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召見請喝茶,應該是什麼表情?面無表情。
如果是好事,應該面無表情,以示寵辱不驚,如果是壞事,誰還有功夫在意表情。
獨眼龍有劍履面聖的權利,其他人需要繳械卸甲換一身得體的長衫,還要被個沒卵蛋的身上摸一遍。真是什麼都不好了。
淮國的皇帝是個跟田辛一樣大的小屁孩,據說跟田辛是姑表兄弟,跟田家一樣,皇家也是孤兒寡母。一個人早早地等在一間布置的雅致寂寥的茶室里,身後的移門後面隱約還有一個人的氣息。
“听過田將軍介紹,愛卿對音律頗有研究,昨日驚賊之曲可否再獻。”小屁孩已經腔調十足了,一上來就是要考教人的姿態。
在獨眼龍的眼神催促下,十面埋伏再現,顫抖吧凡人。只是少了昨夜的氣氛,彈得都想打哈欠。可憐的左手,柔嫩了沒多少日子就又開始長繭了。
小屁孩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確是此曲,昨夜將人從夢中驚醒,也驚的賊人倉促發動。吾等無恙全賴此曲。如此,就遂田將軍的意,封為祭酒吧。”
“謝主隆恩。”獨眼龍作揖拜謝,同時以武力使某人不得不低頭。
端茶。送客。
說好的茶呢?一口都沒喝到啊。
似乎是升官了,老萬見面,恭喜不斷。
“切,武從文職,恥辱啊。”背鍋青年時刻不忘練習技能。
“大人,您的孝敬已經送到了田將軍府上。”黃臉漢子作揖。看他們三個的腰間都鼓鼓囊囊的,想來也收了不少。
“錢先幫你存著,等你取媳婦的時候再拿出來。”獨眼龍冠冕堂皇地沒有讓人看看有多少的打算。
“唉呀唉呀,這位雪族的兄弟是當大官兒了嗎,看著好眼熟的樣子,只是和婆婆記憶中的樣子了不太一樣啊。”貓婆婆拄著拐杖,從遠處慢慢挪過來。
背簍里的還在,已經睜眼了,好奇地打量著這世界。其他幾只都不在了。
“琥兄弟?”听了一陣耳語,貓婆婆頓時驚奇地打量著,嘴里碎碎念︰“瘟神保佑,瘟神保佑,保佑琥兄弟的意志得到了繼承。”
“說來,托琥兄弟和阿飛的福,現在四處傳唱他們舍身斗砦蟹的福,以前白送都沒人要的貓僕,已經有人願意處高價了。孩子們以後也都能過上好日子了。瘟神保佑,瘟神保佑。”
“難得有雪族的兄弟能出人頭地,就讓這孩子隨侍左右吧。只要給老太婆一筆回家的路費就好。”貓婆婆解下背簍,伸個懶腰,又扭了兩扭,腰酸腿疼的樣子,眼楮打量著哪個會掏腰包。
“妙!”背簍里的適時賣萌,某人無法抵抗。
“大人先忙,我等告退。”三人很有眼力價的走了。
獨眼龍斟酌一番,咬牙扔了個錢袋出去。
“哎呀,我家孫女還等著老身回去呢,老身先告退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貓婆走地很穩健,
健步如飛。
看獨眼龍的眼神,似乎打算從哪里補回來。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酒店,看見三人組正被人圍著敬酒,一群人似乎打算跟著三人混求罩著雲雲。
這是下線也發展了下線啊,可喜可賀,以後能使喚的人多起來了,可喜可賀。
“好好干,讓你上戰場可就屈才了,所以奏請陛下,改封祭酒。不要多心,好好為國家效力,國家不會虧待你的。”獨眼龍解釋著什麼。不停拍人肩膀,受過傷的那只。
“哇哦。”田辛也無法抵抗毛絨絨的東西,摟進懷里一陣撫摸,“有取名字嗎?全身是黑的,四個爪子卻是白的呢,不如叫小白吧?”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