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實在太詭異了,不劈向山頭,偏偏劈向他們。
難道老天在懲罰他們?
那侍衛驚恐的眼神讓那頭領一震,眉色深沉。
他狠狠的推開那侍衛,咬咬牙。
“眾將士听令,誰再後退一步,殺無赦!”
說完,舉起手中的劍,一劍刺向了那正逃的慌亂的一個侍衛。
“呲”的一聲,鮮血四射。
那小侍衛似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終是倒了下去。
四散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沒人敢再逃一下。
這時,他們才發現,山上已經沒有了石頭落下。
“原地休息!”
那頭領抬頭看看山上,似乎確定了他們也停止了扔石頭,立刻吩咐侍衛們停戰。
那幾聲驚雷實在是詭異。
事實上,他也是不確定,那驚雷是不是山上的人弄的。
若真是的話,就太可怕了。
他必須要把這事盡快稟告給王爺才對。
而他不知道,就是剛才混亂之間,幾只奇怪的大鳥落在了山頂。
西南面那個缺口處,也有一批黑衣人帶著大包小包,以飛快的速度向山上涌去。
待他們小心翼翼的去剛才那個驚雷處打探的時候,那些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山上,眾將士看到從天而降的金戈,一個個呆愣當場。
天啊,他們的金戈大人,竟然從天上“飛”來。
從齊國到這里,僅僅用了六天!
就連烈火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金戈,仿佛像是在做夢一般。
金老大發消息說要他堅持十日,他還以為十日他們趕不過來,沒想到六日就趕來了。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還未等他們從震撼中驚醒,突然從山下躥出幾十個黑衣人來!
“誰!”
眾人一個激靈,已是拔出了手中的武器,戒備的看向那些黑衣人。
“等等,是自己人。”
金戈立刻從滑翔翼中跳了出來,走向那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身邊,做了抱拳狀。
“多謝。”
發自真心,毫不含糊。
夜離殤一身的冷清,右手一擺,後面那些黑衣人立刻上前卸下了身上的包袱。
“不用,我是為了雲兒。”
冷冷的幾個字,沒有任何的表情。
金戈的嘴巴不禁抽了抽,這個夜離殤除了對上冷姑娘的時候會有點好臉色,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簡直比他金戈還冷啊!
“是糧食!”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其他侍衛們立刻蜂涌而來,看著那一袋袋的大米,幾乎要喜極而泣。
“太好了,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啊!”
烈火驚吼一聲,重重的拍上了金戈的肩頭,以表達他此刻的喜悅。
“每日一餐,剛好夠四日,我們還需堅持四日。”
金戈一聲吩咐,已有人抬著大米去了。
“金老大,你現在聰明多了,連糧食都替我們想到了。”
烈火忍不住的夸贊,雙目卻是不自主的瞥向一旁的黑衣人和那只奇怪的大鳥。
他現在有太多的疑問,只是有個這麼冰雕如死神的人物站在這里,他突然不知如何開口。
“不是我想到的,是主……冷姑娘。”
“主母”二字差點脫口而出,看了一眼身旁的夜離殤,金戈很識趣的改成了冷姑娘。
不過,一想到那女人,金戈的雙眼禁不住的閃現出了崇拜之情。
事實上,他們昨日晚上就到了。
本來他是要直接來這十里河山上的,可是姑娘卻讓他們悄悄潛入了十里鎮打听情況。
知道了金戈他們被圍困山頂,冷姑娘首先就想到了他們也許斷糧很久了。
于是就動用了暗夜的勢力,一夜之間調來一批大米。
策劃好對策,她就帶著水月和若即趕往都城去了,留下了夜離殤幫他們往山上運送大米。
冷姑娘的智慧不得不讓他驚嘆,她做出的那些奇怪的黑球球更讓他震驚不已。
那幾聲轟鳴簡直可以和天雷相媲美,一個黑球球落下,方圓幾里死傷無數,守衛西南面的叛賊紛紛驚嚇落跑。
夜離殤就帶著黑衣暗夜順著西南的山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大米抗了上來。
這幾聲驚雷,嚇破了叛軍的膽,怕是一時之間,他們不會再攻來了。
他當時還不解,說不如趁亂大敗叛賊。
姑娘卻說,都是秦國的人,殺了他們,不如收復他們。
因而,姑娘讓他們堅守四日,只守不攻,靜等她的消息。
金戈現在對流雲的崇拜已經溢于言表了,從皇陵一步步走來,他看到了這女人的本事,一次次的震撼,一次次的不可置信。
他幾乎要覺得冷姑娘是上天派來協助他秦國的。
否則,一個凡人怎能有這等本事。
烈火看到金老大一臉崇拜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冷姑娘?是那個冷流雲?”
他們的主上曾今讓他們查過這個冷流雲,他自然清楚冷流雲是誰,也知道就是她跟主上一起被圍困皇陵的。
可是,金老大怎會對這女子這樣的尊敬?
“烈火,主上讓我們一切听命于姑娘,你萬不可無禮。”
听金戈這麼說,烈火的雙眼頓時睜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金戈,剛要問什麼,金戈卻阻止了。
“以後再慢慢講給你听,現在我們還是來商量一下如何堅守吧,光靠扔石頭是萬萬不夠的。”
烈火識趣的閉了嘴,看了看身旁那個一直冷酷的熟視無睹的黑衣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
當夜,兩架滑翔翼在秦國都城的上空盤旋。
漆黑的夜晚,沒人注意到他們的上空有兩只奇怪的大鳥飛行。
“水月,你帶著赤霞珠速速到都城救治秦王。告訴他們稍安勿躁,等我消息。”
流雲把赤霞珠扔給水月,帶著若即就要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姑娘,只有你們兩個,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惑亂他們的軍心!”
流雲輕輕吐出幾個字,頭也不回,嘴角卻輕輕的勾了勾。
“你們要小心啊!”
水月當下也不再多問,迅速坐穩了身體,看了看下面的皇城。
流雲帶著若即在城外駐軍很遠的一個草坡上緩緩降落。
二人把滑翔翼拖到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若即這才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混入他們的軍營。”
二人悄悄向叛軍駐扎地靠近,在附近一片草木中隱匿了起來。
流雲靜靜的看著對面營地里散發出的火光,目光如炬。
突然,從里面晃悠悠的走出兩個人來,向他們一步三晃而來。
流雲和若即氣息一屏,側了側身子,低下頭去。
那二人搖搖晃晃,嘴里還哼著小曲,向不遠處的叢林走去。
“這仗打的真******煩人!自己人打自己人,老子的媳婦還在城里呢!”
胖一點的大個子憤憤的說道。
“大哥小聲點,若不是被他們強行抓了來做廚子,誰願意去攻打自己的人啊!”
小個子輕聲的說道,還偷偷瞄了瞄營房里的動靜,見四下無人,這才松了口氣。
流雲二人听到他們的談話,都不禁一震︰廚子?
流雲做了一個“敲”的動作,若即點點頭,待那二人方便歸來路過的時候,二人突然鑽了出來,掠到了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