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平不喜歡戰斗。無論是無意義的戰斗還是有意義的戰斗王平都不喜歡。不僅僅是因為覺得麻煩,而是因為只要是戰斗就會有人受傷或死亡。這兩點王平都不喜歡,起碼是不希望由自己之手來達成。
但很可惜的是,有很多時候你是不得不去戰斗的。為了名譽,生存,未來或其他的什麼,而對于王平來說,這個理由就是守護。王平不希望有一天少女們會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走上戰場,所以有些事就需要王平來處理。
為此,需要很強大的力量。
站立在森林中看著對面的間桐髒硯,王平自顧自的為自己上著各式各樣的防護魔術。事實上,間桐髒硯並不算強,即使死徒化了也是一樣。但王平其實也並不強,不僅僅是在力量上,也同樣是在戰斗經驗上。
將自身的防御幾乎疊加到了頂點,王平也終于是能騰出功夫來仔細看著對面的間桐髒硯。以他的性格,正常來說是一定會在王平給自己加buff這段時間攻擊的,但是對方又確實是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
下意識的想問一下,但想來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呵呵,準備好了嗎。”
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間桐髒硯也是毫不客氣的發動了攻擊。一瞬間密密麻麻的蟲子從間桐髒硯身上飛起,讓人有種反胃的感覺。
“其實還稍微有點東西沒弄好就是了。”
翻滾離開了自己原來所在的位置,靜靜的看著自己剛才的立足之地就那樣爆炸成了漫天土花,王平說著。
“不過,我既是蟲群嗎。”
忍不住的吐槽著,隱約中,王平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本魔術書一樣的東西。外表雖是樸實無華,但卻有種然人無法忽視的魔力。
“......”
一瞬間許多感悟沖進腦海,卻又完美的與王平的記憶融合在一起,沒有半分的不適應感。不過想來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
“嗖。”
身體右側傳來破空聲,下意識的施展出不知名的防護魔術。來自刻印蟲的刺擊被完美的阻擋了下來,不過王平的右手也相應的有點發麻。
“......”
無聲的念動咒語放出漫天的火焰,較小的蟲群很快消失在火焰中,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沖了出來。
瞬間將火焰的術式改為冰凍,已準備好的魔術尚未放出,卻又硬生生的被打斷開來。
“哦。”
艱難的躲開了從另一邊夾攻過來的間桐髒硯的攻擊,後者原來站立的地方些許幻影緩緩散去。
“你這家伙也親自下場了嗎。”
身體左側被擊中的肋骨傳來陣陣刺痛感,起碼還勉強沒刺入什麼重要的器官,于是王平還有閑余調侃對面的間桐髒硯。
“也是,畢竟也死徒化了啊。”
說話的同時卻並沒有停止發動攻擊,各色形態各異的魔術沖著間桐髒硯飛了過去,大多被後者躲開來,但也有部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後者身上。
“閣下你也是,所會魔術之多也是超出了老朽的想象呢。”
以手中木杖作為武器繼續向王平發動著攻擊,又被已有防備的王平躲了過去,只是間桐髒硯也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拖著這樣的身體,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在生命力這點上我還是蠻有信心的。”
一臉輕松的回答著,王平的狀態卻是並不像表面上一樣美好。間桐髒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讓王平有時間治療自己一樣的纏斗著,不過也是拜王平本人亡羊補牢的鍛煉所賜,還不至于這麼簡單的倒下。
“...彭。”
書又翻過一頁,幾發新出現的魔術重重的搭載間桐髒硯的身上,在後者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跡,以死徒之身也不能簡單復原的傷害。
“現在把大聖杯交出來的話,老朽還可以暫且收手。”
似乎是沒感覺到自己所受到的傷害,似乎是完全放棄了自己魔術師身份一樣的近身纏斗著,間桐髒硯說到。
“不不不,是間桐髒硯你如果現在舉手投降的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毫不留情的吐槽了回去,用著各種非常規的手段防御著間桐髒硯的攻擊,在深刻的反省了一下以後一定要兼修一下近身格斗術的同時,王平也是快要達到了極限。
“......”
耳邊似乎傳來了某蘿莉焦急擔心的聲音,無奈地笑著,王平也只能準備為今天的戰斗劃下句號。
“好了,阿賴耶醬我知道了。”
最後說著,王平卻是轉頭看向了間桐髒硯。
“話說回來,間桐髒硯你,即使變成這個樣子也要拿到聖杯的原因是什麼。”
“呵呵,當然是......”
怪笑著說著,可說到最後,聲音卻消失殆盡。
“老朽的願望,又何須與你們說。你們是不會懂的。”
這樣說著,間桐髒硯卻是毫不客氣的繼續攻擊著。
“到底會去往何處成就何事都無所謂了。老朽為止奉獻的五百年,總要看到結果啊。”
“果然是這樣嗎。”
輕聲地嘆了一口氣,王平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間桐髒硯,不,瑪奇里—佐爾根,我想還是這麼叫你比較好。在你沒發現的時候,你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你了,我就做件好事,送這樣靈魂和身體都已經腐朽的你走吧。”
“呵呵......”
完全不相信的笑著,然而下一刻,王平卻是真的停下了腳步,甚至還有閑余將手中的書再翻了一頁。
“既然你的追求如此,那我也就稍微配合一下吧。不過,到頭來,不用這個我果然也是贏不了啊。”
“吶,你知道嗎,人類的願望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的。無論是渴望生存,渴望財富,渴望功成名就,還是渴求著全人類的幸福,其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
停下身好整以暇的看著間桐髒硯說著,王平的眼神卻是格外的平靜。
“而以其為根本的,人類的願望之光是一種能改變很多事情的東西。或可稱為,第零法。”
“這......”
眼前突然被光芒所充滿,在身體緩緩消融的同時,曾名為瑪奇里—佐爾根的男人也再次回憶起了某些曾經覺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
“我......”
似乎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話未說,已經消失在了光中。
“五百年的執著啊。”
最後注視了幾秒鐘後者消失的地方,王平卻是轉頭看向了衛宮切嗣。
“那個剛剛和我友盡了的家伙,你知道他嗎。”
“哦,間桐家的家主,听你之言還是曾名為瑪奇里—佐爾根的魔術師。不過無論他具體身份為何,現在都只是一個死人。”
隨意的說著,衛宮切嗣卻是並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的確,不過切嗣你可沒資格吐槽人家。”
稍微點了點頭,王平繼續說著。
“你知道嗎,瑪奇里家,最初是以廢除世上一切的惡為目標存在的家族。而繼承了這一理念的,就是名為瑪奇里—佐爾根的人。”
“只是很可惜流逝的時間將他的一切都變成了異形。姿態,靈魂,連那個願望一並。”
“...這樣嗎。”
略微沉默了兩秒鐘,衛宮切嗣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恩。”
站在原地一臉深沉的看著那個人消失的位置,不過王平這點小深沉很快就被打破了。
“平君。”
“平君。”
從一無所有的虛空中沖出,瞬間撲到了王平的懷里,兩只蘿莉一臉擔心的看著王平。
“平君,沒事吧。”
五彩斑斕的治愈魔法絢爛中,阿賴耶擔心的看著王平說著。
“答應阿賴耶,下次不要這麼了好嗎。阿賴耶會擔心的,蓋亞她甚至會哭的。有什麼事情告訴阿賴耶就好,也該讓阿賴耶來保護平君你了。”
“抱歉啊,阿賴耶醬還有蓋亞醬。”
揉了揉兩只蘿莉的腦袋,王平點著頭回答著。
“但我有的時候也有不得不做的事嗎。”
“盯~”
雖然是這樣的說著,但在阿賴耶和蓋亞一副要哭出樣子的凝視中,王平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