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斌雖然有把握能夠沖出警察的包圍圈,但是如果他這樣做那可就真是說不清楚了,無奈之下也只能夠跟徐桐作伴。小說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音,接著戰斌就听到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聲。
嘿,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戰斌
戰斌听到這個聲音之後,無奈的苦笑了出來。
這個聲音的主人他談不上熟悉,但是絕對不陌生。
海寧市的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號稱鐵血玫瑰的張妮。
在這里踫見她,那真是說不清楚了,戰斌雖然跟這件事毫無關系,但是張妮那個嫉惡如仇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張妮走到戰斌跟徐桐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兩位,嘴角是玩味的笑容,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真是太巧了啊,你們兩位出現在這里,為了什麼啊
徐桐小聲的說道︰美女警官,我說我是路過你相信嗎
張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道︰這是什麼
徐桐不明所以的說了句頭部,張妮冷笑的說道︰嗯,回答正確,這里面沒有進水。
徐桐哭笑不得,說︰警官小姐,我們真的是路過。你看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殺人的人嘛,對了,凶手剛剛跑掉,現在應該還在數碼廣場里面,你們抓緊時間將整個現場封鎖掉,說不定還能夠抓到他。
張妮哼了一聲︰我們怎麼辦案用不著你來教,還有,你不像是殺人的人,但是你身邊的這位,可就不是普通的角色了。我說的可對啊,戰斌先生
戰斌曉得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很大的偏見,所以也沒有要開口辯解的意思。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氛,但是只要耐心的調查,就可以發現整件事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所以戰斌倒是不怕張妮會把自己怎麼樣,除非她是真的準備顛倒黑白。
張妮心里雖然懷疑,但是她作為一個有職業素養的警察,不會馬上就下定論,讓身邊的人看好這兩位,自己帶上了手套跟口罩去檢查尸體去了。
尸體的死狀相當的淒慘,就算是張妮也甚少見到這樣殘忍的虐殺手段。
法醫在檢查了一番之後,說道︰死者死亡時間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後腦受到了鈍物的重擊,這是他死亡的主要原因。至于臉部,那是在死亡之後被人活活的剮下來的。手段極其的殘忍。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作案者應該是死者熟悉的人。從現場分析來看,死者跟凶手在案發之前還交談過,現場有兩個酒杯,其中一個已經喝光了。剩下的液體需要拿回去鑒定之後才能夠分析出來。
張妮點點頭,法醫收拾好了東西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刑警隊的事情,房間不大,張妮很快就將現場給完全的視察了一遍。但是卻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在牆角蹲著的兩個人此刻心里也很膩歪,尤其是徐桐。他只是依靠出賣情報來賺點生活費,並沒有想過要跟殺人案扯上關系,這時候心里已經有點慌了,對著戰斌小聲的說道︰誒,我發現跟著你就很容易倒霉啊,怎麼什麼事情都讓我給攤上了你說那個凶手是不是故意引誘我們來的,然後將這件事嫁禍給我們
戰斌還沒有說話,徐桐就被後面的警察給踹了一腳︰保持安靜,不許說話。否則我會認為你們是在串供。
徐桐又氣又怒,但是卻無法發泄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戰斌。
但是戰斌卻如同老僧入定般冷靜,臉上的表情如同凝固了一半。徐桐心里嘀咕這家伙為什麼會這麼冷靜難道他有什麼後招不成
可是龍五是他的兄弟啊,自己兄弟此刻生死未卜,他表現的未免也太過于冷靜了吧。
徐桐在調查龍五的時候也順便調查了一下戰斌,發現這廝的檔案干淨的就像是純情少女一般,從孤兒院離開之後的十多年時間都是空白狀態,檔案上不過寥寥數語就將他十多年的生涯給勾勒了出來。徐桐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找死的習慣,一個人的檔案如果干淨成這樣,絕對是有貓膩的。
不過他從小就龍五這樣一個死黨,所以徐桐倒是能夠理解戰斌這樣做的目的。不過現在被警察給逮著了,他居然無動于衷,實在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留下幾個兄弟盯著現場,小張跟小李去廣場的辦公室將附件的監控錄像給調閱出來。其他的人收隊,同時把這兩個嫌疑人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的審問張妮的情緒顯然有點暴走的趨勢,戰斌听到這話之後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徐桐卻是立刻叫起了撞天屈來。
警官小姐,這件事跟我們真的沒有關系啊,我們來的時候這家伙就已經死掉了。去警局就不用了吧。我長這麼大除了辦理身份證就沒有去過警局呢,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張妮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老實點啊,再說話我就讓你把你嘴巴給封起來。讓你回去就回去,羅里吧嗦的干什麼調查過後如果你沒有嫌疑,我自然會放了你的。
徐桐還想要說什麼,戰斌在旁邊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讓他閉嘴。
張妮這個女人如果因為兩句求饒的話就放過他,那未免也太對不起她的綽號了。
所以戰斌就沒想過要辯解什麼,跟著警察就往外面走。徐桐長嘆一聲,知道自己這次的警察局之旅是避免不了了,蔫頭巴腦的跟在了戰斌的身後。
不過在押送的時候,徐桐被安排到了另外一輛車上,而張妮親自負責押送戰斌。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個男人極其的危險,必須她親自來押送。
現在坦白還來得及,真要到了局子里,你再想要說什麼的話,就不是那麼的好打發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妮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雙眼還是死死的盯著戰斌的雙眸。
這種雕蟲小技對戰斌來說毫無用處,他淡淡的笑了笑,閉上眼楮靠在了車身上面,說︰我沒什麼好說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說何況還給我清白是你們警察應該做的事情。
張妮氣結,咬牙說道︰戰斌你不要囂張啊,雖然現在我還沒有證據能夠指明你跟這件事有關系,但是你出現在現場就是一個很明確的訊號了。死的那個家伙我們已經盯了兩天了,今天本來是收網的時候,結果你出現他就死了,你說,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麼
戰斌想了想說道︰你們盯著他難道你們也查出來那個人跟工廠的爆炸案有關系
張妮眼神驟然間一凜,說道︰露出尾巴來了吧,還說你跟這件事沒有關系,你怎麼會想到工廠爆炸案的
戰斌又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戰斌,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的犯罪過程,不然到了局里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戰斌輕蔑的笑道︰威脅普通老百姓,難道這就是我們人民警察的辦案風格麼呵呵,我今天倒是領教到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張妮看到戰斌就覺得心里有骨子邪火,想來應該是戰斌之前表現出來的身手讓她感覺到了某種不安。
他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如同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就他那種一個打好幾十個的身手,如果想要做點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所以張妮對他的警惕也是最高的。
可是這家伙油鹽不進,實在是讓人頭疼。
一路上張妮都在試圖讓戰斌主動坦白交代他的犯罪過程,但是戰斌卻絲毫不為所動,一直都在閉目假寐。到了警察局之後,下車的張妮臉色臭的讓旁邊的人都不寒而栗,這種表情一旦出現那就表示張妮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關頭,周圍的人躲都來不及呢。
徐桐跟戰斌是分別關押的,這也是刑訊的慣用的手段。戰斌被押到了小黑屋內,這里安靜的就像是墳墓,自然也是為了給犯罪嫌疑人施加心理的壓力。
很多心理比較脆弱的犯罪嫌疑人到了這個環節的時候自動就崩潰的,但是一些慣犯對這種手段以及習以為常,在張妮看來,戰斌就他娘的是個慣犯。
張隊,監控記錄調閱出來了,但是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正好出現了問題,從十八樓到最頂層的攝像頭同時出現了問題。我們問了廣場的值班人員,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時候的值班人員去巡邏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視頻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負責廣場監控錄像的同事給張妮匯報了最新的情況,張妮感覺這件事越來越棘手了,這時候局長王學兵正好看到了張妮,對著她找了找手說道︰張妮,過來一下。
張妮將心里的困惑壓住,走到王學兵的辦公室門口,問︰頭,你找我
王學兵笑著點點頭,讓張妮進入了辦公室,指著沙發上坐著的那個老者說道︰這位你應該不會陌生吧,劉全福,福叔。徐子萱大明星的管家。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我們對于萱萱演唱會項目的安排情況,還有了解一下安保公司的選拔情況。
張妮有些困惑的說道︰頭,這件事不是我們刑偵負責的吧。要找也應該找安保協會那些人啊。
35357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