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猶豫了下,還是囑咐道,“甦甦,就算你不高興,也不許找她麻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也不許找她麻煩。”
姜甦甦舉起雙手示意投降,卻沒有點頭或者說話承諾。投降只意味著,不再找今後的麻煩,但是已經設下的陷阱,卻不會改了。
學姐看了下兩張聲明,“這樣就可以了?我覺得這樣做有點問題,簡直就像開玩笑。我總覺得不夠真實。”
姜甦甦點點頭,“發表聲明。公文寫好了並沒有用處,只有實際執行了的公文,才有用。就像請假條,寫好了放在抽屜里,是熊孩子才做的事情。”
“還要找到對方,是吧?”學姐的情緒,有些低落了起來,“做一件好事,也要那麼麻煩。我以為只要答應對方就夠了。”
姜甦甦搖搖頭,“學姐還要麻煩接人的負責人,把名字更改報備。如果負責人有手續的疑問,學姐可能還要親自露面,證明聲明的真實性。希望負責人不會太過苛刻,不會強迫學姐寫擔保聲明。”
“怎麼?還需要寫擔保聲明?”學姐手一抽,終于有點害怕了,“擔保聲明,不是要利益相關的人,才能寫。”
“嗯,”姜甦甦給了確認的回答,“所以,我不希望學姐寫擔保聲明,因為不僅涉及學姐的聲譽,而且還會連累到胡副教授。學姐必須代胡副教授簽下文件,以女朋友的名義,才能有較高的事實效力。人才擔保或者舉薦權,只有教授他們才有。”
“可是我只是助理教師,不會有擔保舉薦權的。”學姐疑惑,“就算我冒充胡副教授簽文件,也不會有效力。”
“所以我才說事實效力。”姜甦甦聲音低沉,“學姐放棄了救援,發表了聲明,所以空缺的名額,學姐當然有話語權。至于負責人要怎麼做,我們都沒有權利置喙。”
姜甦甦站了起來,找到學姐的拍立得,將兩份文件並排, 洗了兩張。似乎手抖般的,又洗了一張,掉在了地上。姜甦甦把兩張新的遞給學姐,然後將沾了泥的那張放到一邊,把相機歸位。
“學姐,文件、證據都準備好了。我們最好在明天早晨之前,找到那個女人。”姜甦甦有點陰郁的說道,“如果那個女人,不知好歹鬧將起來,會敗壞胡副教授聲譽。”
學姐有些不高興,“可是這件事情,完全是我答應的,和胡副教授沒有關系。等明天早上,我就直接在公眾面前,發表聲明,連這文件都不用。”
姜甦甦嘆氣,“學姐,這可能是秘密轉移。學姐這樣做,只會讓那個女人高興。鬧的場面越大,那個女人被救援的概率就越高。”
學姐的臉,隨著甦甦的話,卻變得不高興起來,“甦甦,你是說鬧。甦甦,你一直以為我在胡鬧。是不是,甦甦?”
姜甦甦嘆氣,只略略提點了下,就讓學姐抓到了重點。雖然這事兒,根本就不應該是當前關注的重點。
沒有辦法,姜甦甦只能打起了無賴戰術。雙手一攤,示意無可奈何。無論如何,這個預防針必須要打,不然在緊急條例面前,學姐也可能失控。
心境和力量不對等,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無論如何,在目前的大眾眼中,暴露超能力,只能會讓事情,往更麻煩的方向發展。
在胡攪蠻纏面前,最直接的方式,是使用暴力。但在不講理的法律面前,試圖用暴力說話,只會陷入更大的麻煩。緊急救援的負責人,可以不講任何道理,遇山炸山,遇水劈河,哪怕事後死無葬身之地。
救世主不是上帝,不可能無所不能。
姜甦甦任憑學姐的怒氣爆張,只要不胡鬧,就任由張牙舞爪。如果不把這一股怒氣消散掉,姜甦甦沒有把握,這怒氣不會在明天爆發。兩個人總要再次妥協,作為覺醒者,都需要重新估量自己的行為。
上一次學姐惹了麻煩,他悄悄的處理掉。這次再惹的麻煩,姜甦甦不打算再過分忍讓。否則,在得寸進尺的行為模式之下,等不到安全的到達安全區,姜甦甦就要出走了。
“甦甦,你說怎麼辦?”學姐妥協了,但是卻似乎不打算退讓,“我知道你已經有了計劃,不要瞞我。”
姜甦甦將兩手反轉,手心朝下,壓在桌子上,“找到那個女人。”
“然後呢?”學姐似乎恢復了冷靜,“然後該怎麼辦?”
“把聲明交給她。”姜甦甦顯得有些得意,“無論她要不要,交給她就是了。至少在聯邦法律上,我們已經做到了極限。”
“可是這樣並不完美。”學姐蹙眉,“她明天早上,還會去鬧。”說話間,將重音放到了最後一個字上。
姜甦甦將左手反轉,“如果我提議,讓她消失,你一定不會答應。”然後將左手扣回來,右手攤開,“如果我讓她悄悄消失,你一定不會高興。”然後將右手又扣上。“學姐,你能不能找到她?”
“你能夠找到她?”學姐再度蹙眉,“你不會想更差的主意吧?”
姜甦甦笑了,“脅迫他人,轉讓救援名額,在可以分辨的時候,將自動喪失救援序列排序資格。樓里就這麼多人,只要我去挨家挨戶的敲門,總能找到的。學姐,我也是異能者,六感敏銳,加上言語試探,找一個普通人,還不是非常麻煩。”
“你這樣做,會被認為擾亂秩序。”學姐不高興,“樓里的人,大都和我抬頭不見低頭見。”
姜甦甦笑意更加明顯,“所以,學姐不認識那個女人。學姐和我,都放棄了名額。而我們接下來,等救援的人走後,sh r n放火的事,也可能要被迫做。挾持一個女人,或者只要讓她昏迷12小時就夠了。”
“你怎麼敢這麼做?”
“迫不得已。就算事後被審判,只要聲明是非主觀意願挾持,就可以獲得減免刑罰。”
“夠了!”學姐忍著怒氣,“不用你找了,我知道她在哪里。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但是只要仔細感應下,就能夠知道。”
姜甦甦點了點頭,將雙手從桌上收了回來。“學姐,你六感敏銳,超過了我的預料。我在魏老頭那邊,你也一定可以隨時感應到。”
“不行,我感應到那邊很危險。如果我刻意這麼做,就覺得房間像一頭猛獸。”學姐猶豫,“就像獅子,老虎,鱷魚一般。”
“如果學姐覺得危險,就盡量不要這麼做了。”姜甦甦站了起來,“學姐,你去找那個女人吧。”
“你做什麼?”學姐有些不滿。
姜甦甦搖頭,“我對那個女人沒有好感。如果不是懷疑她真的懷孕了,我會直接申報法律上的欺詐。”
學姐拿起資料和zh o pi n,走到門口,然後又回頭說,“你真的不去?”
姜甦甦站起來,有些躍躍欲試,“學姐不怕我去搗亂,以聯邦法律通則中的欺詐行為,威脅對方?”
“去可以,但是不能亂說話。”學姐開門,“還不快跟著。”
姜甦甦立即拿起桌上的那張,快步跟了上去,“學姐,我們走吧。我保證不亂說話。”嚴肅的臉孔,卻有隱藏不住的得意。
‘呵呵。’姜甦甦不是得意的跟著,而是在得意其它方面,‘即使在敏銳的感官下,如果刻意用肢體語言混淆了方向,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欺瞞對方從而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