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回去休息,我來照顧多多。”
女子對著病床邊,照顧孫子的老太太如此說道。
老婦人將最後一口飯給孫子喂下肚,這才在女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走出了這間病房。
這婆媳兩人走到病房門口,回頭望了眼還在病床上的許多多,見他並沒注意這里,老婦人這才與兒媳婦說︰“東安明天就要下葬了,我看這件事還是別瞞著多多,告訴他,讓他送他爹最後一程。”
胡琴,也就是許東安的妻子,她面色糾結的說︰“可是醫生說過多多療養期間,不能有劇烈的情緒波動,我覺得還是別和他說了。”
婆媳二人商量一陣,最終決定還是對許多多隱瞞他父親去世的消息,老婦人離開之後,就只剩胡琴一人在照顧兒子。
正當胡琴陪許多多聊天時,徐帆走進屋內打斷了胡琴的話,對胡琴笑道︰“你好,你就是許多多的母親,胡琴女士吧?”
許東安的妻子,徐帆曾在烈獅建材曾見過幾次,那時的許東安還意氣風發,作為他的妻子,胡琴那時的打扮也是光鮮亮麗,加上她原先是學習瑜伽出身,身段迷人,更顯風情萬種。
如今的胡琴,雖被生活蹉跎了容顏,可她本身底子就不差,尤其是唇角邊緣那顆美人痣,更為她添了番風味。
一百萬玩她,雖然是虧大本了,但一想到許東安竟想強x自己名義上的老婆,徐帆覺得沒報復回來,心里總有股氣被堵著,讓人難受。
見這陌生人認識自己,還能叫出自己姓名,胡琴一臉疑惑的看著徐帆,說︰“對,你是…”
“哦,是這樣的,我是紅衣天使慈善基金會的副會長許凡,我們在微信上的‘滴水籌’愛心籌款軟件上,看到你發的求助帖。
我們基金會特別同情多多小朋友,所以派我過來調查一下情況屬不屬實,我們會根據調查情況對你們進行援助。”
說完,徐帆為了證明自己言語的真實性,還拿出花了五十塊辦理的假證給胡琴查看。
胡琴她哪懂辨別,粗略瞥了一眼後,就對著徐帆感恩戴德,趕忙把許多多病歷拿出來給徐帆鑒別。
徐帆裝作認真的拍了幾張照,再與胡琴交談小半個小時,將對方電話號碼留下之後,就先告辭離開,他說會把資料帶回基金會給會長審批,如果通過的話,就能對許多多進行捐助。
這話听的胡琴又是一番感恩戴德,雖然審批還未通過,可感謝的話還是止不住從胡琴嘴里道出。
離開之前,徐帆讓懷里的仔貓多瞄了眼躺在床上的許多多,他借著仔貓腦海里的夢魘,指著仔貓眼里那個渾身散發垂死黃光的許多多,對許東安靈魂體說︰
“看到沒,你兒子沒多少天了。”
說完,徐帆也不管許東安是多麼的悲傷,意識又回到**,就這樣離開醫院。
徐帆在醫院附近賓館開了間房,坐在落地窗後頭的藤椅之上,愜意的品著飲料,看著窗外秋風吹拂大地,夕陽落下山頭。
在徐帆旁邊的小茶桌上,被憋在大衣里頭大半個中午的仔貓,此刻正對一碟小魚干大快朵頤。
而它腦海里頭的空間里,許東安正對夢魘大聲咆哮,似乎在問責著什麼,而那夢魘此時卻如木頭人般一動不動,任由許東安咆哮。
細細看那夢魘發紅的眼楮,里頭沒有任何神彩,想來此時徐帆並沒有把意識沉入夢魘身體里。
許東安不知罵了多久,即使如今沒有**,他都感覺口干舌燥,正當他打算歇一口氣時,那夢魘眼楮漸漸顯露出一道神彩,那是貓逗老鼠般的戲謔眼神。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夢魘伸手掏了掏耳朵,說。
許東安直視著徐帆眼楮,說︰“不是說好了,我把七百萬還你,你就拿一百萬出來給我兒子治病麼,你直接以慈善會的名義捐出去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弄什麼審批拖延時間,不給就不給,不要欺騙我的家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把錢給你兒子治病?”徐帆一臉疑惑看著許東安,說︰“只不過這筆錢需要你老婆親自過來取。”
許東安怒聲喝問︰“徐凡,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帆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一陣銀穢笑聲︰“哇哈哈…”
“你這混蛋!”這時,許東安內心有股強烈的不安感,他氣急之下握起拳頭就朝徐帆打去,而這時徐帆也退出夢魘身體,只留下這一人形沙包讓許東安又捶又踹,發出如撓癢癢般的攻擊。
許東安一邊捶打夢魘,一邊盯著仔貓視線的投影看,他見徐帆意識從眼前這黑色人影退出後,又回到現實中。
現實中的他,伸手撥打了通電話,電話連線聲響起之後,傳來許東安特別熟悉的女聲︰“喂?”
徐帆抿了抿唇,說︰“你好,我是紅衣天使基金會副會長,我們中午還見過面,胡琴女士,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每一位幫助過我們的人,我都會記在心里的。”
胡琴听到徐帆的電話回復,她欣喜與擔憂兩種情緒交加,內心起伏不定,既期盼對方能捐助,又擔憂自家情況無法通過慈善會審核。
“嗯,基金會的審批結果出來了,恭喜你通過我們的審批,達到救濟的標準,我們能不能出來面對面談談?”徐帆不懷好意的說道。
“嗯,行。”胡琴隔著電話,看不到徐帆此時的表情,她以為見面商談是基金會撥款的正常流程,所以她想都沒想,直接點頭同意。
徐帆奸笑瞞的過胡琴,而仔貓腦海里的許東安卻把徐帆面部表情全收眼里,他心中不安感更加沉重,急得在原地跳腳罵娘,如果他此刻能出去的話,他真的會指奸徐帆的菊花。
徐帆與胡琴約好,半個小時後七點鐘時,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掛了電話,徐帆在許東安那冒著怒火的眼神中,一路輕哼著歌去到衛生間里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抽出十來分鐘的時間,著重清洗自己的沖鋒槍與手榴彈後,這才擦了個身子,換好衣服抱起仔貓走出賓館,朝約定地點走去。
福海市比不了濱海市,算不上一線城市,但福海人民醫院好歹處于市中心,這里的夜景一點也不比濱海差,徐帆就這樣行走在人群之中,準時來到約定的‘老漢’咖啡。
推開門,徐帆剛找到一偏僻位置,這時口袋的電話也響起,徐帆掏出一看,正是胡琴打來,于是接起電話“喂”了聲。
電話那頭說︰“副會長,我已經到老漢咖啡了,你在哪?”
徐帆朝著大門方向瞥去,就見胡琴正在大門附近東張西望,徐帆沖著她揮了揮手,胡琴掛了電話,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走來,對徐帆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剛才路上耽誤一會兒。”
徐帆擺手說道︰“沒事,我也剛到,坐吧,要喝些什麼?”
胡琴說靦腆一笑,說︰“我白開水就行了。”
徐帆隨便點了杯咖啡與開水,就讓服務員離開,如果不是這家店面沒賣豬腰炖枸杞,徐帆肯定會吃吃腰子補補腎,好應付今晚這場惡戰。
不久之後,二人需要的飲品就被端上來,胡琴只是淺嘗一口,就拘謹的不動彈,如今口袋沒錢後,胡琴已經不再是往日那自信的女人。
徐帆喝了口咖啡,笑著說︰“胡女士,我們基金會經過一下午的激烈商討,最終同意給予胡多多小朋友援助,我們將捐獻一到一百萬元不等的愛心捐款。”
“一到一百萬不等?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