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洞內美景如畫,此刻靜謐異常,無人欣賞。
“學到過?你說來我听听。”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吳逸雲,那表情明顯的輕松不少,似乎為能听到敖家的事而高興。
此時吳逸雲心中明了,眼前這個黑衣人是敖家的先輩指定無疑。可是他又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猶豫了一會兒,吳逸雲開口說道︰“開元帝國敖家,天下最輝煌的世家之一,自帝國創立之初,其家族便世代為帝國征戰不止,東過濱海洲島,西穿大漠,南征蠻夷,北克戎狄,直達北極雪地。天下浩瀚,皆為王土,江河所流,皆為內湖。其功績彪炳史冊,耀古絕今,與日月同輝。煌煌蓋世功績,無不令世人生羨。”
“哈哈,說得好,繼續。”黑衣男子開懷大笑。
韓逸上看著吳逸雲,平時沒見他吹捧人,怎麼現在捧起人來無邊無際的,看來書讀的多就是好。
“老伯伯,這些都已寫入帝國史書了,這也是書上的描寫,我知道的也都是從史書上來的。”吳逸雲誠懇的回答。
“好好好,我堂堂敖家就該這樣寫。為了帝國,我敖家的血快流干流盡了,寫入史書,標榜史冊,也值了。”黑衣男子一句話說下來,由開始的激動慢慢的變為低沉。
“老伯伯,敖家被抄家了。”
“什麼?你在說一遍?”一道黑影瞬間來到吳逸雲面前,一把拽住吳逸雲的衣領,正是那名黑衣人。那剛毅的臉上,b o sh 的雙目,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嚇得吳逸雲一陣慌亂。
“敖家,敖家,被帝國抄家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先松開我。”吳逸雲被人揪著衣領,那緊縮的衣領勒的他小臉通紅。可想而知眼前的黑衣人現在有多暴躁。
“放開逸雲!要不然我們跟你拼了。”四人上前欲相救吳逸雲。
“你們別過來!”吳逸雲勸道。
“你這人,怎能這樣,逸雲好心給你介紹情況,你卻這樣對人,你還講道理不講?”韓逸上怒聲說道。
“閉嘴!你們想死的話在�@亂瘓涫允裕 焙諞履凶穎└取D抗饃 娜耍 茄酃餿繽 テ右話悖 貝了娜誦牡住 br />
看著小臉通紅的吳逸雲,黑衣人慢慢的松開了手,大袖一擺轉過身去。緩息一陣後平靜的說道︰“說說吧,我敖氏一族到底怎麼了?”
“老伯伯,書上是這麼寫的︰三百年前,敖氏家主敖離自恃功高,野心膨脹,公然背叛帝國。放言帝國上位者蒙蔽幼稚,麻痹人心,使人人苟活于世卻不思進取,個個如行尸走肉如一般。億萬疆土世間之奇妙,天下之精彩卻不知留戀。浩瀚星空宇宙之美麗,星辰之奇怪卻無心發現。如此使天下萬物忙于事故,疲于生存,亦步亦趨。天下人杰當共同討伐之,共建欣欣向榮之天下。”
“敖離?我的第八世孫,幼時便同類之中出類拔萃,不單神勇,更是才智過人。在他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我曾見過他一面,那時他已達到破元境,帝城之中修為絕對的前三甲。當時便認為他將來一定會是我敖家的領軍人物,果然,最後榮登我敖家大位。”看著吳逸雲,黑衣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平靜,不過讓吳逸雲他們感受到的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位敖家的先輩的話語讓他們也有些不明白,破元境便是同類之中的翹楚了,那自己這五個人呢?尤其是吳逸雲,那不是神一樣的存在?
“後來呢?接下來怎麼樣?”這位敖家的先輩繼續問道。
“接下敖離于西北夜月郡起兵,一路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無人可纓其鋒芒,一日克十城,十日收一郡,兵鋒直逼開元城。最後于緊鄰開遠郡的阪原郡鎬城兵敗被擒獲。”
“恩?說清楚一點。”黑衣男子對這種斷了章節的說辭不滿。
“史書上就是這麼說的,沒說怎麼兵敗的,也沒說怎麼擒獲的,我也曾問過老夫子,老夫子只說了四個字‘不得人心’。”
“不得人心,好一句不得人心!我那世孫最後落得何種結局?”黑衣人明顯在克制情緒。
“帝主念其戎馬一生開疆拓土,披肝瀝膽為國操勞,感念其敖氏一族豐功偉績,要求敖離寫下懺悔書,便免其誅族之罪。”
“懺悔書,寫了嗎?”听到懺悔書三個字黑衣人渾身顫抖。
“開始的時候,敖離寧死不寫,直到帝主開始論罪敖氏一族,一個一個誅殺的時候,敖離開始動搖了,欲寫下懺悔書。沒想到的是,敖氏一族得知消息後,反逼敖離此書決不能寫,最後這些人以死不悔改的罪名被帝主下令全部格殺。最後敖離還是寫了,不然敖氏就被真正的滅門了。此事過後,帝主威望更盛,人人敬仰,對叛國者都能寬宏大量,皆頌傳其賞罰分明,仁慈大德。”
“啊……”一聲痛苦的大叫,傳遍整個山洞,那聲音到最後如夜鴣淒厲的慘叫,听的人頭皮發麻。血氣從黑衣人體內滾滾而出,那血氣攏聚在黑衣人頭頂上方,化為陣圖,正是吳逸雲他們在牆壁上看到的八陣圖!
陣圖之上不斷的有血紅色的兵士躍下,或手持大戟,或手持長槍,或騎著高頭大馬,最後竟還有幾丈長的虎豹從陣圖上躍下,這些跳下的身影邁著整齊堅定的步伐朝溶洞深處奔去。
“退後!”吳逸雲一聲驚喊,以道則形成一道光幕,卷起他們向通道口退去。那散發出來得血氣太強大了,足以磨滅他們,那些兵士的步伐整齊的頻率,竟能讓他們的心髒跟著顫動,緊跟著欲要炸裂一般。這個敖家的先輩太強大了,絕非他們五人可以比擬的。
山洞深處傳來人仰馬翻的嘶喊聲,听的讓人慘烈到絕望,他們究竟在跟何人戰斗?這個黑衣人為什麼不走出這個山洞?
“不好,溶洞似要崩塌!趁此機會我們快走!”吳逸雲大喊。
溶洞內,岩石晃蕩,且愈搖愈烈。彩霧噴發,整個牆壁散發著熾盛的光芒。
“那牆上的光芒也是符文陣法!難道那黑衣老伯被囚禁到這里了?”吳逸雲看到這一幕失聲叫到。
“別說了,快走吧昊子,這次是真危險。”韓逸善慌亂不堪。
山洞外,龍牙村後山那層層山巒,方圓近百里的山脈整個都在晃動,像是地震一樣。林鳥驚飛遮天蔽日,百獸狂竄塵煙沖天。
老道李風揚還在原地,此時正來回的踱步,口中不停的念到︰“這幾個小子到底干了什麼,惹的那小子這麼暴躁,拿本口訣回來就這麼難麼,唉,難道真的要老夫出馬?”
“快,快,往山頂上去。神酒搬的怎麼樣了,搬完了快上山。”正是那名對著同伴吟詩的猿猴,此刻正指揮著族群挪移。
正在此時,一個老猿猴正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從藏酒的洞府里走出。那體型看起來臃腫不堪,眼神卻是深邃無比。尤其出彩的是下巴下面辮起了長長的細小辮子。
“是他!”正是這群猿猴的首領。李風揚兩眼放光,右手指輕撩著眼角,盯著老猿猴不停的思索。
“龍山大動,莫非是從這里引起的?”老猿凝望前方。
“啊!”
只見老猿正前方,一道身影若魚鳥一般貼著下方綠油油的樹葉快速向他飛來,老猿躲閃不及,那飛來的身影正撞他懷里。
看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