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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你做我們的顧問!”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捏著嗓子說出來的︰“哦得了吧, 說得好像他們請得起我一樣。”
佩珀有點好笑的側身坐下來, 非常無奈︰“我不是說希芙•普林斯的身份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 英國政府的檔案,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
“……自從那一位“大英政府”福爾摩斯入駐唐寧街(位于倫敦西敏內,是重要內閣官員的官邸)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拿了沒用的。”
托尼不以為然︰“除非她是英國派來的?派來做什麼, 偷盔甲嗎?”
“隨你怎麼說。”佩珀把文件拍到他胸口,“這個姑娘不行, 說不行就不行。你要助理我起碼有好幾個備選, 普林斯的調令我是不會批的。”
小胡子的男人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張口就欲反駁。
小辣椒直接給了一個“no”, 特別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然後她定定的看著他︰“我才是老板。”
……
“希芙•普林斯的資料?”
英國倫敦,唐寧街,又一個陰雨天。
又矜持又優雅又標準的伊頓公學音在私人辦公室響起來。
——能入駐唐寧街的無一不是大英帝國的權勢臣子,或者首相。
發出這聲疑問的男人,穿著一身和他的嗓音相得益彰的三件套式西裝,考究而古典。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邊, 身材看上去並不是那種標志意義上的修長挺拔,透過辦公桌底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他肚子上的小肚腩,而且他甚至還在吃甜食——這大概是他有小肚腩的原因吧?和托尼•斯塔克莫名相像。
但他的個人魅力完全不被體型拖累, 當被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眸凝視, 並且展露一個虛假又矜貴的笑容的時候, 你會覺得——god,如果這個男人無法代表大英政府,那還有誰?
他的表情如此傲慢,即使沒有完美的臉蛋和身材,卻又依然該死的令人著迷。
“大英政府”——麥考夫•福爾摩斯。
靠他一個人就可以運轉整個大英政府。
真•日天日地•的男人。
……
“大河之房(英國情報機構mi6)上交過問的內部hu d ng資料,什麼時候開始涉及已經死亡的人選了。”
麥考夫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
前來匯報的情報人員慎重的拿出記錄︰“普林斯女士並無確認死亡,資料上只是點名她離開了英國境內,而且她的身份和財產信息都是有效的,包括研究成果。”
“離開的形式並不僅限于肉•體。”麥考夫看著眼前愚蠢的金魚,慢慢解釋。
靈魂離開了也是離開。
有些死亡是不需要被外界知曉的。
“是有人看見她再度出現還是有人在探查她的信息?”
來人正打算回答……
氣場強大的男人隨意握著雙手,放置在辦公桌正中間,“看來兩者都有。”
于是來人還沒出口就閉了嘴。
人形大英政府留下了資料,來人趕緊麻溜的退走了,大部分時候,他真的很不想面對這一位的探查能力。
開玩笑嗎,另一位小福爾摩斯先生用所謂的“基礎演繹法”就可以把整個甦格蘭場(英國首都倫敦j ng ch 廳的代稱)統統變成金魚,而眼前的這一位可是可以直接俯視整個大英帝國!
……
麥考夫•福爾摩斯一邊從一個玳瑁匣子里取出鼻煙,一邊用一塊經典格紋的絲巾把落在身上的煙末拂去。
“希芙•普林斯……”
攤開的資料zh o pi n上,身具日耳曼血統的金發研究員看起來是美麗的。
然而美則美矣,那看似明艷的笑容里卻總顯示出莫名的陰郁和緊張感。
而另一邊,大河之房收集到的所謂“近照”︰
紐約曼哈頓的路邊陽傘下,風情萬種的美人像是無拘無束生長的鳶尾花,又柔美又x ng g n的笑容將她的魅力揮發到極致。
深藍色的絲裙像是流水一樣包裹她曼妙的身軀,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仿佛從發絲到腳尖都充斥著甜蜜荷爾蒙。
——只有那些愚蠢的金魚才看不出這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一個福爾摩斯永遠有著其他金魚沒有的思考能力,他得體諒這個整體智商低下的社會。
當然了,對于福爾摩斯而言,其他人都是金魚,只除了個別算是比其他金魚聰明的金魚。
……
“這渾濁的世界總有這麼多的金魚。”
咨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正對著甦格蘭場噴毒液。
“這一位哭訴自己無辜的男士,明顯在和不止三個女人交往,並且和其中的一位,哦也許是其中兩位一起,在一周前晚上的12點15分,合謀殺了他的妻子。手法如此的淺顯易懂,無聊。”
甦格蘭場眾︰“……”
騷包卷發、超級大長臉、修長清瘦的身軀外罩一件黑色長風衣,天生的虹膜異色癥讓他的眼眸在不同光線角度下閃現不一樣的光澤。
“恕我直言,你們的大腦可能在水泥凝固之前被塞過。”
“那股腐爛的味道在方圓幾里之外都聞得到。”
和他的哥哥“大英政府”一樣,根本不用靠顏值取勝,夏洛克那種又神經質又迷人的魅力簡直爆棚。
……同樣也如此的欠扁,帶著非常非常真摯的、鄙夷。
“由于我的存在,倫敦的空氣得以清新。”
他的臉上甚至掛著和麥考夫•福爾摩斯如出一轍的虛偽笑容。但他笑起來,由于有那張長臉的加成buff,簡直像一條鯊魚的笑。
即使案件被輕輕松松破了,有幾位警官看起來還是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助理華生掛著尷尬又有點歉意的微笑,悄m m 拉了拉夏洛克的衣袖︰“收斂點,夏洛克!”
這位個子不高的助理看起來又老實又忠誠可靠。
大長臉卷毛偵探挑了挑眉,看起來還想要繼續說什麼。
華生正想著要如何把他拖走,卻看見此時眼眸是綠色的男人頓了一下,從口袋里摸出了他的黑莓手機。
隱隱約約瞟到一眼,短信發件人是︰“死胖子”。
華生︰……
……
“假設你還在探索所謂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夏利。”
一條短信。
“也許你可以把注意力從那古怪的位于英國國王十字車站的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中的三個柱子上移開幾個月。”
又一條短信。
“雖然我不知道你堅持十年如一日的做這種無聊事情有什麼意義……”
第三條。
“鑒于你仿佛對英國的諸多非正常不科學消失死亡案件有著不同尋常的熱愛。”
第四……
“你可以打開你的記憶宮殿,找到一個已經積灰的名叫希芙•普林斯的女人。”
懶得數了。
“她在紐約出現了。”
……
“哦,有趣。”
卷毛偵探低沉著嗓音,磁性得不得了。
看得出來他很快就從記憶宮殿里翻找到了這個名字,而且知之甚詳。
——他的神色簡直是大寫的︰“啊終于有案件了可以擺脫這些沒有大腦的金魚了”。
華生一看他的表情就秒懂︰“你哥哥給了你什麼案件?”
“只是一出簡單的死而復生,華生,挑戰難度低下,案件本身無趣透頂。”
死而復生?難度低下?無趣透頂?
華生︰……白人問號臉。
卷毛偵探對自己唯一的助理有著和旁人不一樣的耐心︰“對象很有趣,非常有趣。”
夏洛克在原地舉著雙手轉了個圈圈。
這一次,陰天的光線下,他異色癥的眼眸顯示出淡金色,像孩童一樣雀躍。
風衣的衣角翻飛又落下,他抑揚頓挫道︰“就和九又四分之三一樣有趣,一個曾經被長袍者殺死的女人,有趣。”
華生跟了他這麼久,很清楚“九又四分之三=某個神秘學校的站台”,“長袍者=巫師”。
他略微睜大了眼楮,從他認識夏洛克以來就知道他在追查著什麼,關于某一個根本不科學的種族,如果不是清楚夏洛克的能力,他估計也要以為這個人是瘋了。
然而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甦格蘭場眾︰……mdzz。
“當然。”交叉骨突然有點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發出這個反問,“……’資產’近年來一直由xi o ji 您負責。”
沒等交叉骨決定好要不要阻止,黑發姑娘已經手速極快的一把抓在那個白大褂衣領上,扯住他的身子往後一拽。
身形縴瘦的姑娘看起來沒什麼力氣,動作也不粗暴——甚至帶著點行雲流水的優雅——但那個白大褂已經連人帶椅子帶那個鑽頭的一齊離開了原地,踉蹌幾步。
“ !”
一個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鑽頭噴出最後的一點光亮,苟延殘喘的滋滋兩聲,熄滅了。
周圍其余的研究員面面相覷,他們的等級都沒有奧利凡德教授高,沒法阻止她——剛剛被踹開的研究員已經是他們之間最高級別的了。
“手滑。”姑娘看了看那個體能弱雞的研究員,沒什麼誠意道。
原本滿懷怒意的研究員听見她的聲音,在地上僵硬了一下。
他明顯認識她,畢竟奧利凡德常年往返于西伯利亞與紐約基地,他試圖解釋︰“只是基礎檢查,奧利凡德xi o ji ,我們並沒有……”
交叉骨上前制止了他的辯駁,對奧利凡德說︰“冬日戰士這次解凍的時間過長,隱約有恢復部分記憶的跡象,我們認為單次的洗腦可能並不保險。”
……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剛剛不需要擔心奧利凡德的人身安全,因為此刻的冬兵安靜如雞。
擋路的研究員已經被弄開,實驗台上,那個□□著上半身、金屬手臂上有顆紅星的男人也露了出來。
他高大——這一點從伸出躺椅範圍的鞋子就可以看出來。
他也很英俊——即便凌亂的褐發貼在臉上,胡茬冒出暗青,面色憔悴的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之前在冰里斷斷續續睡了幾十年。
他的眼眸是綠色的——冰冷、空洞、像狼一樣凶暴,高強度的洗腦和命令讓他真真切切像台機器,幾乎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曾經布魯克林風流俊俏的少年。
如今臭名昭著的九頭蛇。
……
奧利凡德沒有管那個翻掉的座椅,她站到他身前。
冬兵轉頭看向她,他面無表情,也非常的安靜,整個人帶著一種無機質的漠然。
奧利凡德也凝視著那雙無波動的綠眼楮。
然後,他垂下了眼皮,長得出奇的眼睫遮住了那抹綠。
“奧利凡德xi o ji 。”交叉骨走了上來,“此次冬日戰士有重要的任務。”
之前帶來的助理都被留在外頭,西伯利亞來的白大褂們也都是知q ng r n,守衛們更不用擔心——腦內的芯片操控著他們,像操控組織手下的提線木偶。
交叉骨並沒有隱瞞——反正行動成功之後的戰利品也需要經由奧利凡德的手——他說出了任務內容︰“超級士兵血清。”
姑娘原本平靜的面容終于被愕然替代。
……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窗外有溫暖的陽光,被米色窗簾遮擋,一襲粉藍色外套、戴著溫潤珍珠項鏈和耳墜的金發女人坐在鋼琴邊邊彈邊唱。
“when grass was green……”
頭發花白的霍華德•斯塔克從她身後出現,給黑色西裝扣上扣子。
“起床吧親愛的,和你父親說再見。”瑪利亞•斯塔克抽空說了這樣一句,又繼續唱她的歌。
霍華德抱怨了一句什麼,旁邊沙發上爬起來一個聖誕帽歪七扭八掛在腦袋上的青年,挺直胸膛和他父親拌嘴,霍華德伸手把他那頂毛球亂翻的聖誕帽一巴掌擼了下來。
托尼•斯塔克的腦袋上翹起幾根呆毛。
“我們要飛去巴哈馬斯度假。”——當然是為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