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瘟神祭,祭品可曾準備好?”
眼前花白頭發的中年人,據說是村長這種生物。手中的拐杖看起來更大的作用是用來指指點點。以嫌棄的眼神掃瞄著屋里的一切,看到屋里多了個不認識的,嘖了一聲,似乎開始發布任務了?“陌生人,你也是來參加瘟神祭的嗎?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三條河魚或一瓶屠甦酒才行哦。”
“那是瘟神大人討厭的東西,用來做祭品是不會被瘟神大人保佑的。”雪琥哼哼著想翻白眼。
“�@攏 胱 飧齟謇錚 桶湊飧齟宓墓婢乩矗 憊照榷倭訟碌孛媯 緩蟀選懊帕薄碧裊訟呂矗 霸鄞宥 四愣疾皇茄┬澹 裁次遼癖S櫻 S誘飫鏌脖涑曬 匏牡郝穡空飩 b n是驅五毒的日子,古稱斷五節,可好,瘟神一怒,東北四島遍地鬼哭,這才改的節名。”
“陌生人,你可要想好了,雪族可是招瘟一族,老朽勸你還是不要住這里的好,免得得了瘟病怨老朽沒勸過你。趁時間還早,不如去撈幾條魚,或打工賺瓶子酒來,好明日參加祭典,讓村里的姑娘好好給你驅驅毒。”村長提著魚,丟下句話後,就溜達走了。
雪琥怒視村長離開後,喪氣又擔憂得看過來,“你也應該看得出來,俺是瘟神大人用秘術異化後的雪族後代,不想住這里的話,可以把盾蟹肉退給你。”
跟實驗室老巢自毀這種打擊來講,他們講的都不算事。一個已經一無所有的人,此刻正是求安慰求包養的時刻。體內的新陳代謝系統仍在與時間沙漏做抗爭,無力感讓人卷在皮毯里一動都不想動,連說句話的力氣也不想使。只是不知已經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了,一時一點睡意也無。
“那個……”雪琥抓耳撓腮了一會兒道“村長把你那份的也拿去了,明天的祭典你也去參加吧,不過後天你要跟我去捕獵,捕到了東西抵回來哦。”
那個村長果然很討厭啊。
翌日,瘟神祭。
海邊堆起了一個個柴火堆,天未亮,一個個攤位就開始搭起來了,錘子敲擊木板的“噠噠噠”聲將人從沉思中喚醒。空氣中開始彌漫一些燒烤的香味,勾引著肚中的饞蟲。
村長正在一個火柴堆邊分發用竹葉裹起來的醬制蒸熟的糯米。領到的人只吃掉一大半,剩下的投入海里,喃喃一些“勿食我親”之類的話語。
“嘖,來了嗎?”村長撇撇嘴,扔過來一個“等會兒找我閨女領驅蟲粉,晚上日落才開始篝火晚會,先去玩吧。”
糯米里面有塊肥肉,很好吃,能包個蛋黃的話就很好好了。剛才在海里洗蛻落的死皮時順便喂可海洋生物一頓很有味道的早餐,這團糯米就不喂它們了。
回木屋的時候,雪琥已經把他的儲物箱布置成了祭祀台,一個彌勒佛般的木雕樹在中間,香蕉,橘子等水果正在擺放上去。“彌勒佛”一手拿著個三角瓶子,一手幻化出火焰燒著瓶底。胡子拉碴,二郎腿,攤靠在椅子上的模樣,散發著一股廢柴大叔氣息。
“祭瘟神大人可千萬不能用香,大人的眼里怕煙燻,香瓜一定要切塊去皮,水瓜一定要整半個再插個調羹。”雪琥絮絮叨叨地布置完,唱了句“先祖保佑”。虔誠無比。
祭祀完畢,直接水果吃到撐,不用吃中飯了。
雪琥去領灑房子周圍的驅蟲粉,吃撐的晃蕩在攤點之間消食。
烤得滋滋噴香的吃食,純手工制做工藝品,做了手腳的收費游戲。女人浴衣團扇,男人長袍綸巾。濃厚的節日氣氛,只是沒有用作交易的銅圓片得話,只能空流口水,一飽眼福。
“喲,小哥,衣服很有個性嘛。”一正展示鍛造手藝的店主跳了出來攬客,眼楮笑得眯了起來,從攤位上抽出一套皮制貼身短打道,“我這里正好缺些盾蟹殼做材料,這套砂龍皮做的,跟你這身換換可好?”
哈哈,蟹殼換衣服,有點稻草換別墅的味道。
換!
雪琥的眼神很幽怨,看著新換的新衣服,看了看他儲物箱里一模一樣的一套破舊砂龍套。張了張嘴,把人拉回祭典上的攤子。一言不發,怒視攤主。
攤主嘆口氣,眼珠轉了轉,拿出7把不同的骨制w q 道︰“挑一把吧。”
新手w q ,骨制弓入手,此處應有當當當當聲。
“哼!”雪琥又強硬地摘下個鍋蓋,然後拉著人撒丫子跑向海邊。
日落時分,村長又來發粽子,看到新裝備了的兩個人,“啊,新的獵人嗎?歡迎,那就好好為這村長f w 吧。”說著,點燃了火柴堆。
幾個神婆一般的老婦人,手里拿著冒著煙的艾草把,開始燻著陸續來參加祭典的人。
晚上的祭典很無聊,那些平時精力似乎無處發泄的年青男女圍著篝火不停地跳,一圈一圈,在篝火的照耀下,尋找著目標,然後一對一對地消失。
哥雪琥對看一眼,顯然沒人想過來聯誼一下。
不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