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鹿刀刺客一轉身已經來到了船的桅桿處,單腳踩在桅桿上,哈哈大笑,說道,“我本無意殺你門下弟子,怪只怪她們耳朵太長,知道的太多了!”
只見逍遙宮主身形一閃,水袖已經飛出了十幾張丈長,慘叫聲連連響起,“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便從船上傳來了。
不一會便有重新恢復了沉寂。
烏海趴在船沿上往下看,回頭對逍遙宮主說道,“那個刺客果然是個孬種,竟然就這麼跑掉了。”
公孫南說道,“他確實是個孬種,不過他已經跑不了了,他中了無極宮的“天花亂墜”,應該活不過今晚。”
烏海說道,“真的啊,就那麼一下而已,就這麼厲害?”
公孫南給了烏海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
一個面容慈祥,可是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個子矮小卻有些駝背的老婆婆來到了逍遙宮主的身邊,悄悄的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逍遙宮主臉色微青,秀美微微的蹙起,斜著頭看了看姜長安三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姜長安感覺到她仿佛是有一次惆悵之情。
逍遙宮主看著邪王說道,“今日貿然前來,打擾了你們的宴席實在抱歉,逍遙在這里給各位賠罪了。”
邪王看著逍遙宮主的眼楮都直了,眼神充滿了掠奪的氣息,說道,“咱們兩個誰跟誰,本來就不該說兩家話的。”
逍遙宮主說道,“既然邪王肯原諒逍遙的魯莽,那麼逍遙就告辭了。”
姜長安站了出來,說道,“逍遙宮主,請留步。”
邪王抬頭看見了一個穿著士兵衣服的年輕男子竟然攔住了逍遙宮主的去路,而那張臉更是英俊瀟灑,頓時不由得氣從膽邊生。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住逍遙宮主的去路!給我滾!”
姜長安抬頭看著邪王,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凜冽的目光,說道,“逍遙宮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請給我一些時間。”
邪王很不樂意,說道,“逍遙宮主並沒有時間,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公孫南心里想著,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難道這個邪王忘記了自己那九十八個老婆了?
烏海說道,“我們是受那曲掌門之命過來找你的。”
逍遙宮主說道,“那就請你們跟我上船吧。”
姜長安三個人只是感覺到一陣風吹過自己的身體,然後就是一陣輕飄飄的感覺,等到再度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一艘快艇上面了。
快艇飛快的向著黑暗的前方駛去,黑暗中只听見邪王聲嘶力竭的喊著,“帶上我一個啊……”
然後就是摔東西的一陣陣“ 里啪啦”的聲音,和一些人的呼痛聲音了。
寂靜的夜里,一聲聲的呼喊倒是顯得格外的蒼涼,呵呵,真不愧是一個情種。
姜長安跟烏海和公孫南並肩坐在了船的尾部,劃船的便是無極宮的兩位護法了,一位叫做依晨一位叫做依曦,都在回頭看著三個人,眼神當中倒是充滿了好奇。
烏海看著逍遙宮主听到邪王的呼喊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心里倒是暗爽,于是想了想便開始夸贊道,“逍遙宮主,你的武功真是厲害。”
逍遙宮主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回,倒是那個老婆婆橫了烏海一樣,嚇的他倒是心驚膽戰的,連忙閉嘴了。
老婆婆惡狠狠的說道,“都給我老實的呆著,不要多嘴!”
烏海有些不樂意了,說道,“你們就這樣把我們當個貨物一樣的抓了過來,還不讓我們說話,你們怎麼……”
公孫南連忙的捂住了烏海繼續說話的嘴巴,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不要惹怒了他們,小心被他們弄死!”
烏海想了想剛剛逍遙宮主的武功,又看兩位女護法劃船絲毫不費力的樣子,又歪頭看了看老婆婆手上戶口處的痂,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快艇迅疾的馳在江面上,不一會便看到一艘白色的船只,想來這便是逍遙宮主的船了。
三個人登上了船,逍遙宮主在前面走著,那個老婆婆突然擋住了是三個人的去路,說道,“你們三個毛頭小子別給我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把你們放進無極宮的煉丹爐里面煉丹,听到沒有!”
姜長安說道,“既然你們宮主沒有婚配,自然有讓人追求的自由,婆婆你可不能斷人姻緣才好。”
老婆婆繼續說道,“我們無極宮自然有我們無極宮的規矩,你們三個待到宮主問完了話就給我立刻離開這里。”
姜長安淡淡的說道,“知道了。”
公孫南悄悄的告訴姜長安跟烏海,說道,“這個老婆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姓柳的,據說是逍遙宮主娘親的奶娘,在無極宮的位置很高,就連逍遙宮主都要禮讓她三分。”
烏海看了公孫南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公孫南倒是很自豪的說道,“我父親廣交天下客,這些江湖軼事我可是知道的不少那。”
姜長安取笑他說道,“沒想到書呆子也有兩耳又聞天下事的時候啊。”
公孫南用手懟了一下姜長安,說道,“那當然了,我這才叫見多識廣嘛。”
柳婆婆回頭看著姜長安三人,面露不悅的說道,“你們三個在哪里嘀嘀咕咕做什麼,還不快點跟上來?”
三個人立刻點頭,加快了腳步。
三個人隨著柳婆婆到了船上最里面的一個房間,推門便進去了,這個房間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貴在清幽,臨海的窗戶上繡著仙鶴的素錦隨風翻飛,一盆巨大的玉蘭花在夜空中散發著幽幽香氣。
逍遙宮主坐在椅子上臨窗品茗,裊裊的蒸氣上升,看到他們進來了,也沒有抬頭,說道,“柳婆婆,我有點事情想要單獨跟他們談談。”
柳婆婆看著他們三個人,眼神里面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慢慢的走了出去,給他們關上了門。
逍遙宮主站了起來,說道,“你們三位請坐,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們三個據說也是在找我?”
姜長安、烏海跟公孫南對視了一樣,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姜長安說道,“我們三個是過來告訴你,昆侖如今很危險,所以你現在不能去昆侖,我們希望你原路返回無極宮。”
逍遙宮主問道,“不能上昆侖?為什麼?”
姜長安說道,“如今昆侖派的那曲掌門其實是個假的,真正的那曲掌門卻是已經升天了,而他們現在想要的是騙你到昆侖然後偷走無極宮的鎮派之寶�杌扇!”
逍遙宮主依舊面色冷淡的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姜長安說道,“千真萬確。”
逍遙宮主皺了皺眉,說道,“可是你並不是昆侖的弟子,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那曲掌門的,你是如何得知這樣的事實的?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烏海說道,“他確實不是昆侖的弟子,但是我是啊,我們昆侖多年都沒有招收新的弟子也沒有弟子可以順利畢業就是因為如今的掌門是假的,沒有麒麟角和掌門印章他們是不能畢業的。”
姜長安繼續說道,“我曾經見到過那曲掌門,是在一條大魚的肚子里面,不過那只是那曲掌門殘存的意識而已,也因為這件事情讓我更加的確定昆侖如今的掌門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逍遙宮主冷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慍怒的情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上山去會一會他們了。”
烏海說道,“都跟你說不要過去了,你到時候要是出了危險我們可不負責。”
公孫南用手肘懟了一下烏海說道,“逍遙宮主有所不知,如今昆侖的形勢是表面平靜無波,可是內里卻已經是風起雲涌了,你如今過去怕是更加的危險了。”
逍遙宮主說道,“你們倒是有所不知,那曲掌門曾經有恩于我們無極宮,如今他熱愛的昆侖遭此劫難,我自然要替他,替昆侖討回一個公道!”
逍遙宮主說道,“依曦,告訴飛毛腿,讓他給蓬萊和玉屋山的掌門帶個邀請函,就說十日之後,昆侖派敘舊。”
依稀說道,“是以昆侖的名義還是咱們無極宮的名義?”
逍遙宮主說道,“以昆侖的名義最好,可是若是以昆侖的名義則是需要掌門印章,但是如今卻不知道在何處……”
姜長安突然說道,“那就以昆侖的名義吧,掌門印章在我這里。”
逍遙宮主看著姜長安,眼楮里面充滿了疑問。
姜長安說道,“不是說以昆侖的名義更好嗎?那天我見到了那曲掌門他便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包括掌門印章。”
烏海說道,“原來你就是昆侖新一代的掌門啊,拜見新任掌門!”
姜長安說道,“別鬧了,我只是暫時答應了那曲掌門而已,昆侖掌門還是需要昆侖德才兼備的弟子才可以擔任的。”
逍遙宮主說道,“既然昆侖的掌門印章在你那里,你就是如今的昆侖掌門,以後你會怎麼做是以後的事情,不過如今倒是需要借用你們昆侖的名義來邀請四大仙都掌門同聚昆侖,希望可以為那曲掌門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