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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時候,兔子們結束了狂歡,整齊的排著隊回到森林里的居住地去了。【無彈窗小說網】
一只拳頭大的小白兔躲在呂清廣的腳後面不肯回去。
呂清廣蹲下了捧起這只紅眼楮的小機靈鬼兒。小白兔輕輕舔了舔他的手指,友好的輕輕磨著牙,一雙哀求的大眼楮充滿期盼的盯著他,一眨不眨的。他笑著拿給郎世寧看,“這小家伙還想再玩兒一會兒。”他這次學乖了,不再自己做主,看郎世寧怎麼反應再說。
郎世寧瞪了小白兔一眼,教訓道︰“小孩子要守紀律,服從命令听指揮,快回去,洗臉洗腳刷牙睡覺了。”
小兔子在呂清廣手心里跺著腳對著郎世寧咕咕咕的叫著。小家伙是不滿意了,正抗議呢。它倒是一點也不怕郎世寧的大尖牙。
郎世寧沒有理會小兔子,徑直望著遠處,遠處篝火正被小綠人們壓縮小。不是熄滅,這一點呂清廣也很奇怪,它們正將沒有燃盡的和已經燃盡的區分開。當然這都是使用法術凌空進行的。燃燒著火焰的木頭在空飛舞著,在舊篝火堆的不遠處一個小很多的新篝火堆快的形成了。那廢棄的篝火堆就只剩下了灰燼。
“走我們過去。”郎世寧招呼了呂清廣一聲就率先走去。
呂清廣舉著小白兔問︰“它怎麼辦?”
郎世寧頭也沒回的說︰“你隨便吧。”
呂清廣一時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沒有什麼萬全之計可施。眼看著郎世寧都快走到新的篝火邊上了才不得不把小白兔放下,小跑著追了過去。邊跑別鄙視自己的行為。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小小一個狼妖,齜齜牙就把自己給嚇住了?這可太丟人了,可是實力決定地位,屁股決定思維,現在這點修為,又在人家的地盤上,想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呂清廣跑到的時候,狐狸也過來了。它身後還跟著幾個其他的妖修,級別可能都和狐狸差不多。有老虎、獅子、猩猩和猴子等等,一大群。估計這些就是這片森林和草原的高管了。他靠近了就放慢腳步,這里的家伙,一個比一個牙齒尖利。他很想回異界房間去,這里看來越來越不安全了。危險,和這些妖修在一起太危險,誰知道會不會給自己一口,就算現在不會,那以後呢?這誰敢保證?
可是這會兒還不能走,郎世寧已經招呼了一起過來,要是一聲不響就走了搞不好會得罪老狼。其實得罪它也沒什麼,反正這里是不打算來了,至少在修為足夠自保前是不會來的。可就怕還沒爬進窗戶就被老狼給現了,要是老狼老羞成怒可就不好了,這幫家伙都是行動如風,就是放自己跑到窗戶前也能馬上追到自己。
跑又跑不掉,過去又不敢,呂清廣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鼠粘子從他身邊鑽了出來問道︰“你在這兒什麼呆啊?”
呂清廣被嚇了一跳,慌張的說︰“沒,沒什麼。”
“那還不快過去,我們的篝火晚會就要開始了。”鼠粘子仰頭望著呂清廣說︰“走吧!已經不早了。”
“篝火晚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呂清廣問,鼠粘子的話把他徹底搞糊涂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鼠粘子得意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結束的是給兔子開的篝火晚會。而我們的篝火晚會這會兒才開始。”
“為什麼這樣?”呂清廣問到,這可真夠怪的,篝火晚會還分成兩個來開,有必要嗎?
鼠粘子賣弄的說︰“你是外來的當然不知道,不過我一說你就知道了。當然,我不說你就不會知道,所以你知不知道全在于我說不說。你別翻白眼,再翻我就還真不說了。當然,你不翻了我就說。我這人最不喜話說廢話。”
呂清廣被它氣糊涂了,問︰“你喝醉了?”
鼠粘子拍著胸口說︰“沒醉,那一點酒怎麼可能醉倒我呢?”
“你真喝酒了?”呂清廣恍然大悟,怪不得鼠粘子說話顛三倒四的。
“沒喝酒,沒喝酒!”鼠粘子趕快否認,“我就是檢查了一下,呵呵,檢查了一下,那些酒都不錯,我鑒定過了,不錯。很不錯。”
已然是喝多了的酒鬼了,呂清廣就不擔心和鼠粘子說話有什忌諱,直截了當的問道︰“為什麼要把兩個篝火晚會分開來搞呢?”
鼠粘子迷迷瞪瞪的說︰“吃啊!開完誰的篝火晚會就吃誰,這是我們這兒的傳統了,老傳統。打我記事起就一直這樣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放牧當然也得吃點這個,傳統,你明不明白。尊重傳統,就是,這個,尊重傳統。”
“今天吃兔子?”呂清廣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這個傳統很讓他不能接受,吃也可以,為什麼非要開完篝火晚會就接著吃呢?還這麼過分,給誰開就吃誰。
鼠粘子雖然醉了可是耳朵沒喝酒,听見了就回答道︰“你個笨蛋,白痴,傻瓜,二百五,豬腦子。今天當然不能吃兔子了。兔子剛生過病,誰知道好利索沒有,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怎麼會冒冒失失的吃兔子呢?要是吃出了事兒,誰負責啊!不動腦筋,白痴,笨蛋,豬腦子。傳統也是可以變通的,要活學活用,白痴。今天我們吃羊,烤全羊。羊是勇于奉獻的典型,知道嗎?典型,今天就吃典型。讓你嘗嘗,這典型的味道,還就是不一樣。”
說話間,一群山羊步伐從容地走了過來,每一只都精神飽滿神情莊重。
所有在場的看到羊群來了都起立鼓掌,掌聲整齊而熱烈。羊群受了鼓舞,越的斗志昂揚,大步向前。
一只只羊都榮光滿面,幸福得一塌糊涂。
老狼和老虎獅子等迎了上去,親切的拍著每只羊的肩背。被拍到的羊都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郎世寧它們慰問了羊群,就手開始扒皮,破肚。
羊群數量多,可干活的就少了,沒辦法,沒輪上的都規規矩矩的排隊等著,次序井然,一個加塞兒的都沒有。不愧是勇于奉獻的羊群,真的太完美了。
一只巨大的鬼面蝶和一頭肥胖的老熊一起給剝好了的全羊抹上蜂蜜,豬沙沙和蛇舌,牛膝最後往上面灑一些草末兒,大概是調味料之類的。虎耳帶著剩下的小綠人忙著把這些準備好的全羊放到火上去烤。
有修為有靈力有法術就是方便,根本不用架子,直接凌空一點,全羊就自己飛到篝火上去了,稍稍動動手指就翻轉著,各個面都均勻的烤到了。
眼見著這麼熟練的分工合作,呂清廣很眼熱。不過他也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都是別人長期鍛煉的結果,不是幾次篝火晚會就能練出來的。
幫不上忙,就不好意思再添亂了,大家都忙著呢。
也不對,他一回頭看見鼠粘子就在身邊坐著呢,小綠臉都紅了,這綠透紅怎麼看怎麼怪。
烤羊可是個技術活兒,也是個細致活兒,急不得。呂清廣就坐在鼠粘子身邊等著。風從樹木的縫隙間吹來,涼爽愜意,還帶著草木的清香。這時天空很晴朗,深藍色的天空,月亮已經接近圓滿了,皎潔的月光平靜的灑下來,遠山的顏色更深了。森林很安靜,只有風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木材燃燒的劈啪聲時不時的傳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