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聯誼挑戰賽就到了。因為已經明確表示要參加這個比賽,藍子軒便半自願地接受了姐姐對她的特訓。格斗技巧還是小時候的那些路數,藍子軒學起來沒什麼感覺;但是對于超能力掌控方面,不管姐姐怎麼去引導,她還是做不好,身體里那股超能量,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越是想要去控制它,它就越會四處亂竄。除去這些,藍子軒覺得最神奇的還是學習刀術的時候,她只要提起那兩把刀,開始戰斗,她甚至沒有去思考要如何運用這倆刀,身體卻好像被刀牽引著自己動了起來,而且一招一式打的都有模有樣。
她早就對此感到奇怪了,自己記憶中根本沒有學過用刀,也不是沒學過,她學過怎麼用菜刀切菜,但**她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這拿起刀就游刃有余地狀態,真的很詭異啊!
但是姐姐卻好像一點也不奇怪的樣子,今天她不知道從哪帶來一把刀,與藍子軒交手過程中她用這把刀一下一下擋下了藍子軒所有的攻擊,她雖然在被一步步打退,但是卻自始至終沒有被砍到,而且還一直在評價藍子軒這一招出的不錯,那一刀有些遜色。
這樣打了快五分鐘,藍子軒漸漸熟悉了兩把刀的“套路”,不再由刀掌控自己而是開始自己掌握刀。隨後,她的攻擊便開始不再是規律的了,她迅步先是後退,再是借這個拳台的圍繩的彈性令自己高高躍起,兩刀在前交叉砍下。
“終于來了。”藍子琴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抬起手中的刀橫向擋住藍子軒的刀,但刀風震得她又後退數步,甚至連兩手的袖子都炸裂開來,然而她還是穩穩地站立在台上,甚至腰身依然挺直。
一招無用,藍子軒也不急,她又借姐姐阻擋的力量再一次躍向空中,她在空中收起一把刀,兩手持握一把,然後她單膝彎折緩解落地的力道,落地後幾乎是立即幾個弓步欺近姐姐橫刀斬去。
這一套動作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連藍子琴都尚未反應過來,所以她的目光也抖動了一下,不過她震驚的同時手也迅速將刀下壓,準備再擋一次。可惜,她還是比藍子軒慢了半拍,讓藍子軒這一刀砍中,腰腹間被斬開一道血口,整個人再度後退,這一次是狠狠撞在了後面的圍繩上面,若不是她拿刀插入地面增加摩擦力,她幾乎就要倒下。
不只是肚子上的切口,這一刀令她嘴角立刻溢出獻血來,不過她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只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能讓人看出她是有痛覺的。
“姐!”藍子軒見姐姐受傷出血了,心下立刻一慌,丟下刀就跑過去,但是走近了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時間無措地支吾著,“我以為你能擋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她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的喉嚨上突然貼上來一把刀,刃口冰冰涼涼的觸感讓藍子軒也渾身一冷。
“戰斗的過程中,不可以同情對手。”藍子琴半靠在圍繩上面,右手握刀,刀刃緊貼m i m i的脖子,話語里面沒有任何感情,“作為家主,不可以把象征性的東西隨意地丟下。該罰。”
“臥槽!”藍子軒要不是對姐姐一直都有敬畏之心,現在真的要爆c k u了,但現在她對姐姐的關心超越了別的情緒,她仗著自己有自愈力,硬是擦著刀刃,上前扶起姐姐,也不多說什麼,扶著姐姐走下拳台。
藍子琴掙扎了一下,但是牽扯到腹部的刀口,她常年冷冰冰的面容也抽了一下。看m i m i脖子都被刀給割開了,她趕緊把刀丟掉,然後任憑m i m i把自己拖出去。
“嘖,你姐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成這副模樣?”說這個話的當然是安琪拉博士,她處理好藍子琴的刀傷以後,目光掃過藍子軒,略責備地道,“還有,你這家伙剛恢復跟你姐姐瘋什麼瘋,別看這次是你姐姐受傷了,下回搞不好你又要骨折。”她接著又看見了藍子軒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口子,“喂,你過來,對說你呢,脖子上這個傷你也不跟我說一下。”她一邊說一邊幫藍子軒包扎脖子,“姐妹倆一個毛病,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愛護。”
“博士,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從訓練室回來一直沉默的藍子琴忍不住開口道。
安琪拉氣不打一處來,瞪了藍子琴一眼,手上也有點用力,搞得倒霉的藍子軒sh n y n了一聲。
“要不是老龍頭不知道啥時候遛了,我根本不想ji n zh 校醫,你們這些小鬼一個個真的皮。”安琪拉博士搖搖頭,然後發現藍子琴一直在看她,無奈道,“好好好別看我了,我知道了,你倆聊吧,我先撤。”她說著離開了病房,甚至還記得帶上了門。
“子軒。”藍子琴一反常態地喚了一聲藍子軒,“你會不會生氣。”雖然是個問句,但藍子軒听著就像陳述句一樣。
藍子軒很迷惑,眨巴著眼楮︰“啥?我把姐姐砍上了我還擔心姐姐你會生氣打我來著……”
藍子琴道︰“這點傷不算什麼,但是,這說明了一件事,你進步了。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你根本沒學過使刀,卻用起刀來游刃有余?”
藍子軒︰“嗯……我確實很奇怪,每次拿起這倆把刀的時候,就好像這倆把不是刀,而是牽線木偶的牽引繩,它們牽引著我做出各種攻擊。”
“但是到後面,你便不在受刀牽引,而是主動掌控刀在戰斗了。”藍子琴把藍子軒想說的補充完,“這就是你的身體記憶,不是刀自身有了意識,只是你的身體在你拿起刀的時候,那些肌肉記憶被喚醒了。”
“肌肉記憶?”藍子軒沒听懂,但是很明顯,她姐姐不是喜歡解釋說明的人。
藍子琴果然不管藍子軒的疑問,繼續說︰“其實很小的時候,我們一起學習的刀術。那時候爺爺把這兩把刀分別給我們倆,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爺爺去世了,你再也沒有摸過刀,對于這段記憶你自然也就遺忘了。但是大腦的記憶忘掉了,肌肉記憶還在,所以你拿起刀就會用。”
雖然沒有得到解釋,但是藍子軒听完也就大概理解了,所謂肌肉記憶應該就像是某人失憶之後自己是誰都忘了卻還會騎自行車,就是說人對于某物特別熟識,在使用這個物事的時候甚至不用大腦控制都可以熟練地使用。
“原來如此。”藍子軒點點頭,她也不問更多了,姐姐如果想說肯定都會告訴她的,她現在更關注的是,僅靠肌肉記憶去戰斗的話肯定還是不行,“那我應該如何才能喚起自己大腦里面對于用刀的記憶?”
“你不需要記起來。”藍子琴卻說,“你已經可以自己去控制刀了,你現在靠自己完全可以使出新的刀法。而且,當時爺爺教我們的時候我們是一人用一把刀,怎麼用兩把刀則是我自己摸索的,你現在也可以自己摸索。”
原來是一人一把刀嗎?
“嗯,你今天在半空中下意識的收起來的那一把是我的,而你最後砍傷我的,則是你的。”藍子琴猜到了m i m i在想什麼,“這兩把刀,你用的那把叫雷切,我用的那把叫做鬼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