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的氛圍此刻無比凝重,幾乎可以說到了劍拔弩張的架勢。
只因這兩位彼此完全都互不退讓,也不打算給對方顏面的意思。
紅玫瑰拿起那把穿透力極強的意特利伯萊塔92f型手槍,她槍口指向張欣雅,“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現在就斃了你。”
身材高大的索菲亞在紅玫瑰拿槍指著張欣雅的時候,就已經擋在了身前。
不過張欣雅推開索菲亞,她冷聲卻嚴肅說道,“我知道你恨不得現在就開槍。不光是對我,怕是我家里的任何人你都不會留情。只是,被人稱為瑪麗女王的你,對他的承諾不會因此而改變吧?只因為這個男人?”
‘砰’
紅玫瑰開槍打在了張欣雅的腳下泥土中,她罕見的恨聲道,“你知道是因為什麼!那個碧池沒有跟你說過是因為什麼嗎!還有,黑旗一族,對你們,你覺得只是因為個人的原因而已麼!”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殺了我,此刻你是場間的主宰者,你有權利做任何事。”張欣雅依舊面不改色。
我身上的疼痛和癢感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壓住了。我很不想看到她們真的發生火拼,也不想看到紅玫瑰單方面的屠殺。
紅玫瑰稍作猶豫,似乎就要下什麼命令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位老者嘶啞的聲音,“別,別做傻事啊,三思後行……”
我扭動脖子看向聲音來源,正是那天晚上坐在椅子上的老將軍,只不過他頭發花白,右肩膀上纏著一圈繃帶。
老將軍坐在輪椅上,身後有個人飛快的推著他駛來。
“萬萬不可啊,如果欣雅格格此刻在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這份仇恨就真的永遠也化不開了。”
紅玫瑰冷聲道,“你是打算替他們說話?”
老將軍搖頭嘆息道,“都多少年了,祖輩的恩怨,不應該還有你們來糾纏。”
“你老了!”紅玫瑰漠然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用做的!”
“唉,我。我是老了,我沒多少年頭活了,所以真的不想你們再走我們的老路了。”老將軍說著,他從自己懷里摸出一枚黑色不知名材質的令牌,同時拿出一份書信顫顫巍地遞給紅玫瑰,“紅丫頭啊,你就听叔一句吧,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而我做的這些,都是遵循上將軍的意思,這,這是他留給你最後的事物了。”
紅玫瑰拿過那枚令牌和書信,不過她並未打開,而是嗤笑道,“這些老古董早就沒用了,你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多少年前。”
老將軍掙扎著脫離輪椅,費力的跪在紅玫瑰面前,“可有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還請主上大局為重。”
而隨著紅玫瑰接過令牌,老將軍的跪下,幾乎瞬間,周圍那些黑衣人齊齊毫不猶豫的同時跪拜朝向紅玫瑰。
我心底莫名的被這句話刺痛,被這番變化驚呆。
老將軍此刻也不過是位風燭殘年的老者,看著他跪拜在紅玫瑰面前,他的眼楮仍看向那枚黑色的令牌,我隱隱明白,他跪的,不是紅玫瑰,也許跪的,也不是那枚令牌。
紅玫瑰終于被老將軍弄的有些惱,“再沒有任何人敢搶我的東西!今天不管是誰。都不行!”
老將軍仿佛是明白了事情的根源,他伏在地上,看向被捆住在地上姿勢難看的我,他轉頭看向張欣雅。“欣雅格格,可願給我老頭子一份薄面。”
張欣雅抿抿嘴說道,“陳望我需要帶走,不然他會對注射的東西上癮的。我現在只是用我的方式壓住了那種癮。”
老人吃的鹽終究是比年輕人吃的多,他很快就想到了個很完美折中的方式。
因為此刻大勢本就在紅玫瑰一方,不論如何,我終究是歸屬紅玫瑰的。老將軍以完整的我來作為條件。同時規勸紅玫瑰和張欣雅,她們不管怎樣都更需要一個活著的陳望。就說以張欣雅手下的人來作為交換,讓張欣雅暫且將我帶走治好身上注射的癮,而後再人質交換。
我有點不懂她們是出于什麼考慮,居然還真的答應了老將軍提出的這份條件。
紅玫瑰同意張欣雅先帶我走,時間期限為半個月,而張欣雅帶來的那批精銳,包括索菲亞在內。統統被紅玫瑰留下了。
並且,紅玫瑰放話說,半個月之後還不見我回來,就會一天殺一個張欣雅的人。
張欣雅對此顯得還算大方,她只說‘我的人,終究是我的。’
而後我便被張欣雅帶走了,只不過方式是一架武裝直升機來接的。
臨上飛機前,張欣雅摸了摸我手腕,又是一針扎進了我血管里。
這之後我只能听到巨大的直升機轟鳴聲在耳邊不停的轟響。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有了意識,本能的睜開眼楮想要起來。
只是當我看清周圍的狀況時,我很無奈。
手腳同時被捆住在一張床上。呈現大字型,或者說,太字型?
房間很寬敞干淨,甚至可以說是奢華。
張欣雅站在一旁的桌邊正擺弄什麼東西。我略作掙扎的聲音驚動到她,她看向我笑眯眯說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我現在只感覺到很羞愧,全身上下除了中間腰部有一條短褲,其他任何遮擋物都沒有。
很羞恥的感覺。
畢竟對張欣雅,我更多的感情還停留在高中同桌的那一階段。
只是看著張欣雅的模樣,她似乎沒有絲毫擔心自己那批作為人質的精銳護衛。
我看看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現在我心里的疑問真的要把自己腦子炸掉了。“這是在哪?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究竟是在做什麼。”
張欣雅款款走過來,她用手按住我心口處,“這里是我家族的一處房產。安全的很。你想知道什麼?我會挑著跟你說說。”
她的手掌冰涼滑嫩,只是我此刻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想法,“你能跟我說些什麼,告訴我些什麼。”
“就像你知道的,紅玫瑰是黑旗軍的後裔,她也是那片地區的絕對權威,黑暗世界中,很多人稱她血腥瑪麗。我呢。也跟你說過我的身份,是愛新覺羅家族,放在古代,應該可以是個身份高貴的格格了。”
我仰著身子看向張欣雅問道,“那你們是世仇?可我怎麼從來沒听過還有黑旗軍的後人存在。”
張欣雅用靈巧的手掌順著我胸膛的那些疤痕撫摸,時不時的還故意用些小動作調戲我,弄的我很刺激,卻更加充滿了羞恥感。她說道。“你就算听說了又能怎麼樣。愛新覺羅的後人也有很多,你又能知道幾個。既然能存在,就有其道理,也有其自己的傳承。”
我開始轉不過來思路了,明明此前還充滿戰爭大片的血腥場景,此刻卻瞬間好像回到了和平世界富家子弟的生活,尤其是張欣雅故意使壞的調.戲我,更讓我感覺充滿了一種淫.靡的意味。
而且也不知道張欣雅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小手撫摸的,真的是讓人受不住,並且還會是不是的用手指觸踫到我胸口很敏感的兩處小凸起,以及脖頸鎖骨處。
弄的我自己已經感覺到自己下身要支起敞篷了。
“你停,你停一下。”我反抗拒絕道,“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這麼弄,經受不住。”
張欣雅吃吃笑道,“喲,怎麼,在社會這麼久了,還是個小初哥?”
“甭管是老油條還是小初哥,哪個男人被你這樣綁住在床上用手摸不停,也會禁受不住的。”
張欣雅‘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身上說,“你知足吧,不這樣來點溫情,你留下什麼戰爭創傷怎麼辦,回到文明和平的國內社會你會天天做惡夢的。”
只是因為怕我有心理陰影才故意這樣的嗎?我心里頓時一陣暖流,不過很快我想到張欣雅說的傳承和紅玫瑰接過那枚黑色令牌之後老將軍和諸多黑衣人齊齊下跪的場景。
我問道,“紅玫瑰接過那枚黑色令牌,就是說她接過了什麼傳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