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日在外面花街柳巷,甚至還養了個女人給他偷偷生了個兒子的事情,于淑娟也是一清二楚的。 vw
可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于淑娟都保持了詭異的沉默,除了照顧自己即將成年的女兒之外,就是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商店。
或許是因為于淑娟的這種大度的表現,讓洪日感到有所內疚,所以他玩歸玩,倒是從來沒想過要離婚,就連給他生了個兒子獲取了他足夠信任的徐燕,也無法取代于淑娟的位置。
洪日急急套著衣服道︰我得出去一下,出事了
對于洪日的位置來說,這樣的事情並不算新鮮,所以于淑娟微微怔了怔後,並沒有再多問。
洪日匆匆的出了門,駕著車心急火燎的往外而去,開出沒多遠,又豁然剎停,調轉車頭,往徐燕的住處而去
陳森的反應跟洪日則是截然不同,盡管他也有點驚訝戰斌居然干掉了眼鏡蛇,但是這件事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眼鏡蛇這個人的長處就是善于偽裝自己,跟了陳森十多年,一直都表現得忠心耿耿,才堪大用,算起來,眼鏡蛇才是他真正的左右手,他也從來沒想過眼鏡蛇會背叛自己。
等陳森發現眼鏡蛇居然在暗自培植自己的勢力,並且有逐漸從自己的羽翼下脫離時,已經成了尾大不掉之勢。
兩者之間私下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不為人知的談判,對峙,陳森悚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夠明目張膽的除掉眼鏡蛇,無奈的只能夠接受眼鏡蛇獨立的事實。
盡管兩人分家分得極為低調,但是還是難以避免的傳出去了不少的風聲,而這件事情對于陳森來說,始終都如同一根卡在喉嚨的魚刺般。
如今眼鏡蛇被戰斌干掉了,鷸蚌相爭,自己無意中居然做了那只漁翁,他只想拍手大笑三聲,這麼好的消息,自然需要有人一起分享。
所以,哪怕如今已經是深夜,陳森依然爬了起來,迅速召集了自己最得力的幾個手下,跟他們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的同時,順便商量一下如何利用眼鏡蛇的死,將之前不得不分給他的地盤全部收回來。
而且,陳森還敏銳的察覺到,眼鏡蛇的死很有可能將會給普田帶來不小的動蕩,齊樂跟孟玉春又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離心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齊樂放棄了孟玉春,但是陳森清楚,這不過是大家所站的立場不同罷了。
話說回來,他之前也想不通以孟玉春的智商和眼光,為什麼會在事態這麼模糊的時刻毅然選擇了站在沒有半點優勢的戰斌這邊,到了現在,他不得不佩服孟玉春的老辣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依然沒有把戰斌放在心上,別的先不說,想要從殺死眼鏡蛇這事情中脫身,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麼,接下來倒霉的就很有可能是機關算盡,不惜跟自己十多年的老兄弟離心的齊樂了,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挾收復失地之勢,一舉將普田納入自己的手中,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想到美處,陳森再次開心的笑了。
而與此同時,已經六神無主的齊樂只能夠深夜聯系羅小虎。
這一夜,注定是個風雲暗涌的不眠之夜,誰也沒有注意到,位于新昌一間不起眼的酒吧中,七八個人正擠在一間小小的包房中吞雲吐霧,似乎在密謀著什麼大計一般,高居首位,正侃侃而談的那人赫然是龍五的頭號小弟黃毛。
問詢室中,已經坐了足足三個小時的戰斌依然在打盹。
看著他這副模樣,張妮端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這家伙剛剛才殺了人,卻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好笑的是,,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怎麼練出的這等本事,明明睡著了,卻能夠如同松柏一般巍然不動。
砰
張妮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戰斌這才懶洋洋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道︰張警官,你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張妮如同沒听到一般,瞪圓了眼楮表情甚為不善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冷笑道︰不用急,過兩天就有得你睡的了,你一天睡二十四小時都不會有人管你,我會幫你在監獄里預定一個五星級的床鋪的。
戰斌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張警官這麼關照,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只是不知道張警官打算以什麼罪名起訴我
故意傷人,並脅迫他人殺害眼鏡蛇,光是這兩條就足夠你受的了張妮冷笑道。
經過三個小時的突擊審訊,所有的經過都基本明朗,除了龍五因為前後涉及的案子太多,審訊還在繼續外,幾個刀手都對于自己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尤其是那兩個被戰斌擺了一道的刀手,更是著重的供認了自己是迫于戰斌的淫威才殺害眼鏡蛇的。
說起來,這兩條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戰斌的故意傷人跟被迫自衛只在一線之間,至于脅迫兩名刀手殺害眼鏡蛇,那更是顯得有點無稽了。
更何況,發生的這些事情完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也早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相反的,他倒是比較擔心龍五。
畢竟那小子的底子不干淨,如果警方鐵了心要辦他的話,判個十年八年的也不算多冤枉。當然,如果警方根據自首條例並且將他轉作證人的話,那也有很大的可能最終什麼事都沒有。
所以,對于張妮的威脅,他也只是笑了笑︰張警官,既然事情的經過你都了解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眼鏡蛇那家伙死有余辜,我不過是盡了一個好市民的責任,幫你們警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當然不指望你們會感激我,但是也同樣不希望因為那個人渣把我自己拖下水,你們起訴我的罪名我可以接受,明天會有的律師來跟你們交涉。
不過,別說我不提醒你們,如果真把事情鬧大的話,關于我的問題就不是你們這個級別能夠處理的了。
張妮的瞳孔微微一縮,勃然大怒道︰你不用威脅我,也別以為仗著一點過去的人脈就能夠為所欲為,戰斌,我知道你是退伍軍人,而且你服役的部隊不是一般的部隊,但是你既然退役了,就不屬于軍方管了,就算你曾經是軍委主席的衛兵,也不能夠仗著這點資歷就以為自己又了游離于法律之外的特權,你自己捫心自問,自從你來到海寧之後,你摻合了多少的事情
對,有可能那些被你打傷,直接或者間接被你殺害的人都是死不足惜的角色,但是你別忘記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你沒有執法的權利,就算我們警方,也沒有權利去判斷一個人有罪沒罪;別以為給自己套上一個為民除害的正義帽子,就能夠殺人殺得心安理得。
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遠沒有可以緩沖的灰色地帶,你的行事方式太過暴力,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事實證明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也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那麼一天,連你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迷失在黑與白之間,你將會給這座城市帶來多大的災難
戰斌沉默,良久才呼了口氣道︰對不起,張警官,我為我給你們帶來的麻煩而道歉;不過,我並不認為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們警方就會更輕松;至少我幫你們除去了兩個為禍一方的角色,和一個知法犯法的分局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一名知法犯法的分局長所造成的禍害,比眼鏡蛇這樣的人可要猶有過之
張妮微微一窒,半晌才冷聲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如果新昌和普田亂起來的話,我不管是誰,一定不留半分情面
戰斌伸出自己的雙手翹起大拇指︰不愧是張警官,果然鐵面無私,佩服,佩服
張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起身離開了問詢室,戰斌看著她挺拔婀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張妮出了問詢室,直接來到位于二樓的辦公室,一眼看到那位讓她極為崇拜的刑偵科長楊建國,正對著手中的一件物品皺眉沉思,赫然正是戰斌之前使用的那把大號虎牙格斗軍刀。
張妮笑了笑問道︰楊科長,找到什麼眉目沒有
楊建國搖了搖頭,沉吟道︰說起來也奇怪,這東西類似我國特種部隊現役使用的d80虎牙格斗軍刀,卻又似乎不完全是,因為這東西的年頭遠在d80出產之前,而且也比制式的d80要長了足足一公分,厚了2毫米,重量也多了足足兩百克,可是它的硬度卻達到了hrc59,高碳鋼技術使用非常的先進,難道,早在我國的特種部隊普及d80之前,這種虎牙格斗軍刀已經開始研發出來並且開始配備下來了麼
張妮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突然眼楮一亮道︰咦,這里有個符號,科長,這是不是軍工廠的符號,如果是的話,只要一查不就知道配備給哪支部隊的了嘛
只見寒光閃亮的刀身距離刀柄一寸處,赫然刻著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栩栩如生,仿佛給這把軍刀注入了某種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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