小女孩解剖的帳村長把小女孩護在懷里想保護她隨即被怪物們用難以言喻的力量轟成了血雨好多人都死了只有我們這十幾個人活著”
青年女子說不下去了,掩著面無聲地流著淚。
“我認識一個怪物,他比你說的那些怪物要強得多,也許以後他是怪物中最強的存在。”羽從碗中拿起最後一塊肉放到嘴里,“但是他並不希望自己成為怪物,他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和那個喜歡解剖的小女孩一樣,他也想有正常的生活,可惜他的力量注定會讓他一生都在風口浪尖度過。”
“我還以為你會說幾句安慰我的話。”青年女子放開了掩面的手,她的淚痕已經干了。
“我不會安慰人,我只會讓人覺得我是個怪物。”羽站了起來,“我救不了所有人,因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恨我。只有作為狼人的莉姬和病人的萊雅會願意陪在我身邊。”
莉姬拉著羽走了,把那個青年女子留在那里。
吃完以後,羽和萊雅以及莉姬一起離開了。他們還要趕到天羅學院,時間緊迫。
三個人走在山路上,羽拿著地圖,莉姬還在吃烤土豆,萊雅則是欣賞四周的風景。
這也太難了,這張地圖對羽來說簡直比最復雜的古籍還難看懂。那些扭曲的路線,混亂的方向,以及可怕的地形標注,對他而言比什麼都可怕。
“莉姬,這些東西也太難了,為什麼我們會需要地圖這種東西。”羽額頭冒著汗,“莉姬,你可以用用你狼人的強大嗅覺來帶路,不用讓我如此費腦子看地圖。”
“嘛,羽不是什麼難的的東西都一看就懂嗎?”莉姬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得意,“地圖本來是我這種笨女人都能看懂的東西,羽可是坦塔羅斯先生培養了十七年的學者,什麼地精高等數學啦,什麼古代異族語啦,什麼舊神的壁畫啦,對羽而言都是小菜一碟。羽要是會看不懂地圖的話,那肯定是羽在怠惰吧。”
莉姬居然會用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來嘲諷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突然萊雅一把搶過地圖︰“這也太簡單了吧,我們只需要在前方六百米處從半山腰跳下去,就可以直接到達下一個有人的地方了。”
莉姬深表贊同,萊雅也相信這個走法很合理。羽覺得這很不妥。
“你們倒是可以什麼事也沒有,我一個沒有體力鍛煉的人從山上跳下去那就不是一次急救就能解決問題了。”羽說,他覺得自己早晚要掛在這兩個吃貨少女手里。
然而該發生的必將發生,莉姬抓著羽就從六百米後的地方跳了下去,最終墜落在一片草地上,萊雅也平穩地落在草地上。但是草地上有人,穿黑衣服的人。有一個左邊是白發右邊是黑發的黑衣女孩正在冷冷地看著這三個她眼中的怪物。
“殺了這三個怪物。”女孩冷冷地下令。
幾個回合後,幾個黑衣人發現這並不是一般的怪物,那個長著萌萌狼耳朵的少女力量和速度遠在他們之上。她後面還有一個奧茲姆精神病院的病人沒有出手(完全無視了我們的主角)。
“烏合之眾。”黑衣女孩的黑色斗篷里泄出黑色的渾濁氣息,眼楮發著恐怖的紅光。黑色的渾濁氣息凝聚成一股巨大的黑色旋風,將反應不過來的莉姬困住了里面。
“下一個就是你了。”黑衣女孩把眼楮對準了萊雅。萊雅感覺那個眼楮里有她不敢直視的深淵,她的能力正在被深淵吞噬,這不是她可以對抗的人。
羽在一旁什麼都做不了,他的掌心在流汗。
“放我出來,那個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另一個他在他的腦子中咆哮。
已經晚了,羽已經被那個黑衣女孩用黑色的淤泥完全禁錮了,羽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一點一點被淤泥吸走,他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看到的是黑衣女孩那張冷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