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姓弟子之中,他們吃喝之時,也談論了起來,他們的話題自然是今天的主角。
“沒想到少翊師弟這般妖孽,剛來家族一年的時間,就要拜入靈幻宗了。”其中一名外姓弟子帶著羨慕的目光說道。
“可不是,就連秦少薛都沒有得到名額,甚至赫軍師兄還賠了性命。”
“以前是我們看走眼了。”說話的正是當初敗在陸少翊手下的秦衛。與陸少翊一戰,記憶尤新。
這時,秦蒼雙手托著一把長劍踏門而入,在眾人的目視之下來到秦橫的身邊。
“家主,刺泉劍帶到。”秦蒼躬身道。
秦橫當即放下手中酒杯,道︰“對了,我看到刺泉劍出現了幾道口子,就托人給修復了,你瞧瞧。”在秦橫的示意下,秦蒼將刺泉劍給到陸少翊。
刺泉劍重新裝上了劍鞘,原來的劍鞘早就被陸少翊扔在樹林里。
陸少翊接過手,有點期待地拔出刺泉劍,仔細地瞧了瞧,劍身光滑如鏡,難以看出修復過的痕跡,陸少翊不禁對這個世界靈器煉制的技藝驚嘆。
“怎樣,修復得如何?”秦橫微笑著問道。陸少翊提著刺泉劍,在空中快速地劃了幾下,凌厲的劍鋒發出輕微的破空之音。
“和之前相差無幾。”陸少翊收回刺泉劍道。
“那就好。”
“多謝家主。”陸少翊感激地說道。
“你不用客氣。”秦橫擺了擺手,這等小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我沒有什麼東西可送你,這是一枚,關鍵時刻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你收下。”秦遠殤從衣袋里掏出一枚足有三指大小的丹藥,表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黃蠟。
“仙靈丹?”
陸少翊對九都大陸的各種丹藥不了解,並不知道的珍貴。但是,其他弟子卻有人有所耳聞,不管了不了解,單是這枚雞蛋大小的丹藥都足以引人注目,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秦遠殤呵呵地笑著,看出了陸少翊的疑惑,便道︰“仙靈丹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卻是一種能快速補充體內靈力的丹藥。”
“補充靈力?”陸少翊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陸老頭釀制的靈液,只是靈液所含的靈力比較稀少。
“這一枚仙靈丹所含有的靈力,足以讓後天七重以下武者的靈力在片刻之間快速得到補充,直至靈海盈滿。”秦遠殤此話一出,宴府內的弟子都朝陸少翊投去羨慕的目光。
的作用毋庸置疑,可以想象一下,棋逢敵手的兩人,如果多出了一倍的靈力,足以讓對手絕望。
毫不夸張地說,一枚在關鍵時刻或許就是一條命。
“仙靈丹如此珍貴,我怕是受用不起。”盡管心里想得到,但陸少翊還是推辭道。
秦遠殤對陸少翊的心性頗為滿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手掌往身前輕輕一撥,在眾弟子未看清狀況之下,陸少翊只感覺手里多了一樣事物,伸掌一看,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勉為其難地手下吧。”秦遠殤露出和藹的笑容,從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先天高手該有的霸道氣勢。
這等手段陸少翊已經見慣不怪,既然已在手里,他也不好拒絕,便道︰“如此,多謝一長老。”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陸少翊將收入囊中。
當眾將這等珍貴的丹藥送給陸少翊,就連本家弟子都沒有,可見秦家對陸少翊的重視。
宴席一直喝到夜幕降臨才散席,所有人都盡興而歸。回到房里,陸少翊已經迫不及待地運轉化解酒勁,靈酒的靈力都被煉化,引進靈海。
隨後,陸少翊拿出,帶著幾分好奇,認真地瞧了瞧。
“秦家待我不薄啊。”即使知道秦家有討好自己的意思,但陸少翊還是樂意接受,救命之恩大不言謝,只能記在心里。
夜里,秦祁淵匆忙地來到秦橫的房內,似乎有著重要的事情稟報。
見到秦祁淵火急火燎的模樣,秦橫眉頭一皺,問道︰“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
“大哥,外姓弟子的身份都徹查清楚了。”秦祁淵說話之時,面色比平時多了一分凝重。
“是否發現誰有問題?”秦橫從秦祁淵的臉色看出了不好的預感,語氣不由加重了幾分。
“其他人的身世都可以查得到,只是少翊……”秦祁淵略作遲疑。
“少翊怎麼了?”秦橫追問道。
“經查實,少翊和陸家並沒有親屬關系,他的身世無法查清楚,像是天荒城原本就沒有這人。”秦祁淵沉聲道。
陸家就在秦家的勢力範圍,秦祁淵想要打听陸少翊的身份並不難,更何況陸悅兒還是他的下屬。
“無法查清楚?”秦橫低頭苦思。
“甦家幾次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會是甦家弟子,他殺了皇甫雲御救了少薛和秦行,應當也不會是皇甫家派來的臥底。這麼說,少翊他並不是天荒城中人。”秦橫沉吟了一會兒,分析道。
“不如我們找他來問清楚?”秦祁淵思索了片刻,提議道。
“不行!他既然隱瞞了真實身份不想讓我們知道,問了反而會對我們秦家起戒心。如此年紀就有這般實力,說不準是外面某個大家族或者大宗門的弟子,何況他明天就去往靈幻宗。”秦橫保持著理性的冷靜,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總之不能讓他對我們起疑心。”
“我知道了。”明白了秦橫的意思,秦祁淵退了出去。
……
清晨時分,雲霧繚繞,秦家還處在一片寂靜當中。
忽然間!
“咖!”
一道尖銳的鳥鳴自空中傳來,在太陽初升之時,顯得格外刺耳,不合時宜地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听到這道鳥鳴聲,陸少翊猛然驚醒,冷靜下來之後,發覺這道聲音尤為熟悉。
“碧眼青翎?”陸少翊眉間一緊,提著刺泉劍,當即走出房外。
剛走出大門,卻看到了幾名僕人神色慌張地站在那里,似乎在談論著可怕的事物,目光都往同一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