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鐘情一臉平平淡淡說出這句有些尷尬的話,紅衣女子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剛剛的她差點就從這劍柄上直接摔下去了,這都是因為鐘情那句頗為尷尬的話。
不過隨即女子也是發覺鐘情說得很有道理啊!她本體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是鐘情這個六歲的小屁孩拔得起來的啊!
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女子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好意思,縴縴玉手對著劍柄處輕輕一拍,這巨劍產生了一種極為神奇的變化。
只見這柄巨劍緩緩地開始縮小,由原本有著兩個鐘情那麼高的高度漸漸縮小到了與鐘情一模一樣的高度,只不過那寬大的劍身與鐘情小小的身體對比起來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而原本坐在劍柄處的紅衣女子也是在巨劍縮小時如柳絮一般輕輕飄到一旁,撐在石壁上靜靜地看著鐘情,期待著鐘情把她的本體拔出來。
低下頭看了看巨劍深深插入的地方,本來巨劍巨大的體積而忽然縮小而塌陷成一小片黑暗的小坑,以巨劍為中心的一小片周圍都是沒有任何東西,而巨劍卻是依 h sh u鋇匕亮 諛搶鎩?br />
而在那一片塌陷的黑暗空間內,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得見,一條條血色的紋路閃著詭異的淡淡血光,很顯然在那塌陷空間內的就是這柄巨劍的下半截。
“拔出她,就可以擁有感情”
望著面前這柄縮小下來卻依舊很大的巨劍,鐘情的心中緩緩回響著這麼一句話。
其實鐘情對于感情那種東西並沒有什麼渴望,只不過鐘情就像是被某種從出生時就存在于他靈魂之中的東西給操縱了一般,把手朝著巨劍的劍柄處緩緩伸去。
就連鐘情他本人也沒有察覺到,那種說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就在一年前就已經操縱著他來到了這里,雖然只不過是非常輕微的,但是對于鐘情來說就如同天平一樣,一絲重量就夠了,這一絲就已經足以改變鐘情的想法。
小手漸漸觸踫到與自己額頭平行的劍柄上,與劍身對比起來較為暗淡的劍柄在此刻綻放出一種強烈的血紅色光芒,強烈到整個洞穴都被這血色的光芒所佔領,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血色的光芒。
而原本在石壁上靜靜觀望著的紅衣女子見到那血色光芒充斥在洞穴的每個角落,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莫名的笑意。身體在那莫名笑意出現的瞬間開始了慢慢的淡化,不對!是化作了一縷血色的霧氣朝著血色的巨劍匯去!
直到最後一絲血色霧氣匯聚到巨劍上,在那巨劍的劍柄中心,也就是霧氣的匯聚處,一枚血紅色的菱形晶體緩緩成型,閃著一種詭異的血光,伴隨著血光的一閃一閃,一種巨劍先前不曾有過的氣勢勃然而出!
氣勢如同沖擊波一般以巨劍為中心席卷了洞穴的每個角落,那些鐘乳石開始一陣陣顫抖,一層層裂縫在其上出現,“崩”的一聲跌落到地上。
“砰砰砰!”
無數碎石從洞穴上方跌下,在這洞穴的地面上砸起一個個小坑,有些碎石飛落到水中,激起一朵朵浪花。
一時之間,整個洞穴好似要塌陷了一般,開始了地動山搖!
而鐘情本人卻是對此沒有一點感覺,一雙眸子波瀾不驚地注視著巨劍,小手緊緊握在劍柄上。
一塊巨石跌落到鐘情不過兩步距離的地方,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激起濃濃的灰塵,卻仍舊沒有讓鐘情的小臉有過一絲變化。
只不過那一種注視著巨劍的眸子卻是發生了十分明顯的變化,那冰藍色的眸子,在握上巨劍劍柄時就開始有了一種色彩上的明顯變化!
如同有著一盆血液潑入了那如冰湖般的瞳孔中,那雙原本冰藍色的眸子逐漸被一種帶著狂暴氣息的血紅色所覆蓋,原本讓人一看就會感到心中一時冰涼涼的冰藍色眸子此刻卻是一看就會讓人的內心躁動不已!
只不過若是有人仔細觀看的話,就能夠看見,在那雙被血紅色覆蓋的瞳孔中心,有著一絲冰藍色的光芒,如同以往那般的波瀾不驚。
而此刻就建立在動蕩不已的洞穴上方的泉涌城,也是有一些較為早起的人發覺到了些許異樣,他們可以感覺得到,自己腳底下的大地似乎是在顫動不已,那些地面上的碎石都開始了顫動,那些隱藏在地底裂縫中的螞蟻也開始密密麻麻地從它們的巢穴里爬出,極為迅速地想要逃離這里。
“哈~”剛剛睡醒的鐘白打開自己的房門,撐在門邊上打了個哈欠,不過哈欠才剛剛打完,鐘白就有些迷迷糊糊地把視線看向自己院子里的一處假山,那假山在一個勁地抖來抖去,讓得鐘白還以為是自己的眼楮出了什麼問題。
“是不是起得太早了?看東西都有點迷迷糊糊的,算了,回去再補一覺吧。”嘴中呢喃些許功夫,鐘白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說得過去的理由,搖搖晃晃地又回到了床上接著做自己的好夢去了。
雖然這如同地震一般的場景極為的嚇人,仿佛整個泉涌城都要在這地震中摧毀掉一般,但是這抖動持續了不過些許功夫就停下了,就好像給整個泉涌城的人們敲了個鬧鐘一樣。讓得那些仍舊在睡夢中的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見沒什麼事,又抱著自己的枕邊人繼續睡著自己的覺去了。
那些早起的人見這抖動也就持續了這麼一小會,也就沒有多在意,繼續做著自己的事去了,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腳底不知道多少米的地方,震動的來源處,鐘情的所在地,正在發生著一下極為詭異的事情。
“啊~這具身體真的是太棒了!不愧是天靈啊!還是變異靈根~”
鐘情的稚嫩小臉上,浮現著一種往日不可能有的快意笑容,被血色充滿住的眸子里,閃著詭異的血光,只不過在那血光的中心處,一縷如細絲般的冰藍色光芒靜靜地待在那里,仿佛是在觀望著“鐘情”此刻的詭異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