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是我孫女,叫斯雅,你們年紀一般大,應該很有話可以說。”
徐母將這話撂在這,提著徐帆送上門的禮品走入屋子里,這下,寬闊的地坪上,就剩下徐帆二人。
徐帆目光從徐母身上收回,扭頭看了一眼正坐在小板凳上拔鴨毛的徐斯雅一眼,就見此時的她正仰著腦袋看著自己,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里寫滿不可思議。
徐斯雅的目光稍與徐帆一觸踫,就閃電般的低下腦袋,繼續拔著手里的鴨毛,嘴里嘟囔著︰“我奶奶說的小哥哥就是你啊,你說我爸幾年前曾捐助你生活,可你…”
徐斯雅說到這里,抬起頭瞥了一眼徐帆,接著說︰“可楊寧裳都叫你哥哥,照理來說,你的家庭情況應該不錯啊,根本不需要我爸捐助。”
徐帆將椅子挪到鴨子的另一邊,就坐在徐斯雅對面,與她一起拔鴨毛,嘴里應著︰“寧裳家里有錢,並不代我也有錢,其實我是一孤兒,在孤兒院長大…”
徐帆將傻小子的事,經過自己改編之後,與徐斯雅說出,徐斯雅一听,這才知道徐帆與自己父親的淵源,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同時,她這才知道,為什麼徐帆會不遺余力的幫助自己,原來是她爸爸對于徐帆有大恩大德,徐帆幫自己,就是為了報恩。
不久之後,收到徐帆登門消息的徐父,匆匆從外頭趕回家,拉上徐帆進屋泡茶,徐母與徐斯雅繼續在廚房忙碌,趕在太陽完全落下山頭之前,將年夜飯準備完畢。
“ 啪啪…”
開放之前,徐帆按照老家習俗,在家門口點了一串鞭炮,緊接著來到擺滿山珍海味的餐桌旁,用另一個身份,陪伴著上一輩子的家人。
不知為何,他看著面前這張四個方向都坐著人的餐桌,總覺得空落落的。
同一時刻,f省鄰省某二線城市,這座城市與其他地方一般,同樣洋溢在新年的歡樂氣氛中。
在這萬家燈火、合家團聚的時刻,某套房子的飯廳里,卻顯得格外冷清。
來到陌生城市隱姓埋名的林丹霞,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年夜飯,一想到別人都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飯,而自己卻是孤家寡人躲在這里下咽,心里百般苦澀。
不對,自己可不是孤家寡人。
林丹霞一想到這里,伸手輕撫著日漸變大的肚子,對于里頭的小生命,她是一臉的憐愛。
林丹霞當初逃離濱海時,曾想過日後安定下來之後,就要找家醫院把孩子墮了。
可當她一融入陌生的城市,卻發現自己在這座城市中是那麼的孤獨無助,于是她就打消了將孩子打掉的念頭,打算將孩子生下,撫養成人。
如今的林丹霞已經沒臉再回去濱海,余下的日子,只能她們娘倆相依為命。
同時,有著華國東方明珠之稱的海州市,它春節的喧鬧更是比其他地方更熱鬧一分。
海州市某處高檔別墅區內,這是珠寶界知名集團金瓖玉公司當代掌舵人趙挺的房子,今夜的別墅里頭人聲鼎沸,聚滿了趙氏家族的子子孫孫。
“優璇。”
某張餐桌上,一名中年男子端著一杯紅酒在這里打通關,他拿著酒杯朝著趙優璇舉了舉,趙優璇也端起手里的飲料,笑著說︰“我喝完,姑丈你隨意。”
中年男子也不介意趙優璇用飲料,他端著酒杯飲了一口,笑著說︰“你以前不都是喝紅酒麼?怎麼今年改性子了?”
趙優璇擺手說道︰“這一段時間身體不好,我滴酒不沾。”
說完,她收回手來,揉了揉平坦的沒有任何一絲贅肉的小腹,似乎里面有什麼寶貝的東西一般。
大城市里年味濃厚,農村也不遜色,即使是偏遠山區的農家院子,也已經掛上了紅燈籠與春聯。
“姑奶奶,你多吃一點,懷孕了就該補補…”
挺著個孕肚的曹淑靜,看著這兩名使勁朝自己碗里夾肉的老阿姨,是一臉的無奈。
隨著華夏改革開放,越來越多國人走出國門,遍布世界各地,也將華夏傳統節日帶向全球每個角落。
今日,不止神州大地舉國歡慶,新+坡,馬來東亞等華人人口較多的國家,同樣也在一起慶祝著,但並不是每一個華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馬來東亞的某間大辦公室里,正有一群以華人為主的男女,正在里頭一言不發的吃著泡面,與窗外喜氣洋洋相比,屋內是一片愁雲慘淡。
“還好我們發現的早,不然就讓跨國追捕的華夏警方給一鍋端了。”曹淑媛將手中桶面放回桌上,緊接著扭過腦袋,對吳軍問道︰“接下來怎麼辦,還繼續經營網絡詐騙麼?”
吳軍也將桶面放下,抹了一把嘴,說︰“雖然馬來東亞對詐騙的打擊力度沒華夏大,但繼續經營下去也有風險,不如我們轉行,去做網絡賭博如何?”
…
“來來來,大家來拍一張全家福…”
與濱海市相隔千里之外的某個農家大院外頭水泥地上,停放著一溜兒的轎車,楊為銘的那輛奔馳車,赫然停放其中。
大院里頭,正有祖孫四代在那合拍全家福,全家福拍完,小輩們拿著煙花爆竹一溜煙跑到院外玩耍,楊為銘對著後輩們叮囑兩句,就跟在一個比他年齡稍微年長一些的男人身後,朝著後院散步而去。
走在前頭的楊為盛感覺到已經遠離人群後,這才轉過身來,對身後楊為銘問道︰“為銘,正月初七時,兄弟姐妹們約了去你濱海坐一坐。”
楊為銘點頭笑道︰“可以可以,保證讓你們撐著肚子回家。”
楊為盛腦袋左右搖擺一番,見周圍沒人,這才把頭湊到楊為銘耳邊,低聲說道︰“我已經好幾年沒看見阿帆了,今年的時間也安排的很緊,你看初七時,能不能把阿帆叫來你家一起吃頓飯?”
“這…不太好吧。”楊為銘一臉為難的說︰“這家宴哪有請外人的道理,搞不好二嫂懷疑上了怎麼辦?”
“阿帆是我兒子,哪是什麼外人,這事就你知我知,我連大哥都沒告訴,如果我們不說,誰還會知道阿帆的事?即使這事讓你嫂子知道了…”楊為盛抿了抿嘴,帶著絲張狂的說︰“如今我岳父都已經仙逝了,她沒了依仗,還怕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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