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分,泉涌城城主府,睡了一覺的至善因為平日里在青山寺修煉的原因,早早的就起了床。
昨夜他和喝醉了酒的鐘白在同一個房間睡覺,很久沒有听見鐘白那久違的呼嚕聲,昨夜又忽然听見了,讓得至善差點就要失眠了,不過還好至善最終還是睡著了,雖然過程有點辛苦。
不過作為築基期的修士,其實一晚上不睡對于至善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他已經習慣晚上睡覺罷了。
所以此刻正在院子里打著坐的至善看起來也是挺有精神的,至少是看不見什麼黑眼圈之類的東西在那雙眼楮周圍待著。
“呼~呼~”
盤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至善閉起雙目,讓自己體內的靈力運行著周天,他修煉的佛門功法名為《地佛法》,在青山寺的功法里算得上是上乘功法,比其他功法有著更加強大的穩重性和防御性,與至善的土靈根搭配起來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一層層土hu ng s 的靈力在至善身體周圍緩緩出現,隨著至善的呼吸聲一下收縮,一下膨脹,不過一會功夫,《地佛訣》的一個周天便被至善給運轉完畢,至善也張開了雙眼,停止了自己的修煉。
並不是因為一個周天運轉完畢至善就不修煉了,而是因為至善感覺到屋里的人——自己的小師叔,醒了。
“吱~”一聲悠長的開門聲,鐘白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昨夜他沒有用自己體內的靈力去化解掉那些酒精,所導致的後果就是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要炸開了一樣。
“啊~昨天喝過頭了啊,還不知道小佷子開靈根和擇道怎麼樣了。”撐在門邊上sh n y n了一聲,鐘白感受著清晨涼風拂面而來,一股涼意直沖腦門,讓得腦袋里那快要炸開的疼痛減輕了幾分。
被晨風吹了幾下的鐘白終于是想清楚自己昨天晚還沒看見鐘情擇道和開靈根就喝了個伶仃大醉,最後被人抬回了自己房間。
“小師叔,你沒睡夠可以再回去睡一陣子,現太陽都沒有出來。”看著自己小師叔那迷迷糊糊完全沒有睡醒的模樣,至善示意鐘白可以回去再睡一睡,畢竟現在還早,城主府里的侍女們也都還沒有起床。
“啊?小胖子你怎麼在這里?”鐘明很驚訝地說道,剛剛如果不是至善出聲他恐怕都不知道這個院子里除了他還有別人。
至善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小師叔昨天晚上睡得還真的是死啊!要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和他在一個房間睡,現在他居然問自己怎麼在這里?
雖然無奈,但是早已習慣了自己小師叔這麼毫不設防的至善也就把昨天的事情盡皆都告訴了鐘白,也就是鐘情擇道還有開靈根的事情。
“什麼?你說我小佷子是天品的變異靈根冰靈根!?那我辛辛苦苦從萬雷谷拿到的雷靈果豈不是浪費了?!”知曉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之後,鐘明第一表現的居然不是為自己小佷子開出了天品變異靈根這件喜事欣喜,反而是開始心疼起自己的雷靈果了。
見到鐘白那副心疼雷靈果的樣子,至善的嘴角抽了抽,拜托,小師叔,你不是應該為自己小佷子開出了天品變異靈根這種驚天大事欣喜若狂麼?怎麼開始心疼起那麼一顆微不足小的雷靈果了?
“不過我小佷子居然開出了天品變異靈根,這種天賦!整個落月帝國也沒有吧!哈哈哈!”鐘白終于是想到鐘情的天賦比起那顆沒有派上什麼用處的雷靈果要更加重要,這才有些夸張地在那里插著腰大笑。
至善捂著自己的臉離開了這里,他實在是不想和鐘白待在一起了,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師叔,實在是太丟人了!
離開了鐘白院子的至善緩緩走在過道上,周圍的樹木上還有著幾分晨曦的露水沒有褪去,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露珠覆在樹木的枝葉上,看起來到也是不錯的景色。
這個時間段距離侍女們起床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整個城主府也沒有什麼人,這條過道上也是就只有至善一個人在慢慢走著。
走了一會,至善停了下來,雙目看著走道外面的草地還有幾顆樹木,但是他的思緒,卻是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
至善想到了剛剛昨天晚上鐘情擇道選擇了那柄靈劍,也想到了與鐘情初見時腦中忽然出現的畫面。他開始有些怕了,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多麼希望自己所看見的其實就是腦袋一時的胡思亂想。
他也想到了當初鐘明對他說的一句話,不過六個字,還是連普通小孩都知道的六個字,卻是讓他這個把青山寺佛法讀了個精光的“至善大師”都感覺腦袋一陣轟鳴。
人之初,性本善。
而這句話後面的是
性相近,習相遠。
這兩句話的意思也是基本每一個人都知道,意思編如明面上那麼簡單,人最開始都是好的,只不過是由于後天的成長環境不一樣,也就有了一個人被稱為好人,壞人的差別。
而在這一段後面還有一段
苟不教,性乃遷。
教之道,貴以專。
“如果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會變壞,所以為了不讓人變壞,最重要的方法就是專心致志地去教導孩子。”至善喃喃著那十二個字的意思,他也早就明白了那時鐘明說的六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鐘明大人,你想要告訴我的是一個人的未來取決于他身邊環境和人給他的教導麼?所以對于我能夠看見未來這件事你壓根就不在乎是麼?畢竟一個人的未來取決于他周圍的環境,那麼只要他周圍的環境和人好好教導他,那麼弒殺自己親人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此時太陽也剛剛把頭冒了出來,被晨曦的光芒所吸引住目光的至善看著那一團緩緩升上來的明日,他的內心緩緩地下了個決定。
“既然一個人的未來取決于他接受的教導,那麼在鐘情七歲離開泉涌城前,我至善,絕對不會離開!我希望,我所看見的未來,會因為我對鐘情的“教導”而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