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和助手是5月5日中午出發去的費方紅家中,回程時已經是5月5日傍晚,來不及吃晚飯,兩個人就匆匆往市趕回來。
雖然di n hu 里就報告了大致的情況,不過左瀾還是不放心,現在唯一的線索是費方紅提到的費古前妻宋未亦,這個人是否還活著,左瀾希望盡快得到確認。
越想心里就越著急,左瀾感覺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她只是一路望著窗外,助手遞過來的面包一直放在膝蓋動都不動。
傍晚的高速公路特別擁擠,助手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駕駛q ch 面,也無法分心和左瀾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語,直到到達市市區公路以後,才被一個突發的狀況吸引了注意力。
面前的三岔路口中間,一大群人圍在在那里熙熙攘攘的,好像是發生了車禍,人群中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交警戴著帽子的頭頂。
助手將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問左瀾︰“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交警已經到場了,”左瀾朝車窗外面指了一下說︰“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局里吧,案子的調查刻不容緩。”左瀾還是一心一意想著宋未亦這個人的信息。
“嗯…要不我看一眼就回來,看看情況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幫忙。”
助手一邊下車一邊回應左瀾,因為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不清被人群圍著的馬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于是助手向前面的人群一路小跑過去,人群正好位在三岔路口的中間偏向交警崗亭一點的位置,而且還在吵吵鬧鬧地,不知說著什麼。
左瀾一直在觀望著助手跑過去的方向,不一會兒,就只見剛剛擠進人群的助手又回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比他高一點的交警,助手的手里抱著一團白白的東西,看去有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兩個人很快跑回到車子前面,左瀾這個時候已經下車了,接近之後,她一眼就看清楚了,助手手里抱著的原來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這只土狗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左瀾疑惑地詢問。
“它受了重傷,不是因為車禍,好像是被人虐待造成的,交警想要送它去寵物醫院,可是這小家伙一直待在交警的崗亭里不肯走,交警出來維持交通,他也跟著躺在馬路中間,怎麼驅趕或者抱它都不願意離開。”
助手的話讓左瀾非常好奇,她伸手接過小狗,查看了一下傷勢,立刻就感到一陣痛心。
這只小狗肚子幾乎被刀子扎透,頭部也有砸傷的痕跡,脖子後面和背部都有傷口,似乎是在掙扎的時候被劃到的,鮮血將它下腹部的毛完全黏在一起。
而且,看去它這個樣子已經好幾天了,沒有人照顧它,渾身都骯髒不堪。
“怎麼會有人這樣殘忍?”曾經擔當過警犬訓導員的左瀾禁不住濕潤了眼眶,她對著交警說︰“你們為什麼不把它強行送到寵物醫院呢?”
“我們也試過強行送它去,甚至還打di n hu 聯系了附近的寵物醫生過來,可它一到醫院里就發瘋似地鬧,根本不配合任何醫治,一旦醫生放開它,它就又回到我們這里,而且,醫生在這里給它治療,它也不願意,就是沖著我們叫。”
“你說,會不會這只小狗有什麼事情要告訴j ng ch 呢?”助手問。
“有可能,狗是非常通靈性的動物,也許是它的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這樣,我們帶它回警局吧。”左瀾提議。
她的話讓助手和交警同志面面相覷,助手說︰“可是,警局里也沒有辦法給它治療啊。”
“你忘了我以前帶過警犬,多少懂一些給狗治療外傷的方法,它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帶它回去之後,順便調查一下它的主人,不就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哦,對了,”左瀾轉向交警說︰“你叫來的醫生還在嗎?”
“還在,他也不舍得就這樣把這只小狗放在這里。”
“那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要一些紗布和消炎藥什麼的,我好給它做個臨時包扎。”
“好,我這就去。”交警立刻回頭朝崗亭方向跑去,這個時候圍在馬路中間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了,有不少人朝左瀾他們這邊觀望著。
交警到達崗亭之後,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和交警差不多高,應該就是寵物醫生,沒有交流幾句話,他就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面拿出兩個盒子和幾小瓶藥物,然後掏出一支筆在盒子面寫著什麼,寫完之後才交給交警、
不一會兒,交警就帶著藥物回到了左瀾這里,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左瀾仔細看了一下,藥盒醫生都仔細寫了使用方法和每天使用的次數,而且還附帶的一張名片。
左瀾說︰“我知道了,你讓醫生安心回去就行,藥錢我過幾天會到醫院里去支付,謝謝你。”
“好,那你們一路小心,我先走了。”
看著交警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左瀾抱著小狗和助手兩個人坐回q ch 里面。一坐下左瀾就開始給小狗處理傷口,因為左瀾他們是去調查案情的,所以兩個人身都穿著警服。
小狗似乎在勉強支撐著意識,一雙被眼屎和贓物糊滿的眼楮努力睜開,看著車里的兩個人,它在左瀾給它療傷的時候,一動也沒有動,非常的乖。
“也許你猜的是對的,我也覺得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你看她在你懷里多乖。”助手一邊發動q ch 一邊說。
“它脖子的這個項圈,好像壓到傷口了,我得想辦法幫它取下來。”
左瀾用手分開小狗脖子骯髒結塊的毛發,仔細尋找著項圈的活口,就在她手摸到小狗脖子後面的時候,突然之間停住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落入左瀾手心里。
“這是什麼?”左瀾攤開手心的時候,助手問了一句。
“好像是一張zh o pi n,怎麼被折疊得這麼小?”
左瀾手里確實是一張zh o pi n,被人折疊成很小的一塊,塞在小狗的項圈後面,顧不替小狗解下項圈,左瀾立刻把已經快要折斷的zh o pi n攤開來。
但是zh o pi n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只是一張社區j ng ch 的工作照,就是貼在一般小區樓道口的那種zh o pi n。
就在左瀾感到疑惑萬分的時候,皺巴巴的zh o pi n被風一吹,從反面折疊了過來,這個時候,左瀾才看清楚zh o pi n後面寫著一些模糊的文字,但是被血弄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寫著什麼。
“回去送到筆記檢驗科看一下,可能他們有辦法復原或者看清楚。”助手撇了一眼說,現在的路況比剛才高速公路好多了,也不是那麼堵。
左瀾表示同意,將zh o pi n裝進口袋里面,繼續替小狗處理傷口。
q ch 載著兩個j ng ch 一路朝郊區警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