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靖沒有理會旁邊的華岩,直徑朝著韓陽那邊去,也沒說自己剛才干了什麼而是一臉凝重說道“何人所為?”
韓陽當然知道端木靖指的是自己經脈被廢一事,連忙將來龍去脈告訴了端木靖,又將玉簡遞給了他。
韓陽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實際卻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先前端木靖去邪宗城池就已經知道韓陽已經築基的事情。
但是同時也能知道韓陽的經脈被廢,而在邪宗做了些什麼事情後,以端木靖的性格一定是先回來炫耀。
但他卻沒有,而是直接問韓陽誰廢去了他的經脈,這一個微小的細節雖然還沒說讓韓陽感動的痛哭流涕,但是卻感到了端木靖對自己的關切之意。
看完玉簡的端木靖沒有再多說什麼,經脈已經廢去,不管說什麼也無用處,再加上此事也不算壞,點了點頭便重新將玉簡給了韓陽。
“你可算來了,我在這等你許久”端木靖放下心後開口道。
韓陽不解,看了端木靖一眼隨後打趣說道“等我干什麼,難不成師尊擔心弟子的安危?”
“擔心屁,這都是你們小輩玩的地方”說罷,端木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又滿懷笑意的看著韓陽。
“你既然來了,我就要走了”韓陽張口想說些什麼,端木靖豈能不知,從儲物袋中拿出十幾個玉簡塞給韓陽。
這正是築基期的功法,但從端木靖手中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讓韓陽深深的感到不靠譜。
端木靖像華岩打了聲招呼便直接朝著東邊疾飛而去,漸行漸遠。
韓陽收起玉簡,走到城池的牆邊,往下看了看戰況,居高臨下是最好的觀戰之地,先前他沒有看清,現在還是要瞻望瞻望。
戰場上人頭攢動,當有上千個修士,通常都是一個築基帶著四個煉氣境界的組成小隊來進行,而築基期以上的統統沒有。
顯然應對了端木靖的話,這都是你們小輩玩的地方,韓陽竟然有些擔心端木靖的安危,殊不知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因為雙方實力近乎持平,這一戰死傷之人並不多,但大部分已是精疲力盡,萎靡不振。
邪宗雖說與正派是志不同道不合,但是對于戰爭的制度還是互相守了約定。
戰事到了子時便暫緩,城池外圍則有軍帳供弟子們修行,次日清晨再戰。
轉眼看了一眼拿著弓箭的修士,心中暗想這倒是個好差事,自己可以考慮考慮。
瞬間,一陣破空之聲從天邊傳出,一支閃著寒芒的箭矢從對面傳來,直朝著一名修士眉間射去。
那修士沒有抬頭,而是瞄準著下面的修士,听到破空之聲才暗道不好,為時已晚,在他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箭矢硬生生的插入那名修士的眉心,直接倒下。
韓陽在一旁看的真切,在這戰場沒有地方是安全的,唯有讓腦袋放空,不含雜念的全身心對敵才能確保安全。
想到這里,韓陽又留意了一下那死去的修士,看到他胸前別了一個藍色胸牌,又看下周圍,發現都是如此。
韓陽先前還擔心自己到了戰場上會誤傷隊友,這下算是放心了,將那修士的胸牌撕下粘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要下去。
“將此旗插入邪宗城池之下,你可敢一試?”華岩叫住了韓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支大旗,緩緩說道。
那旗幟的旗桿足有韓陽高低,顏色呈深紅,上面被一片猩紅的血液布滿,紅布黑字,那便是殺!
韓陽此時的戰意已被這場戰爭點燃,哪里顧得上揣摩華岩的心思,一把抓過,背在身上“有何不敢!”
華岩露出贊賞之意看了韓陽一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令牌出來,示意韓陽附在左肩。
“此物能號令三軍,你好自為之”說完,韓陽照做,自城池上一躍而起,小劍早已浮在一側,銀絲線自半空甩出勾上韓陽小拇指。
身形急墜,直接落到地面,原地一踏,疾如雷電,如離弓之箭一般趕赴戰場。
速度極快,很快韓陽就沖到外圍,同陣營的修士見狀想要出言告誡,但是看到韓陽左肩的令牌,到嘴邊的話立馬戛然而止。
身子驟停,韓陽隨手抓過一個同陣營修士立馬問道“邪宗的胸牌顏色為何”修士聞言慌張說道“沒,沒有佩戴”
邪宗之人胸前沒有佩戴胸牌,抓住這個機會,寒光乍現,游刃在戰場之上,數息間,便留下了幾具尸體。
韓陽身形如鬼魅一般游弋在戰場上,所到之處,便會留下一具尸體,外圍大部分都是煉氣修士,哪能是韓陽的對手。
“給我讓開!”此時已經快到了戰場深處,一個同陣營的小隊和邪宗的築基期修士纏斗在一起。
小隊听聞立馬側身一避,那邪宗修士怒目看向韓陽,一把長刀揮的火熱,直接朝著韓陽砍去。
神識一掃,築基初期,韓陽冷哼一聲,御小劍格擋,兩道靈力自氣海直升,順勢一劈。
那劍芒婉如殘月一般透漏出一股陰森之意,直逼修士跟前。
修士見狀一躍而起,自半空中祭出法器正要攻擊,韓陽分出一道靈力注入銀絲線中“動作有點慢”凌空一轉,人頭落地。
做完這些,韓陽也不慌,右手一探,從那修士腰間摸出一個儲物袋掛在自己腰間。
而剛才擊殺的煉氣境的修士韓陽卻沒有拿走儲物袋,倒不是他忘了,而是煉氣境的修士肯定沒有築基期富裕,而儲物袋又不能放儲物袋。
若是拿了煉氣修士的儲物袋,只怕還沒到城池下面,自己身上就被掛的滿當了。
緊接著,韓陽自眉心抽出一絲馬陌的魂血,輕聲低語,就在原地等候。
“你們盡管放開打,打不過叫我”韓陽不知道馬陌距離自己多遠,只能在此觀戰,遲遲不動手是為了不浪費靈力,以便于應敵。
邪宗之人看到韓陽瞬間擊殺築基期修士,也不敢上前動手,只能任韓陽在原地逗留。
而同陣營的修士看到韓陽在此助陣,士氣大增,嗷嗷的就殺向周圍的敵人。
韓陽深知士氣在打仗時候起到的作用性,但是他眼下卻沒有什麼好的方法鼓舞士氣,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靜下心想,華岩讓自己將旗幟插入敵方城池之下,便是想讓自己鼓舞士氣。
想罷,等待也頗為無聊,韓陽充當了一會解說,令邪宗的修士叫苦不已。
“你踢他腿啊!傻不傻,嘖嘖嘖,你看看,挨了一拳吧”
“邪宗那個,你也別看了,你隊友都被人弄死了,你還看我,唉,為什麼總有人在背後議論我的帥氣”
“唉唉唉,這人和你有什麼仇啊,鞭尸,真可怕”
“用土遁符一直蹲在地下那個,我從來到現在你都沒冒頭,你是想找個機會跑嗎?”
韓陽此舉到不是無心之舉,而是想了想才做的,對敵之時容不得分心,韓陽看似是在提醒他們,實際上是擾亂他們的思路,好讓自家修士有機可乘。
隨後韓陽又叨叨了幾句,鞭尸的修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來過來,他不過是在拿死後修士的儲物袋,就被韓陽說成鞭尸。
韓陽雙臂環抱胸前,嘴上叼著根煙,不慌不忙的看著來人,一副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我說你要死了,你信嗎?”
話音剛落,修士連忙急剎拿出一把長劍護在身旁,只听噗哧一聲,胸膛已沒入了一道泛著白光的短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