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令他屏息不已,紀小北走上前將手插進她那如絲緞般的柔軟秀發里,幫她梳理。她的發質輕軟,讓他覺得自己的手好象是插在雲里,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安安,你可真是個磨人精。”他又靠得她更近了︰“如果你願意敞開心扉了,就不要再折磨我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有種無形的壓力充斥在空氣中,令許安寧莫名地感到呼吸困難。
“是嗎?那讓我來告訴你好了。”看著她通紅的臉頰,水色誘人的眼瞳,紀小北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她胸口。
許安寧睜著一雙大眼晴!他怎麼這樣呀……
紀小北……他在佔她便宜!
“你的心跳得好快,安安,你懂得不是嗎?”
紀小北太開心了,高興極了,七年前,許安寧能在他吻了她後,告訴他,她的心跳一點都沒有加快,而現在,那潮紅色的臉頰是為他而紅,那狂跳的心也是為他!
這怎能讓他不興奮,一種苦盡甘來的酸楚充斥在心頭。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紀小北反倒沒有預期的興奮,反倒是帶著一種沉穩的篤定,似乎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許安寧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覺中,紀小北的存在,可能不再是弟弟,也許早就不一樣了,而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就是了,她整個人卻像是被定住一樣,口干舌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知道他的手,讓她的胸口有如烈火在狂燒,迅速延燒至她全身上下。
她閉上眼,感覺他火熱的吻從她的脖子到鎖骨再到肩膀,每一處都不放過的吮吻著,大手也不知何時突破層層衣服的阻攔,她閉緊了雙眼,心沉下,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又何妨呢?
紀小北的心狂跳著,手上使著力,帶著嗜血般的狠勁,許安寧吃疼的輕呼出聲︰“疼……”這人是野獸嗎?怎麼咬她呀?
紀小北這才松了手上的力度,看著眼前眼神迷離的女人,他有一刻的迷茫,內心閃過很多畫面,是不是曾經她也這麼眼神迷離的看著另一個男人。
他恨,特別的恨,恨到骨子里,白日里和關宏在心理會所的對話又迎入他的腦海里,關宏說︰“你什麼時候,真正的放下了,接收了這個女人過去,也許在那種時刻,你就不會恨了,否則,你還會繼續那樣的行為。”
那樣的行為指的是紀小北在床事上有那啥的傾向,像現在,他血紅著一雙眼晴,有一種沖動,看到女人那睡裙的腰帶,他有一種拿起來,把這女人給綁起來的沖動,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這份沖動。
苦笑著,看著閉上眼晴的女人,他可以要她的,只要不怕傷了他,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該死的介意著許安寧和楚少塵過去那一段情事,介意著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他守身如玉為的是誰?
他真恨,特別的恨,恨到無力,恨到不敢去擁用這個女人!
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殘酷的這麼對他!
但就是這種時候,他還是會考慮到這個女人的感受,緊緊的抱在懷中,輕喃的說了句︰“真想就這麼要了你。”
許安寧聞言睜開眼晴,不解的看著紀小北,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不要她?
疑惑的看看著紀小北,帶著不解,帶著不相信的神情。
紀小北狠親她一口,幾乎是啃咬上她的鎖骨,許安寧又吃疼的去打他,紀小北把自己埋在許安寧的頸窩處,喃喃的說︰“我要等到我們的新婚之夜,安安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想要你!”
許安寧無語了,新婚之夜,七年前就有過了,真是這個原因嗎?
已經有好幾次,紀小北都是緊急剎車的,可他的身體明明很強的反應,那顫抖的身子,小北是在哭嗎?
紀小北倉皇的松開懷中的女人,往浴室沖去,冷水,開到最大,嘩啦啦的往身上沖著……
這會兒,就是初夏,涼水沒有那麼冷,可這種城市城的自來水,開到最大的強度,沖刷著身體時,還是把紀小北冰得牙齒都打顫!
他順著牆壁慢慢的滑坐了下來,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任那淚水無所顧及的隨著冷水一起滑落。
許安寧听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深吸口氣,走到衣櫃前,換了一套短袖帶睡褲的睡衣,換好後,紀小北還沒有出來,她把頭發吹干,把吹風機收起來,一直到她忙完這些,躺在床上的時候,紀小北還沒有出來。
這情形,就像是七年前那場玩笑似的婚禮的新婚之夜一樣,紀小北也是這麼把自己鎖在了浴室里。
不知睡了多久,許安寧緩緩地睜開眼,看了正在熟睡的紀小北一眼後,她悄悄坐起身,往浴室快步走去。
望著鏡子里身體上的點點紅痕,腦中泛起那些旖旎畫面……昨晚上,她差點就和小北做了的,可卻沒有……說不清心里的感覺是什麼,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可她卻沒有去深究!
打開蓮蓬頭,強勁水流從頭上落下,許安寧撫摸著身體,第一次對這個早已熟悉的身體感到陌生,她從來不知道她的身體竟會讓她有那樣震撼的感覺,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
許安寧搖搖頭,訝異自己還不斷在回味著,難道真是到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嗎?她才不到28歲呢,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嗎?
她帶著猶如少女般羞澀的表情,把換下來的內衣褲,細細的就著淋浴的水清洗著,提醒著她,她其實動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