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之下露出了一個棕紅色的古樸小xi ng z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顯然東西都在xi ng z 里面。
看到xi ng z 之後嬴誠沒有馬上打開,而是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因為過度緊張而滲出的冷汗,勉強平復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之後才伸手拉起了小xi ng z 上的鎖扣。
“吱…”
隨著嬴誠的手向上抬起,xi ng z 里面的東西也露出了各自的面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做了密封處理的盒子,佔了xi ng z 底部將近一半的空間,很顯然,里面的東西要麼十分珍貴,要麼就是需要保密的。
而另一半空間則是零散的放著幾件其他東西,包括一塊玉佩,一枚很像軍中大將調兵遣將用的虎符,但是它的制作材質卻又不同于其他調兵虎符那般是黑色玄鐵,而是由一種金色材質所制成的,上面還用小篆刻有一個幾乎佔據了半邊的虎符的大字,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小瓶子以及一枚竹簡和一塊黑不溜秋的令牌。
看到xi ng z 里面的東西嬴誠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雖然說這些東西可能對自己的逃亡生涯有著極大的幫助,但是對于目前的情況確實毫無用處。
來自後世的嬴誠比蒙筠等人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如若沒有大補之物來幫助韓勇恢復身體,就算他能夠逃過這一劫也是必死無疑,因為這麼虛弱的身子如果身上的傷口一旦感染,哪怕只是輕微的感染也能導致嚴重的後果,甚至于直接置韓勇于死地,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在逃亡途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和精力去照顧這麼多,如此算來,如果那個盒子當中再沒有韓勇所需要的東西,那麼韓勇的命數大概已定了。
嬴誠懷著最後的希望打開了那個密封的盒子,心里不斷的祈禱:“大哥保佑,千萬不要是文書啊!”
就在嬴誠打開盒子的同時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聞到這股香氣嬴誠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原本有些猶豫的右手瞬間就把盒蓋打開,只見盒子里邊躺著一株已經被肢解的人參,主體放在正中間,除此之外盒蓋和主體的兩旁都放滿了被固定的粗壯的參須,足足有十幾根,看得出這還只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結果,如此看來這株人參的年歲最起碼也不下百年。
“哈哈,有了,有了!來人,馬上殺馬炖湯給韓將軍喝,順帶讓弟兄們也吃好點明天好趕路。”看到人參的嬴誠終于移開了那塊壓在心中的大石頭,當下便放聲大笑,對著旁邊的衛士吩咐道。
“諾!”一旁的衛士雖然有些心疼馬匹但仍然恭敬的回道,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順帶把這個也拿著,應該也是治傷之類的藥物吧,給韓將軍用上一些。”嬴誠把xi ng z 當中的幾個小瓶子也遞給了前來取人參的醫匠,按他的想法瓶子當中應該是金瘡藥之類的治傷藥物,因為瓶子當中是那種黑乎乎團裝物體,與外敷用的藥膏極為相似。
“諾!”醫匠恭敬的接過嬴誠遞來的藥瓶和人參,走向一旁朝著殺馬煮湯的衛士囑托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才去給韓勇上藥。
“嗯?對了,怎麼沒有看見玉兒,蒙大哥你沒有通知她麼?”消停下來的嬴誠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點什麼一樣,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司馬玉的身影,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
“這個,回公子,因為擔心公子的安危,司馬xi o ji 今天一天都不肯吃東西,身子有些虛,末將擔心xi o ji 經不起馬背的顛簸,故此末將便沒有通知她公子回來的消息,打算等公子處理完事情之後再說。”蒙筠看著嬴誠有些猶豫的說道,唯恐嬴誠誤會。
听了蒙筠的話嬴誠心中了然,可是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愈加強烈,尤其是在聯想到司馬玉今天白天所說的話時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不安。
目光快速的掃過周圍忙碌的侍衛和躺在地上的韓勇,嬴誠覺得這里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之後便對著蒙筠說道:“走,我們先回中軍大帳,和尉大人商討一下下一步該如何做,今天的事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再次出現,我們還是先做打算為妙。”
“諾!”蒙筠心中知道嬴誠是牽掛司馬玉,所謂商討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不過他卻並沒有點破,而是立刻吩咐侍衛牽過馬匹和嬴誠一同前往中軍大帳。
“得兒駕…”離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嬴誠便在蒙筠身後策馬奔騰,想要趕上前方漸漸遠去的蒙筠,同時心中一陣苦笑,自己經過一天的逃亡早已疲憊不堪了,可是蒙筠依然還是那副神經大條的樣子,絲毫不顧忌自己能不能吃得消,無奈之下嬴誠只得奮力夾緊馬肚,手中馬鞭不斷揮動催促身下的馬兒快些奔跑,跟緊蒙筠,好讓自己不至于迷失在這座大營當中。
“吁吁…”大約半刻鐘之後前方一路狂奔的蒙筠總算停在了下來,而後方不遠處便是中軍大帳,司馬玉暫時就住在中軍大帳旁的一間帳篷當中。
“蒙將軍,公子是否無恙?”蒙筠才下馬,听到消息後一直守候在此的尉繚就心急火燎的對他發問道,表情沒有絲毫的作偽。
尉繚之所以這麼在乎嬴誠的安危並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是帝國的希望,更多的則是出于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心,愛護。
嬴誠穿越過來的這些天對待尉繚彬彬有禮,處處顯示出一個晚輩對待長輩的態度,絲毫沒有作為帝國公子的跋扈和不知天高地厚,尉繚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他早已把嬴誠當做自己的親孫兒一般,所以自從嬴誠陷入危機到現在尉繚也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條件限制,他恨不得自己直接帶兵救援。
篤篤篤…
還未等蒙筠回話,後邊便再次響起了馬蹄聲,顯然是嬴誠到了。
“嬴誠見過尉大人。”下馬之後的嬴誠見到尉繚後立刻俯身拜見,絲毫沒有擺皇族公子的譜。
“公子快快請起,這可折煞老朽了。”尉繚受寵若驚般的扶起了嬴誠,眼光在他身上不斷掃過,直至確認並無大礙之後才肯離開。
“呵呵,尉大人不必擔心,誠只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只不過韓將軍卻是身受重傷,如今吉凶難料啊。”說道後邊嬴誠有些哽咽和不好意思,畢竟韓勇乃是尉繚的部將如今卻為了自己幾近命喪黃泉,以至于嬴誠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尉繚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身為侍衛就算是為主公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相信韓將軍也是這樣想的,再者老朽也相信韓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夠安然度過此次危機。”對于嬴誠帶來的消息尉繚並不感到驚訝,甚至于在他的料想當中韓勇當會戰死沙場。
不過這卻並不能代表尉繚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因為他對韓勇的了解可謂深入骨髓,為了自己的任務韓勇甚至于能夠付出自己生命作為代價,而要想在這種重重包圍當中將嬴誠安然無恙的帶出來,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所以尉繚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下自然就不覺得吃驚了。
“誠定當竭盡全力挽救韓將軍,覺不會讓韓將軍就這麼死去。”嬴誠臉色肅然,這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更是他在心中給自己定下的要求:竭盡所能挽救韓勇的生命。
“呵呵,公子能夠如此著想相信韓將軍就算死也能含笑九泉了。”尉繚看著嬴誠嚴肅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重傷的韓勇必然會成為嬴誠逃亡途中的一大拖累,就算說是帶著一張催命符也不為過,如果換做他人極有可能把他扔下一走了之,畢竟逃亡途中自己都是朝不保夕,誰還會去照顧一個垂死之人,哪怕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嬴誠卻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由此便可以看出嬴誠將來當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好主公。
“想必公子這麼著急前來是為了司馬xi o ji 吧,**一刻值千金,如此老朽便不打擾公子了咯。”尉繚得知嬴誠並無大礙之後心情大好,又看到他的眼光不斷游離在大帳周圍于是便笑呵呵的對著嬴誠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