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呂清廣本紀 !
吉爾伯特•阿莫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幻象。”
呂清廣拍了下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無奈,主分身一指點在虛空中,聚攏潮濕空氣中的水元素,幻化出一個水鏡來,將玉蘭大酒店後花園中結界里的幻象重現出來。
吉爾伯特•阿莫耐著性子看了看水鏡中出現的幻影,然後果決的說︰“我覺得哈羅德•羅森伯格與威廉•德•庫寧談論的與這些是完全不同的,是的,我不否認這些也是繪畫,它們應當也算是廣義上的繪畫吧,我並不是這方面的權威,但我相信實驗藝術是另有所指的是與之並不可同類而語的。這不是一類的事物,放在一起來談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對此存在著困惑的話,那麼正如哈羅德•羅森伯格說的,這是你‘面臨其自身存在的困境’。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就我而言,我不覺得這些幻象對我構成威脅。”
謙虛而樂于接受意見的呂清廣立刻接受了這個觀點,可不是麼,慈悲大妖王也並不覺得這些幻象調集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對他構成困擾,甚至因為慈悲大妖王的存在,這些幻象都都不敢動。
“可是,”呂清廣問,“為什麼我就會被困擾呢?”
吉爾伯特•阿莫聳聳肩說︰“這是你個人的問題,我不認為我們需要討論這個。”
呂清廣覺得憋屈,卻又要保持謙遜的態度,于是說︰“好吧,那麼,你覺得下面該討論些什麼呢?”
吉爾伯特•阿莫用目光征詢了一下慈悲大妖王的意見,慈悲大妖王依然是超脫的,他沒有意見。吉爾伯特•阿莫讓文本的滾翻速度加快,文字在虛擬屏幕上飆飛。
“我們現在屬于耗散管委會屬下,耗散結構的原則是根本的法則。”吉爾伯特•阿莫繼續他的演講,“也就是說,弱勢群體資本性資源缺乏與耗散結構貧困循環是必然的不可消解的制約,而尋租性的社會分配指導協調在遠離了平衡狀態下會給突變的契合性帶來不可預料的奇點。而我們必須遵循一個原則,即我們是一個開放的系統。在耗散系列位面里,所有封閉的系統都將被打破,所有平衡態的設定都將被至于一個遠離平衡態的狀態中。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依靠與外界的物質和能量的交流來產生負熵。”
呂清廣一邊兒听吉爾伯特•阿莫說一邊兒快速的將漂移著的文字裝進自己的紫府中,將比利時的普里高津、德國的哈肯、日本的久保-鈴木等學派對遠離平衡態的耗散結構理論的建立與發展的亂七八糟的貢獻都塞進自己的思維框架里,在吸收的同時也思考著這個全新的‘新陳代謝’的大系統,再與眼前的事兒比較,卻總覺得這些跟那些幻象一樣,只是這些幻象看起來好像更無害。可是在那些幻象不攻擊自己之前也看起來不像有害的樣子呀!
慈悲大妖王卻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對眼前的文字處于視而不見的狀態,這讓好奇的求知的呂清廣很不解。
呂清廣用靈識問慈悲大妖王︰“老甘,你咋不學習呢?”
慈悲大妖王不動聲色的靈識回復︰“這個你願意學你就學,我是不信這一套的,打得過我的那就來打一個試試,要是打不過我,管它什麼法則,一腳踹天邊兒去就完了。”
呂清廣一听,覺得慈悲大妖王說的似乎也是在理的,于是問風天︰“你們太古靈族怎麼看這些文本?”
風天的靈識也立刻回復︰“不過是不同的口味兒變化而已,紅燒魚還是麻辣魚,其實都不關魚的事兒,這里面其作用的是制定菜單的和點菜的,如果你是魚或者作料,知道不知道都意義不大,如果你要當廚子,該學習的就得好好學習,不學會不學精不行,如果是吃魚的,那麼看你是否夠強勢了,像慈悲大妖王這樣的,不滿意就掀翻桌子,他要吃什麼就得上什麼,學不學都是無所謂的。至于你麼,這就是一個定位的問題了,反正我們看著也就是看著了,我們是靈體,什麼魚我們都是不吃的,也沒辦法吃,就算吃點也只能是靈界出產的東西,這些跟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呂清廣一听,覺得風地的話也是挺有道理的。
再一想,呂清廣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特別沒理的那一個,好像自己就缺了點兒自己的道理,可我的道理在哪里呢?
吉爾伯特•阿莫簡要的說了一下就收尾了,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第一順位听眾慈悲大妖王對這明顯不感興趣,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興致了,收起虛擬屏幕,總結發言道︰“我們的到來似乎不那麼是時候,因為現在才是七月,這會兒是七月八日下午三點二十七分。而雅克•德里達——解構主義思潮創始人,也是這個基地的法則建構者,此時他在這里的投影還活著,哦,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兒,2004年10月8日夜,雅克•德里達將會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醫院去世,享年74歲。這是必然的。如果現在去巴黎還能見到活著的他,真是太糟糕了。”
“為什麼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呢?”也只有呂清廣會不恥下問的。
吉爾伯特•阿莫做了一個天哪的表情,然後以敷衍的口氣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作為一個樹立起自己的法則,有可能走向主神的聖壇的存在,他存在的投影是他最大的危險,是最大的不確定性,不過我想這應該不是多大一個事兒,他的這個投影就快消亡了。”
火山蠑螈妖弱弱的對呂清廣說︰“吉爾伯特先生想要我們一起商討的是定位的問題,情況變了,以前考慮的小股東群的戰略就要調整一下了,再分配股權出去就沒有必要了。”
吉爾伯特•阿莫對火山蠑螈妖的配合很感興趣,讓他對著呂清廣,而自己對著慈悲大妖王說︰“在以前的規則中,自由經濟的原則是強勢的,小股東群的活力是必須要給予關照的,所以我希望能構建起一個小股東團體以保證我們自身的權益。但是現在的情況變了,法則傾向于耗散經濟學,那麼就必須要控制序參量。再做小股東團體就毫無意義了,我們必須要改變方針才行。我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見。”
慈悲大妖王看著呂清廣說︰“我沒意見。”
呂清廣問︰“我不是很明白,你說控制什麼?”
吉爾伯特•阿莫覺得呂清廣就是個攪局的,但還是耐著性子說︰“控制利潤和總熵。”
“哦。”呂清廣點了點頭沒有在再說話了。他沒有完全明白,但覺得也必要再問了,事情的進展是與這些理念相關的,卻又並非如這些文本上描述的那樣,文本的二維性對立本身已經讓文本變得似是而非了,法則的脆弱性就更是讓一切的文本價值游弋在不確定的狀態中。慈悲大妖王就是一個堅定的對法則的力量持懷疑論的典型,呂清廣也更相信靈力級別,他的紫府在反復權衡之後確定︰靈力比文本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