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還不錯嘛,環境優雅別致,還有專門調度的佣人,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幾家鏢局的財力。”賴熊感嘆的說道。
“那你可是小看了他們,這幾家天字號鏢局的生意遍布小半個燕國,就算在全燕國也是排得上名號的,財力可想而知!”
五人各自選了一個房間後便就此落了腳。
“玄武大會”歷史悠久,每五年舉辦一次,自漢水城鏢局聯合起來後,便產生了玄武大會,而玄武大會的排名直接影響到了鏢局的地位和走鏢的收入,所以每家鏢局都想在大會中拔得頭籌。
而“玉陽鏢局”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自從一百五十年前的大會開始,“玉陽鏢局”哪怕有些衰落,也一直是穩坐前三甲的位置。
而“玉陽鏢局”更是人才濟濟,天才輩出,這漫長的時間里對“玉陽鏢局”虎視眈眈的人更不在少數,但卻沒有人得逞過,足以可見其深厚的底蘊和實力了。
第二日清晨
“請“泰和鏢局”的大人們前往會場,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院門口傳來下人的聲音。
林蕭每日寅時便起來練功,此時听到門口的聲音,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
在院中等了半柱香的時間,馮鄖等人便一一出來了。
“人都齊了,我們就此出發吧,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就好。”
去往會場的小道上,四周盡是竹林,郁郁蔥蔥,而在前方也有其它鏢局之人前行著。
沒過一會兒前方便熙攘了起來,參與此次大會的鏢局有數十家,來參加大會的人數也足有四,五百人。
幸好有幾家“天”字級鏢局存在早已安排妥當,倒也顯得井井有條。
“呦,這不是“泰和鏢局”的“王公子”嘛,早就听說了您的大名了,今日才一睹真容,幸會,幸會!”
一路上不時有人朝著林蕭打招呼,雖說林蕭大多都不認識,但林蕭還是友好的朝著每個人一一回應。
“林兄弟看不出來,你在這漢水城名氣倒還不小嘛。”馮鄖湊到耳邊小聲的說道。
“大哥莫在取笑與我了,還不是那些有心之人故意宣傳,好引起那些高手們注意啊!”
“哈哈,不管如何,這次可就全看兄弟你了。”
林蕭笑了笑便沒有再多言。
眾人都落座後等了一會整個會場便安靜了下來。
這時台下一人一躍而起站到了台上,此r n mi n色冷峻,高大威猛,掃視了一圈後說道︰“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我也就不做自我介紹了,本屆大會由我和李長老一同作為裁判,只要一方出口認輸,另一方不得再動手,希望大家手下留情,不要壞了規矩。”
說罷此人一躍而下與那另一名大會長老一同坐在了擂台下方。
“大哥這人是誰啊?听口氣好像名氣還挺大的。”林蕭疑惑的問道。
“林賢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人和你倒是本家,姓林名蔚三十年前在燕國可是赫赫有名啊,是京都皇室御用內衛教頭,整個燕國也是名列前茅的高手。”
“二十年前不知怎的在離漢水城二百里處被人擊敗,昏迷在荒郊野外,正好被當時走鏢的秦逸所救,醒來後發現自己經脈全斷,武功幾乎喪失殆盡,修養一段時日後,自覺已現在的情況無法在擔任其職位,心灰意冷之下便請退了下來,自此之後便一直待在“玉陽鏢局”中。”
“听說現在武功也有了當年的五成,不可小覷,只不過此人倒也算是英雄末路啊!”說罷馮鄖便一聲嘆息。
“此人武功既然這麼高深,怎麼會被人擊敗並且經脈全斷?如果是尋仇的話為何不殺死他?”
“誰知道呢,此事之後不管任何人問他他都是諱莫如深,閉口不談,他人也就無從知曉了。”
“這倒是件怪事。”林蕭暗自思量道。
正當林蕭還在沉思時,便听到另一名長老喊到︰“按照慣例我還是把本次大會的流程以及規定給大家聲明一下。”
“本次大會共分為六天,第一天前三場乃賭局,由有恩怨的鏢局上台解決問題,然後定賭注,台下自然也可押注,過後抽簽決定“地”字級鏢局排名。”
“後三日分出“地”字級鏢局前五甲,再一日由五家鏢局選出兩家可挑戰“天”字級鏢局。”
“第六日決出“天”字級鏢局排名,中途不可退場,不可相助,直至一方認輸,認輸後不可在做進攻,違者由大會長老當場斬殺,希望各位參賽者不要挑釁大會規定。”說罷這名長老不怒自威的掃視了一圈說道︰“第一場由“武山鏢局”謝樊對陣“隴西鏢局”鄭鑫,賭注為汝陽地區分舵外加黃金五百兩。”
話音剛落,擂台上方便跳上來兩個中年人。
台上還沒動靜,台下各種探討之聲已不絕于耳。
“這不是“武山鏢局”和“隴西鏢局”汝陽地區的舵主嗎?”
“是啊,听說這兩人一向不和,磕磕踫踫也好些年了,不知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鬧到擂台上來了?”
“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這兩人可不是善茬,也算是棋逢對手啊!”
好多人判斷完之後,便早早拿著銀票前去xi zh 了,一副好不熱鬧的景象。
“這好好的“玄武大會”怎麼搞得和賭場一樣?”林蕭滿臉無奈的說道。
“哈哈,賢弟你可別小看了這個環節,能來到這的人在各個地方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主,就開這短短六天的“玄武大會”這幾家“天”字級鏢局就有好幾十萬兩銀錢入賬,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
林蕭听後不禁暗自昨舌。
此刻台上的決斗也已開始,兩人似乎極有默契的一般沖到了場中央,提起大刀就是一陣你來我往。
“這鄭鑫主修的兵器應該不是這把大刀吧,看起來只有招架之功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啊,而且動作生硬,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必敗無疑啊!”林蕭突然說道。
“林兄弟好眼力,我看這鄭鑫說不定就是走偏門的!”
此刻台上正如林蕭所說,鄭鑫被打的節節敗退,突然鄭鑫猛的發力逼退了謝樊,然後一個鷂子翻身便拉開了距離。
而謝樊也並沒有忙于進攻,便站在了那里。
“呵,看來不拿出來些真功夫倒是不行了!”說罷鄭鑫便把手中的大刀一甩便從腰中抽出了一根軟鞭,通體烏黑發亮,抽在空中“啪啪”作響。
“真功夫?我當是什麼呢?還不就是老三樣?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鄭鑫听聞此言臉上閃過一聲獰笑,沖著謝樊就是一鞭子,而謝樊身子也很自如的躲了過去,看來兩人平時並沒有少交手,彼此已經熟悉了對方的套路。
就在你來我往之間謝樊已不動聲色的靠近了鄭鑫,鄭鑫看在眼里卻毫無辦法,此時鄭鑫心里已經很明白不能讓他在靠近了,否則他將完全處于劣勢,眼神一冷,一鞭子便向謝樊的左臂抽去,謝樊見此整個身子向後退去,手臂堪堪躲過了鞭擊,鄭鑫見此手掌一個翻轉猛地往回一抽,軟鞭順勢就纏繞到了刀柄上,然後猛的往回一拉謝樊一個猝不及防連人帶刀便向前方飛了出去,快落地時,謝樊右手突然抓住軟鞭,另一只手放開刀柄,右手和雙腳撐地,猛然向前竄去,直至鄭鑫面門而去。
鄭鑫見此只能無奈棄鞭接招,只見鄭鑫用力一揮便把兩件兵器扔在了台下,此刻兩人赤手空拳的過招了起來。
而台下叫好聲也不絕于耳,一方面驚嘆于鄭鑫的陰險狡詐,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贊嘆謝樊的反應之快。
“林賢弟依你看兩人勝負如何?”
“我看倒還是這鄭鑫贏面居多。”
“哦?何以見得?我觀這鄭鑫雖說比較機智,但和這謝樊比起來實力還是略微有些差距啊,俗話說得好“一力降十會”啊!”
“哦?大哥何以知道逼謝樊赤手空拳這不是鄭鑫的計策呢?”
“這……”
此時台上依舊打的難分難解,根據場面來看謝樊依舊佔據著上風。
而馮鄖不由得又轉過頭來看了看林蕭,看著林蕭自信的樣子,馮鄖心中也將信將疑了起來。
兩人正打斗時,鄭鑫臉上閃過一絲獰笑問道︰“謝樊你以為你這次就吃定我了嗎?”
謝樊卻被鄭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些發懵,不禁暗自思量了起來,“難道這家伙還有什麼sh sh u ?”
就在謝樊神情恍惚的一霎那鄭鑫手指突然發力,一下擋開了謝樊向下劈的一掌,而謝樊的手好似劈到了鐵板上一樣,麻木不已。
這時謝樊一下中門大開,而鄭鑫的雙指便作勢插入了謝樊的心髒當中。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大部分人根本沒有料想到轉瞬間謝樊就這樣死了?
而謝樊此刻睜大著雙眼看著林鑫好似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殺死,可是再多的不甘也已成定局。
突然台下有人說道︰“這?這是金剛指第四層?”
“什麼?金剛指第四層?第四層除了白象寺那倆老和尚還有傲風以外我還沒听誰煉成過。”
“如果是金剛指第四層的話謝樊死的倒也不冤,台下眾人又紛紛議論起來。”
台上林長老緩緩走到鄭鑫面前低頭看了看謝樊的尸體說道︰“小子,為何下此狠手?你是在挑戰我嗎?”
“林長老我好似沒有違反規定吧?他也並沒有認輸,擂台之上拳腳無眼,這可由不得我啊!”
“小子你…很好!”
台下“武山鏢局”的眾人一听此言紛紛怒目而視。
林長老轉過頭對著“武山鏢局”眾人說道︰“來人把擂台清理一下!”說罷便原坐了回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鄭鑫一聲邪笑,便揚長而去。
“林中弟真乃高人啊!你是如何猜到這鄭鑫還留有後手?”
“大哥取笑了,正如大哥所說鄭鑫確實一直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神色也很到位,但仔細看卻發現他眼底並無慌張之意,他與謝樊交手過肯定不止一次,他自己肯定也深知其與之差距,但還敢來此下賭約,打擂台,難道只是一時沖動?我想他是為了麻痹謝樊,肯定在之前斗爭中就留有後手,為的就是此次出其不意,其一是想經過此次賭局一舉把“武山鏢局”趕出汝陽地區,這其二就是要他性命,真乃老謀深算啊!”
“林賢弟不虧是年少成名,不過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字級鏢局竟然有如此人物,而且還把金剛指練到此等境界,看來此行我們還得多加謹慎啊!”
“是啊,不過沒想到四層金剛指竟有如此威力,回去後我也得重視起來啊!”
“哈哈!林賢弟這次你就看走眼了吧?”
“哦?請大哥直言相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並沒有煉到金剛指第四層,據我所知煉成金剛指第四層的在整個燕國也屬于一流高手,而他如果煉成的話區區一個謝樊根本不在話下,但卻為何還拖這麼久?”
“我看他也只是有了第四層的雛形,並沒有完全達到,就剛才那一指之後,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肯定是內力不夠,只能找準機會,一擊致命。”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金剛指,不到四層功力的人就已如此了。”林蕭不由得感嘆起來。
“是啊,如果有那麼容易煉成的話,當今燕國也不至于確定的只有三人到達這第四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