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股熟悉的清風,子�n的衣服被輕輕吹起,站在山頂俯視著自己曾經“喪命”河谷心里說不出的感概。
“這就是活著嗎?”,子�n低頭握拳感受自己存在的這個實感,歷經一次生死考驗,他的內心多少有了些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感觸,“既然活著,就要有活著的意義,以前我想給母親找來延年益壽的寶藥,這個想法還是不能變,不過除了這些,現在我還要變強,打到父親和家族的敵人,證明自己的存在”
子�n眼楮微眯,右手握拳,左手精鐵長槍義無反顧的劍指天空。
睜開眼楮,絕跡暴起,子�n一個俯身沖下山頭在河床上砸出一個大坑,煙塵散盡,子�n從坑里漫步而出。
看著碧綠的湖水,看著這個曾吞噬了自己的地方,子�n一陣恍惚,記憶與現實錯亂,時間停止流逝,那種自己還沒有消失意識之前大蛇給自己的恐懼和窒息感再次包圍了他,子�n全身戰栗,雙眼爬上血絲,左手發軟,精鐵長槍砸在地上…
還是長槍砸地的聲音喚醒了子�n,擦干腦門的汗水,他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被水浸透。
“還是那麼可怕嗎?”,青蛇給子�n的陰影揮之不去,這有可能成為自己的軟肋,“不,我絕不允許這樣”
撿起長槍握在右手。
子�n現在很享受這種掌控的實感,撫摸著長槍,子�n決定今天就破除心里的這個魔障。
“給我開!”
極速運轉圖騰法,子�n控制著一大股真氣在體內奔騰,然後壓縮,注入長槍,時機到了,絕跡爆發,子�n從天而降一槍劈在水面。
“轟”得一陣爆炸聲響起,加持真氣的長槍像一把大錘子砸在玻璃上,頓時漫天水花炸起,湖中央露出一大片凹陷,子�n借著長槍反彈傳來的力暫時滯空穩住身形,湖心被逼開的水開始反涌,子�n身形下掉,不過他絲毫不擔心,真氣在腳底聚集與水接觸的一霎那間炸開,水應聲再次炸開,而子�n這時已經借著反彈的力量翻身站在岸邊接受雨淋,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湖水在身體以及自己周圍落下,然後慢慢流回湖里。
被水澆透的子�n一陣清爽,扭扭脖子,順手脫掉衣服一頭扎進湖里。
接受傳承後的子�n即便不呼吸空氣就已經能在水下待半個時辰之久,他入水後放開四肢,仍自己在漂流中落到水底。
水底的血色已經消失,往日自己撿寶貝的地方已經是一層砂石,所有自己曾經在這里玩耍戰斗的痕跡被抹除得干干淨淨。
“要是自己就在那次就在這里就此死去,會有什麼能記住我曾經的存在呢?水流會洗刷掉我,河砂會掩埋掉我,到底什麼能記錄我的存在呢?”
“只有記憶,對,只有那些因為我的不存在而存在著的我的存在的記憶能記住我的存在,證明我的曾經存在…那人活著的意義,就單單只是為了存在吧!”
“對,為了存在而存在,存在就是價值,就會有價值,人生的目的就是終極的,圓滿的…”
…
身體慢慢沉入水底,子�n很享受這種在水底漂浮時候身邊傳來的茸茸的感覺,身體上沒有任何束縛,腦袋仿佛也運轉的更慢了,昏昏欲睡間,看著隨水流扭曲的光線不再那麼刺眼,仿佛時間也被一同扭曲。
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子�n吐出一口氣,身體在水里輕盈地翻轉,雙手向下虛按,身體便迅速上升,直至鑽出水面。
一瞬之間,耳邊的嘈雜聲灌入腦袋,肺開始自動掠取空中的氣,甩掉腦袋上的水,子�n慢慢游回岸邊。
“呵,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一樣”
子�n就這樣光著身子在山林間收拾柴草,享受著和大自然貼膚的親近感。
“人與自然是共通相融的,這個道理我現在才真正理解”,想到腦子里存儲的知識,子�n不免想到自己的那位先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也不知道他對于自己的突然消失作何感想。
生完火,子�n將洗好的衣服挑起掛在火堆旁,自己再次鑽入水里面。
“先生曾經說生命起源于水,雖然只是猜測,但也有幾分道理,要不然,我為什麼對水有著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呢?”
日頭高掛,子�n從水里出來晾干身子穿起衣服,開始準備弄自己中午用來填肚子的東西。
“泡了這麼久的水,以我的體質竟然還有一絲虛脫的感覺”,子�n搖搖腦袋,抄起長槍朝林子里走去。
吃什麼又成了子�n的問題,抓只兔子吧,太難,雖然掌握了絕跡但在這草堆里逮兔子好像也沒什麼用,抓野豬吧,一來太大自己吃不了太多,而來,自己根本不會考什麼肉。
拍拍腦袋,“我在想些什麼啊,根本不會烤肉還在這里想些沒用的,我是腦子壞了嗎?”
不能吃肉就只能找些野果填肚子,找野果就需要盤山遍野地跑,子�n抓住這個練習絕跡的機會,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山林中一陣“嗖嗖嗖”的風聲響過,不見人形,只見其身後緩緩漂落的樹葉。
跑得累了,子�n開始考慮自己午飯的問題,可是,這野外在哪里能找到能吃的東西呢?
“哎,無花果!”
一株粗壯的兩人合抱之木上結滿了無花果,子�n竊喜,從村里的老獵戶那里學來的東西派上了用場。
坐在樹上吃夠了無花果的子�n打個飽嗝才從樹上一個縱身跳下來。
“當一輩子獵戶還是蠻有趣的”,想著這些樸實可愛的人們,世世代代的人的一輩子簡簡單單的呆在陳家溝,不用想什麼紛爭,不用什麼陰謀詭計,只想著每天開開心心的填報肚子,同時把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圖騰下面,期待圖騰的眷顧,然後出于本能維持自己的活而做,讓圖騰看著自己的一切,祈福圖騰的同時讓圖騰監視自己的一切,而自己的所作所為,只圖做的這個過程對得起圖騰,仿佛任何結果自己都可以接受,遇到流寇,他們不反抗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們覺得圖騰不會允許自己與同類廝殺,即便是被流寇傷及,他們也會認為這是來自圖騰的考驗,躲得過去就感謝圖騰眷顧,躲不過去不僅不抱怨圖騰還要感謝它將自己接引入天國…一群在活的基礎上為了心中的圖騰而活的人。
“圖騰?神秘的精神力量嗎?”,修習圖騰法的子�n的確感覺到自己實力的增長,但不曾有過像村民那樣對圖騰無時不刻的敬畏,“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他們的生活里全是圖騰,好像就是為了圖騰而活?”
“是什麼力量能讓眾人齊聚一心呢?”,子�n不解,一想到自己與村人對于圖騰皆然不同的看法就很疑惑,“由于無知導致的對于神秘的不存在的力量的崇拜嗎?還是說,我根本就不了解圖騰的奧秘,不了解信仰?”
…
“圖騰,這種超脫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