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69之阿婆來跟我買東西
黃金經常和他的二哥來往于廣和做生意,經常會有很多人跟他買東西,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拐腳的,挺著肚子的,氣質佳的m i n ,猥瑣形的男子,以及年過耄耋的老婆子,今天我們不講別的,我們單講那耄耋的老婆子前來買東西。
那老婆子長的也很奇葩,拖著一根拐杖(是一根木棒),背著一個破袋,衣裳襤褸,頭戴著一頂破舊帽子,臉上布滿皺紋皮膚偏黑嘴邊有一顆蒼蠅痣,痣上有一根白毛長長的挺了上來,頭發皆白眼楮不大不小,嘴巴偏大,好像看起來精神有點失常,在人海中絕對是一眼就能認出這個人來的。
在廣和,做生意的時候經常可以認出這個人來,他腿腳不方便經常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看起來已經沒有了生命力,正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很難以想像她的生活是如何一天天的挺過來的,也許對生活已經沒有了希望了是在等死的節奏了,今天出乎常態她居然走過來和黃金買東西,她在那里挑了很久的紅棗左踫一下右擺一下然並卵他卻只挑了十幾二十多個紅棗,心里還一直在說著紅棗差。
她開始說話了帶著本土的一方客家方言慢慢道了出來︰“一斤多少錢”,黃金迷迷糊糊听得出來,終于回了她一句︰“啊?哦,九塊一斤”(黃金遲鈍了一下),可黃金說的是帶點潮汕方言的普通話,還不會說客家話,雖然經常跟在二哥身邊听得懂半句客家方言,但他對于老婆子的話還是很難以理解的勉強可以回復,她挑了十幾二十多個紅棗就遞了給黃金,黃金在電子秤稱了一下顯示二塊二他跟老婆子說了價格,兩塊錢,有多的了,老婆子听不懂,黃金用中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證明是兩塊錢,老婆子覺得太少了又拿了幾個放在袋子里面,黃金生氣了,提高了嗓音︰“都兩塊二了你還嫌少,買那麼少”她也嘰嘰歪歪的回了黃金一句,不知道在說什麼?並最終將手里的紅棗放在袋子里面,黃金也沒說什麼,看她老的怪可憐的也就拗不過她了,最後她很高興像是撿到了便宜,從口袋里拿出了個小袋子並從幾張一塊錢的袋子中拿出了兩塊錢遞給了黃金,並拿著紅棗離去,最後消失在人群里。黃金在人群中注視了她很久,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黃金開始了沉默,他在思索著她的一生,不知是如何過來的?這麼老了還活著,生命力挺強的嘛,也許能夠像今天這樣活著家庭狀況一定過的不是很好吧?弟不慈子不孝?或者有其他原因。
黃金因她的生活狀況,想到了自己,不同的是她就快要解脫了而自己卻還年輕著,想到這頓時淚奔。面對著那無止休的責罵他也是無可奈何的了,日復一日的生活居然讓他對責罵產生了所應該有的抗體,成為一種對苦難無常的豁達心理。
2017年9月13日,于惠州,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