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孟帆找到童 ︰“小 ,昨天你都折騰了大半宿,氣也應該消了吧……”
“孟公子現在已經見到我了,目的已達卻仍留在童府,莫非還有什麼要事?”童 冷然問道。
“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正打算今天離開呢,所以特來跟你道個別——”孟帆面露尷尬之色。
“我還有點事,恕不相送。”童 說完徑直離去。
孟帆確認童 離開,悄然來到範坤房間,打開房門看了一眼,見範坤仍躺在床上sh n y n不斷,忍不住嘖嘖低嘆。
“殿……殿下……”範坤艱難的想要翻身。
“你別動!……這次屬實是難為你了,不過你放心,本公子不會讓你白受此苦……你先好好休養著,本公子要走了……”孟帆說完一臉唏噓地離去。
“殿下慢走……”範坤拼命擠出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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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後。重武城,魂天閣宗堂議事處。
“此次盥月之儀式,就這麼決定了,諸卿還有無他事要議?”孟旭正坐首席,語氣平和道。
議事處內數人,一片安靜,少頃後孟帆起身拱手。
“帆兒,你有什麼事要說的嗎?”孟旭輕輕一笑,眼中滿是慈愛。
“父親大人,孩兒前些日子在雲殤辦事,順道去了童師府上拜訪,童師自從成為首席煉藥師以來,兢兢業業,晝夜辛勞,且屢建奇功,孩兒很是欽佩——”
“嗯……”孟旭微微點頭。
“孩兒最近突生一計策,正和童師相關。”孟帆說完,稍稍轉頭看了童據一眼,童據眼中雖然微有訝色,不過依然是正襟危坐。
“哦?什麼想法,不妨說來听听?”孟旭饒有興致的看著孟帆。
“是……童師數十年來,為天閣煉制良藥無數,尤其是針對偽魔一族,他老人家煉制出了數種具有抑魔奇效的藥劑,不過那些藥劑只證明過對青紋偽魔有用,卻不知是否對紫紋偽魔也有奇效……父親大人您也清楚,在靈廖星上,偽魔一族已經不足以與天閣為敵,但天閣真正的敵人已經不是他們,而是其他星上的偽魔——”
“帆兒你說的一點沒錯……百年星戰即將開啟,屆時各星之間封禁全無,那些我們從未曾見過的強大偽魔,將如潮水般出現在我們眼前,別說是紫紋偽魔了,便是遇見銀紋偽魔也未為可知……如果那時我們能有一些強大的藥劑在手,便等同于又多了一張保命之符……不過話說回來,紫紋偽魔在靈廖星實屬稀少,我等即便願意付出巨大代價捕捉一只,恐怕他也不會給我等任何試藥的機會,即便是對紫紋偽魔控魂,也遠遠達不到應有的效果,畢竟偽魔族的天賦,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真正的施展……”
“父親大人您難道忘記,兩個月前有一鬣犬偽魔叛族了嗎?”孟帆眼光微亮,“孩兒在童府看到了那名偽魔,他如今雖然只是青紋階段,但其本身的天賦卻一點不差,只是苦于得不到偽魔靈泉的滋潤,一身魔紋才停留在青紋階段……”
“如此說來,我天閣若將那名偽魔培養起來,然後拿其煉藥試藥,倒也不失為一良計啊!”孟旭輕輕一笑,“諸卿以為如何?”
“閣主大人,此計甚好啊!”
“此計甚好啊!”
“此計甚好!少主大才啊!”
…………
議事處多人附議,一時間竟有些嘈雜。
“不過還有一點——”孟旭突然提聲,“那鬣犬偽魔一旦培養出來,達成了紫紋階段,怕是要不好掌控了啊……”
“父親大人請放心,此事孩兒早就想過,說來也是巧了,那名偽魔正好因為一些事情,被童師之女童 施下了噬心印!”
“噬心印?”孟旭微微驚訝,“為父若沒听錯,你放錯說的,是 兒對那偽魔施下的噬心印?”
“正是!”
“ 兒不愧是天閣年輕一代的翹楚,如此年紀就能煉成噬心之印,本閣主確實是應當有所表示了——”孟旭說完微微一頓,他撇了一眼童據接著道,“既然大家都對犬子的提議表示贊同,那麼事情就這定了……童老弟,煉藥試藥的事情,你可要多費點心了啊……”
“閣主客氣了,這既是童某的分內之事,又是童某此生最熱衷之事,童某求之不得啊!”童據嘴上說的客客氣氣,不過臉上卻隱隱有些不開心的表情。
孟旭哈哈一笑,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好好好……那麼……帆兒啊,這件事情既是由你提出,為父便指派你協助童師,全力助他完成此事,你可有異議?”
“孩兒謹遵父親之命!”孟帆拱手道。
“童老弟,你看這樣可好?”孟旭轉頭看向童據。
“少主殿下能力非凡,有他相助童某自是如虎添翼,只不過殿下要事繁多,大可不必太掛心試藥之事——”
“童叔叔你這話就有些見外了,且不說百年星戰在即,這試藥一事迫在眉睫,哪怕便沒有這等事情,能在童叔叔手下幫忙做點事,也是佷兒這一輩子的夙願啊,童叔叔您要是殘忍的拒絕佷兒,佷兒真要余生都活在遺憾之中了……”
“殿下言重了,童某何德何能啊……不過既然殿下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童某便不多言,屆時恭候殿下入府,望能與殿下攜手共進,順利完成煉藥事宜,以不辜負閣主之信任!”
………………
………………
………………
二十天後。
偽魔族,議事大廳。
慕容定月聲音低沉︰“想必你們都已知道了吧……其實早在一個星期前,我就听到了風聲……曾誠如今在魂天閣風頭無兩,備受魂天閣的器重,據說他一身魔紋已經趨紫,恐怕比起心黎也毫不遜色了……”
“曾誠這個臭小子,才叛離我族半年時間,卻已經混得這般風生水起,他若不是透露了重大秘密給魂天閣,怎麼可能會由此待遇?!歐陽琦,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要狡辯的!”司徒宇極力控制自己冷靜,但是每次一听到曾誠這兩個字,他心里就有股難掩的憤意。
“歐陽兄你前面說的我沒意見,但是最後一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歐陽琦微微皺眉,一臉不爽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