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多遠拿多遠。”說話間,桑薪已閃至衛生間,幾欲從掏空得胃里再擠出點什麼。
鈴鈴……鈴鈴鈴……
di n hu 在空洞洞的房間如一錠炸雷。
筱環順手牽了起來︰“喂,你好,找誰?”
“找剛才掛我di n hu 的人。”
“……桑薪,桑薪,快點過來,找你的。”筱環嘁嘁喳喳,顯然興奮過了頭,左右不知道的還當是找她的呢。
搖頭嘆著氣,趿著如磚似鉛的拖鞋,桑薪慢條斯理的走著。筱環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快點啊,讓別人久等是特別沒有禮貌的!”
不懼桑薪的斜眉瞪眼,得意的將di n hu 按成了免提。桑薪捉急得去阻止,于是四只手絞成麻花,暗自較著勁。
“額,是我。有什麼事麼?”瞪著筱環,牙縫里鑽出涼幽幽的話來。好不易掙脫出一只手臂想把免提關掉,沒料想筱環這妮子,平時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個時候整個小野獸,竟動嘴企圖咬人。幾番不得脫身,只得由著她去。
“今天可是你的節日。我是特意打di n hu ,給你道聲節日快樂的。”di n hu 那頭傳來嬉皮笑臉的話語。
“什麼節啊?”頭暈暈的,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三八!”
“你才三八呢!”
“婦女節快樂呵。”
“一點誠意都沒有。談重點!禮物喃?”瞅筱環笑的滿嘴奸邪的樣兒,桑薪更是來氣。
“禮物就是——我。想sh p n看看我麼?”
“想!”這一句秒答,迫不及待的被筱環脫口而出。且絲毫不懼身旁的sh r n射線,又跳又叫的對著座機重復申明︰“想!很想!特別想!”
桑薪被激得紅了耳根,瞧不得她花里胡哨的瞎掰,故而去捂她的嘴。
di n hu 另一頭的林聿笙顯然是噙著笑,滿足的說道︰“那麼,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半個小時後網吧見,過時不候。”
di n hu 方一掛斷,筱環興奮得又是洗涑又是更衣。還不忘提醒著桑薪,“你動作快點,半個小時耶。”
“我說,xi o ji 。你和他啥關系?我怎覺得你比我還興奮?我也是第一次見他,怎不像你這般儀態全無?”翹著二郎腿,桑薪譏諷著筱環。
“什麼?什麼?你竟然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可能?”仿佛不信一樣,沖刺到桑薪面前,不可置信的比劃著。
“有什麼好驚訝的。沒見過很正常啊。”
“不正常!你們可是神交那麼久了哦。”
這廂,桑薪鐵了心閉目養神。越是這般閉口不睬,越是惹得筱環心癢難耐。二話不說,捉著對方往外拖去,“快點,邊走邊解釋,來不及了。”
無語至極的被推出了門,去往網吧的路上,桑薪大致的給筱環解釋了因果。
高中那會兒,認識沒多久,林聿笙就問桑薪要了zh o pi n。為了女生那不值錢的虛榮心,她還特意去影樓花了真金白銀的。
“哈哈哈。你太逗趣了。還去影樓啊?太正式了吧。那他呢?你就沒問他要?”
“沒有。”
“為什麼呢?”
“因為不落俗套。”
“嘁!假清高!其實心底好奇的緊吧。”
默然半晌,雖態度偽飾的自然,桑薪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筱環說中了一部分緣由。
話說,趕至網吧已是二十分鐘以後的事了,倆人急切的去前台拿卡,得到的回復是——沒有空機。不死心的穿梭于就近所有知曉之地,均是座無虛席。
“我的那個神!今天啥良辰吉日啊?不至于吧。”筱環無力的sh n y n著。
“三八婦女節唄。成了,要不回寢室,要不就在這兒等吧,別跑來跑去瞎折騰了。”桑薪卸下包,坦然地往沙發一窩。
“好,就坐這兒等等吧,我先去給網管打個招呼。”看著小跑而去的筱環,桑薪的心里也是不得安寧。
誰說不在乎,不好奇呢?
猶記得開學初始,曾拜讀的一部,是安妮寶貝的《八月未央》。一段台詞至今風靡並且深刻。
“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紀念的;有些事情,能夠心甘情願;有些事情,一直無能為力。我愛你、這是我的劫難。”
讀到類似傷情之處,大喜大悲的她倆,總會盈著眼淚望著對方,淒楚可憐的說︰“你看我呢”然後狠狠的擦著眼眶,笑著道︰“原來你也是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