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深淺的昏暗黑暗之中,葉乾,丁南,笑一劍,還有那從三百低階散修之中騰躍而出的數十名杰出者,或者是膽識者,正向著下方仿若無盡深淵一般的底下空間急速的掉落著。
此次下來的眾人中有部分像葉乾三人一般,結伴同行的,也有和那藍衣修士鐘裘一般只身探險者,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為了那罕見至寶!
葉乾三人此行的目的十分的明確,在那還未到來的危機之前,先解決掉眼前最大的對手,而就按照笑一劍坦白而言,他們三人聯手,唯一可以稱得上麻煩的就只有那藍衣修士鐘裘了。
而現在,鐘裘就在眼前,接下來只要暗自更隨,在找一個時機將其壓制便可以。而其他未知的危機也就只能靠冥冥之中的那股天意了。
就在葉乾等人下落的同時,地下空間的上方,仕虯看著數十名修士的進入,雙眼露出奇異的鋒芒。看著下方眾石台上剩余的二百來名修士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這個偉大的造化,對你們而言也是十分的重要的。你們沒有什麼行動嗎?”
余下的二百來名修士名對仕虯的問題熙熙攘攘的回答著。
“我等修士,能在淮陰會找到一個棲身之地就以足夠,其他造化也與我等無緣。”
“對對對,我等散修可以臨幸仕前輩的恩澤便是最大的造化了。”
••••••
下方一眾散修發表著各色的言論,其中不乏對淮陰會的感激與親切之意,在他們的心目中仕虯的形象依然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雙眼戲謔的看著下方一眾散修,仕虯嘴角笑意逐漸加濃,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褪去平常,向著一個興奮的極點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仕虯的笑聲由弱至強,直至整個會場東回蕩著他那不羈放蕩的笑聲。
仕虯突如其來的瘋狂笑聲,擾的下方一眾修士茫然一片不解其意,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仕虯前輩的穩重與風度,優雅與大氣,那是一種如同聖人一般的姿態,而如此癲狂,放蕩的笑聲從仕虯的口中發出,讓下發一眾修士頓時不知所措,陷入了一個極度反差帶來的極度不適之中!
柳元與道中道,看到眼前此景,皆是雙目一凝。或許那些低級的修士們不知道,但同樣是處于化晶期的兩人來說,一個化晶修士不顧形象,發出如此癲狂之聲,那將是意味著什麼!”
“既然這場造化對你們而言已經不足輕重了,那麼就讓其成為我的造化吧,也好讓你們這些沒用的散修在發揮一次人生中的最後一道光芒!”
隨著仕虯此言一出,下方石台之上的眾散修皆是一陣迷茫,唯有幾個反應迅速一點者,第一時間站起想要有所行動。
但現在為時已晚!
只見仕虯雙目閃動著瘋狂的神色,雙手舉起向著下方聚集著眾修士的地方狠狠一抓,頓時幾百石台皆是同一時間放射出一道猩紅色的奇異光彩,將其上方的眾散修困在其內!
這時只要是被困在石台之上的修士皆是驚恐萬分不知發生何事,只是之仕虯最後的話語中,他們的心底露出了一片冰涼。隨著石台之上猩紅光芒的不斷侵蝕,這些修士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仿佛是有一個極其尖銳的物體刺入了自己身體不斷的吸收著自己的生命一般。
天空之上的仕虯,微閉著雙眼感受著一股股的蓬勃生機不斷的注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股舒爽暢快的感覺涌現在其面龐之上。
這一幕的出現,柳元與道中道沒有表現出那麼的驚慌之意,其臉上更多的還是意料之中的神色。
道中道將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看著上空,修為明顯的緩慢上升的仕虯開口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閣下為了修為的晉升還真是苦心啊,可惜了這些兩百與名散修了,可以感覺到他們至死時的那種失望的心情。”
而這個時候的仕虯仿佛也從剛才的興奮狀態中恢復過來了一般開口道︰“這些螻蟻的消逝在這世間無足輕重,倒是上官家好生看得起本修,本來這一切的進行都是很順利的,偏偏會有你們兩個搗亂的出現。”仕虯說到這里情緒不自已的激動了一點,片刻後他又暗嘆一口氣接著說︰“說把,是什麼原因,會讓上官家派出兩名高手來阻礙我的結丹大事!”
下方聞言的柳元慢慢張開雙眼,緩緩的對著一身氣息瘋狂攀升的仕虯說道。
“上官家,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因為上一次的淮陰會,上官家的一旁系子女子在參加了淮陰會後便消失無蹤了,雖然只是一名旁系子女但,家族還是派出了幾人隨意探查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查出了本次上官家的主要目的。”
“也就是其二,要知道,化晶巔峰狀態,在每一次突破結丹之時留下的靈氣律動,是不容易被抹去的,就算是在這奇特的樹洞界之中也是一樣。你雖然明面上是化晶後期的狀態停滯不前,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加上上一次的發現,便是更加的肯定了家族的猜想!”
“要知道,在這西南地域內,上官家有三大金丹期,其實力甚至可以比較西歸峰。但若是有另一個不在掌控範圍之內的金丹期修士出現的話,那樣勢必會打破上官家在此地的威望平衡,這樣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家族是不會允許發生的。”
“原本我們二人也不像與你為敵,要怪就怪世道的無常吧。”
听完了柳元的話語後,仕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臉上陰晴不定,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內心之中正在進行復雜的思索,但最後他的表情慢慢凝固,最後化作一絲猙獰浮現在臉上!
“我命由我不由天,無常世道,哈哈哈哈哈••••••就算如此,你們二人能耐我何!”
仕虯的聲音如同刺耳長嘯一般,在最後一個字出口的瞬間,化為一道威力強勁的氣浪呼嘯直上,直沖九天。
那氣浪速度之快瞬間之下便是掃蕩整個廣場,那一座座的石台,之聲浪的沖擊之下,只一瞬間,便是化作齏粉,連同其上困住的依然成為干尸的一名名修士們,在灰燼飄揚的時候仿佛可以看見,他們這樣散修眼中的不舍與哀傷。
道中道與劉元二人在這氣浪中穩坐不動,唯獨身下的石台化作飛灰,看著上方氣息瘋狂靈氣橫掃的仕虯,兩人眼中滿是凝重。
雖然不知為何,仕虯現在的修為也只是化晶後期的地步,著對于化晶中期的兩人來說雖然困難但,並不是問題,但方才仕虯口中的那句你們能奈我何。卻是讓兩人的心中壓抑不斷。
在看仕虯,此時的仕虯原本優雅舒服在腦後的長發也隨著氣息的不斷增長而飄散在空中,一身戾氣的仕虯,雙目已然通紅,典雅的臉上再也不見之前不凡氣質,癲狂之意布滿他的身體。他的右手再次在虛空中一握隨著他手上凸慢青筋的暴漲那一條震懾天際的靈藤長鞭又重新出現在他手中。仕虯依然是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只是他那雙目的瘋狂中卻是隱藏著那麼的一絲無奈。
或者說,仕虯對于低階修士的無情踐踏,手段利用,和上官家對于仕虯的殺機,其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這兩者之間的位置關系發生了變換。或許仕虯也知道這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天意。可笑的還是那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