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臣確實是在照顧蕭寒涵的,蕭寒涵此刻正躺在病床上,陽光曬進來剛好照在她白皙的臉龐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平鋪開來,顯得格外的安靜和美麗。
依雪平日里的表現和打扮叫她同美女兩個字根本沾不上邊,就算是酒吧里艷麗的舞女看起來和此刻恬靜的蕭寒涵也是千差萬別。
依雪的心中就好像是打到了五味瓶一樣很不是滋味。
安可臣親手幫蕭寒涵擺好花束,“大家來看你的花,我就給你擺在這里了。”他溫柔的問道,自從蕭寒涵出事到現在安可臣好像根本沒有給依雪打一個電話交代一聲的。
“恩!”蕭寒涵點點頭看著安可臣,眼神中同樣也是充斥了情愫,“其實我傷的也不重還這麼勞煩大家,真是過意不去。”她的語言也和她的神態一樣顯得非常溫柔和恬靜。
“別這麼說,都是班里的事情,還不是為了大家。”安可臣好笑的說道。
“為了大家?”蕭寒涵反問道,“是為了大家還是為了一個人,就算是在那天那種情況之下你居然還不放棄籃球賽,為什麼?”
“你們不是都沒有放棄嗎?”安可臣理所當然的說道,對蕭寒涵的情愫絲毫沒有理解進來。
“那是因為你的堅持,林依雪自己做了錯事,應該她自己負責的,我們這麼做能夠幫到她什麼?不叫她吃這一次的教訓,她怎麼會知道下一次的成長……”蕭寒涵下面的話依雪已經不想再听了,葉雲霄看見她哭了,這是第一次他看見她哭了。
依雪快速的轉身下樓,然後沖出了醫院,沒有和安可臣打招呼也沒有和蕭寒涵說話,這是人生里面的第一次她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依雪……”等到離開了醫院葉雲霄才叫著依雪的名字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別哭了,我知道你沒做錯。”
“你知道有什麼用?”依雪的眼淚布滿了臉龐,“我也想生病的時候有那麼多的同學來看我,可是我行嗎?為什麼我的人生注定了就只能這樣?”
“依雪……”葉雲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他總不能告訴依雪說,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吧?沒有人逼你走到今天這個絕境中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怎能這麼說?
所以葉雲霄只是輕輕的喚著依雪的名字把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感動,依雪覺得這個寒冷的冬天里,葉雲霄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
第二天是最後一天周末,依雪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沒有出來過,滿心都在應付著眼前的卷子,既然做學生做的這麼失敗,那麼最後的本職工作總該做好吧。葉雲霄想和依雪在說些什麼,可是卻被藍飛攔住了,“從小到大,她經歷過的事情不必你們想象的少,不至于這一點事情就叫她站不起來的。”
葉雲霄看著藍飛,才想起到底他才是最了解她的那個人,只能點點頭。
周一的請早,依雪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出來吃飯,然後出去上學,可是走到學校的時候一切麻煩就又回來了,蕭寒涵的病不是很重,她沒有在醫院里住太久,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但是似乎並不是很影響上課。
“都是為了林依雪才會搞的你傷的那麼嚴重的。”一個女孩子在蕭寒涵的身邊坐著故意說得很大聲給依雪听,依雪只是瞥了她們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功課。
“枉你還能這麼淡定,你是不是想害的我們全班都跟著你受罪你就開心了?”另一個女孩子走到依雪的面前去質問她,這一次不同于以往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維護她——包括安可臣,于誠和秦穆對她的維護總是被她拒絕,久而久之也不再說什麼了。
“接下這個挑戰的人並不是我,要去打球賽的人也不是我。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嗎?”依雪平靜的看著質問自己的女孩說道。
“林依雪,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吧?”陸陽也不知道湊什麼熱鬧,盡管依雪曾經說過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還是氣不過。
“過分?難道說就因為我和安可欣有什麼個人恩怨,我就成了發起這場籃球賽的罪魁禍首了?拜托自始至終我都沒和這件事情牽扯上絲毫的聯系吧?”依雪解釋道,蕭寒涵卻已經一瘸一拐的走到依雪的面前了手掌高高的舉起,一個巴掌順勢落了下來。
那一刻,于誠、安可臣和秦穆的心都是一揪,可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需要去做,因為以蕭寒涵的道行想要傷了林依雪那幾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依雪緊緊的抓住了蕭寒涵的手,看著她。
這一巴掌雖然沒有打到她的臉上,可是卻打到她的心里了,她想哭,可是這里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借一個寬闊的肩膀,原來自己比想象的還要淒慘!
依雪最後只能弱弱的放下了蕭寒涵的手,“如果你覺得你虧了,就去找安可欣,而不是我!”說完她坐下來拿出自己的卷子,這次的考試無論如何她都要取得一個很好的成績,朋友既然沒有了,至少要保留一點做學生的尊嚴吧?
放學的時候,安可臣追上依雪親昵的問道,“怎麼不等我就走?”
“今天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依雪看著安可臣很平靜的問道,她想不通他怎麼還好意思來找自己,他憑什麼和葉雲霄相提並論,這個可怕的念頭居然在依雪的心中一閃而過,過往的種種都慢慢的浮現在她的腦海,每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總是葉雲霄,她之所以怨他之所以怪他就是因為她不想總是被他誤會,這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林小姐……”白蓮這個時間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偌大的校園里結束了依雪和安可臣的尷尬對峙,她看著她問道,“宋總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