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悶笑著吐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來︰“我要是流氓,那你就是女流氓,剛進來是誰還想強上來著呀……”
沒等他說完,許安寧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紀小北拿舌尖輕添她的手心,調情的意思太明顯了,許安寧臉色一紅,急忙收回手︰“還是你沒做過呢,一點也不像。”
紀小北明白這女人在轉移話題︰“別想轉移話題,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那兒?”
“看風景成吧。”許安寧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想讓紀小北處理許小雅的事情,得罪了她的人,她會處理,不過這一次,許小雅也算做了一件不錯的事,最起碼,她和紀小北上了床。
這麼想,好像她有多想要紀小北一樣,不過紀小北幾次三番挑豆卻不要她,讓她的心里一直別扭著,好像她有什麼問題,或是紀小北有什麼問題一樣。
這麼想著時,才想到紀小北是剛做完手術的︰“啊,你才做完手術不到一周的,怎麼辦?”
紀小北也是剛想到,可現在能怎麼辦呀,做就做了唄。
“紀小北,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和你戰友掉下水了,你先救那一個?”這種問題一般女的都是問男方,救媽媽還是求女朋友的,許安寧卻在這會兒說了出來。
紀小北馬上就猜到事情的始末了︰“你吃許小雅的醋了。”
“滾蛋,回答我的問題。”許安寧有點惱羞成怒的說著。
“當然救安安了,這天下的女人都沒有我的寶貝安安來得重要。”這是實話,別說是戰友了,就是老媽老姐掉水里,他先救的也會是安安。
許安寧眉眼間沒有那麼生氣了︰“哼,算你識相。”
“你不要管這件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許安寧這麼說著,許小雅呀,可是真沒想到會這麼對她,是想讓她在那樹林里失貞,還是想讓她丟人?
“我們在這兒住一天吧。”許安寧這麼說著時,坐起了身子。
紀小北點頭,知道許安寧肯定也不會放過害她的人,于是就答應了下來︰“我打電話,讓隊醫那邊送點藥膏過來?”
許安寧點頭︰“恩,那就讓許小雅送吧。”
紀小北點頭,正合他意,要解決問題就要快。
送藥膏是假,找人來才是真。
許小雅接到紀小北的電話,很是吃驚,听紀小北說要點藥膏,她更是驚,問要什麼樣的藥膏時,紀小北說消紅腫去瘀傷的那種就成。
許小雅沒有想過紀小北會是叫她去算賬的。
許小雅來的時候,是紀小北給開的門,屋子里充斥著一種腥甜味道,讓許小雅不禁紅了臉頰,眼神也隨之一暗,那凌亂的床鋪和這味道,提醒著她過去這兩個小時里,這屋子里的男女發生過什麼事。
紀小北就穿著褲子和背心,許安寧的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你等一下,安安有話和你說。”紀小北這麼說著,就直接去了浴室。
很快,只穿著一件男式襯衫的許安寧從里面走了出來,頭發還滴著水,剛被滋潤過的小臉紅撲撲的,很是嬌艷。
許小雅心里難受極了,不明白許安寧叫她來干嘛,來炫耀的嗎?
她知道先前在紀小北的宿舍,許安寧是生氣了,那現在呢,是來告訴她什麼呢?
“許小雅,你是聰明人,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你就給我躲得遠遠的,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不代表下一次你還能全身而退。”
許安寧站在許小雅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低頭不敢看她的女人。
許小雅抬起頭來︰“姐,你在說什麼,我承認,我喜歡小北,可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和小北的事情來,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許安寧有點怒了,這人是死不承認嗎?
“你敢說在小樹森里不是你把我弄暈過去的嗎?”那白色手套的手,分明就是女子的手,而且在這兒,她認識誰呀?
她上前一手就甩上許小雅小臉,啪的清脆相聲響起。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推了開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是李紅。
她做完那些事後,就有點怕,而後躲在隊里不敢出來,看著許安寧被紀小北抱走,而後許小雅說紀小北讓來送點藥時,她就知道這事怕是不得了了。
她還算是敢做敢當之人,本來只是跟來看看的,可是听到許安寧把這事往小雅的頭上摁,她就沉不住氣了。
“住手,你憑什麼打她。”
許小雅捂著發疼的臉淚水嘩嘩的往下掉︰“姐,你要是怨恨我給小北收拾屋子,以後我再也不去了還不行嗎?只要你不生小北的氣就成。”
“狗屁,我何時讓你幫我收拾來著,許小雅,今天你對安安做的事,我紀小北定不饒你。”紀小北洗完澡也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裕袍,順便把一件白色的裕袍罩在許安寧的身上。
而後才轉身看向李紅︰“李護士,別人家的閑事,你最好是少管為妙。”
李紅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紀小北那狠冽如殺人般的眼神讓她有點膽怯了。
許小雅一邊哭一邊不相信的看著紀小北︰“小北,我都不知道姐姐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說是我做了什麼,好呀,我做了什麼,你們倒是說出來听听呀,要是我做的,我許小雅今個兒就從這兒跳下去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