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酒吧。
大廳里的燈光昏暗而曖昧,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酒香,還夾雜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傅承殷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杯中液體瀲灩。
他抬起眼,淡淡地睇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好友,漫不經心地問道︰“池遠,你找我出來到底什麼事兒?”
“沒事兒,就是想喝酒了。”
顧池遠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斂去了所有的不愉快。
傅承殷哪里肯定相信他的話,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說,他也就懶得再問第二遍了。
“好吧!我陪著。”
“就知道你會陪我,所有我想都沒想就給你打di n hu 了。”
顧池遠舉起酒杯,輕輕地跟傅承殷手里的高腳杯踫了一下,然後端到嘴邊一飲而盡。
他的眼楮里有血絲,錯綜復雜地交織在一起。
“我下個月訂婚。”顧池遠突然說道。
傅承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淡淡地說道︰“要是不願意就拒絕,沒有人可以逼你的。”
顧池遠聳聳肩,回擊道︰“你還不是一樣。”
“我當然不一樣,我跟婉婷之間還有一個安安,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對他們母子倆負責任。”
“既然要負責任,那怎麼還沒結婚的打算,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都已經訂婚五年多了吧!”
傅承殷斂了斂眸色,說道︰“是有五年多了,所以婉婷說,她這次回國之後就領結婚證。”
顧池遠皺眉,“你答應了?”
傅承殷“嗯”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也是時候結婚了,這樣的話對安安或許會好一些。”
“可是,我記得你上次說”
顧池遠欲言又止。
“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找到其他證據,畢竟,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之後我也帶安安做過親子鑒定,他毫無疑問是我的孩子,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會有假,我也就沒有讓人繼續查下去。”
“領了結婚證之後,立刻舉辦婚禮嗎?”
傅承殷往後靠了靠,眸色微斂,說道︰“婚禮的日子倒是沒定下來,要等她回國之後兩家一起商量。”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里不經意地浮現出一張明艷倔強的小臉。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想著,想著,傅承殷不由得彎了彎唇角,心里竟然生出一股難以用詞語形容的異樣。
坐在他對面的顧池遠頓時愣住了。
天然面癱臉竟然笑了!
“你笑什麼?”他問道。
傅承殷挑眉,不解地反問︰“我剛才笑了嗎?”
顧池遠有些不淡定了,他剛才明明看到了,絕對不是眼花!可人家就是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不願意承認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得勸你一句,你跟鐘婉婷的婚事最好是慎重一點。”
傅承殷皺了皺眉,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抹異樣。
“池遠,當年那件事情不怪她。”
“不怪她怪誰!要不是因為安安是她親生的,我都懷疑她跟那些綁匪是一伙兒的。”
顧池遠輕嗤一聲,顯然不太喜歡鐘婉婷這個人。
“那是因為你對她有偏見。”
“有嗎?”
“這句話得問你自己,我不清楚!”
喬楚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她剛走進電梯里,一只修長的手臂突然伸了進來,擋住了正要緩緩關上的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