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說道︰“媽個巴子,大不了咱們也去搶。”
李浩然听了倒是計上心來,急忙寫封信給耿直,並悄悄告訴李成梁。
李成梁說︰“你這不是跟我說的差不多”。
李浩然說︰“那不一樣,我這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那是強盜所為。”
李成梁略有所思道︰“那到是,小盜即強盜,大盜即君子。”
李浩然收到耿直的來信後,又寫封信給王虎,然後讓總兵府的士兵脫衣服,給鞍山騎兵穿上,從山海關帶了3萬鞍山兵、20門火炮偃旗息鼓,悄然走下山海關。
朝廷自知打不過遼兵,干脆不設防,也沒人敢來防守,李浩然帶著3萬人馬,身穿明軍軍服,大搖大擺斜插唐山,也不進城直接奔滄州,沿山東、河北交界處前行,一路之上碩鼠司在前面早已探好路線。
鄉間百姓以為是官兵經過,紛紛躲避把家里的糧食、女人藏起來,看到這路官兵秋毫無犯,有些詫異,官兵什麼時候改好了?一些知縣官員暗想;這是那位大人的部隊軍紀嚴明,肯定是去剿河南串匪的。
李浩然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汪錫為前鋒前來報告︰“大人碩鼠司報告前方有一隊官兵,我們沒有官憑文書,恐怕繞不過去。”
“是那路軍隊,有多少人?”
“是德州守軍,下鄉征糧,有2000多人,由一個游擊率領。”
“你去應付一下,實在不行一個活口不留,全埋起來,周圍五里範圍搜尋,不能給人看見。”
汪錫身穿將軍服比游擊要大一級,自稱京都新兵,前去河南剿匪。游擊也沒敢要官憑文書,倒說句你們新軍一人一手刀一手槍,比御林軍還闊卓的話,引起汪錫的殺心,等德州守軍走到隊伍中間時,汪錫突然調轉馬頭向他們大開殺戒,鞍山騎兵早有默契全部散開分頭包圍,把措不及防的德州守軍2000多人殺個干淨。
部隊繼續前進,轉眼進了河南地界,幾年的干旱,田地干裂,雜草叢生,周圍村落荒蕪一人,都去逃荒了。部隊逼近河南開封府,這里可有個大人物是李浩然掛念的人;李自成的得力干將李岩又叫李信。
李岩是開封府杞縣一個富戶家的子弟,因放糧給饑民而獲罪,被知府抓入大牢,傳說被當土匪的紅娘子救出後,投靠李自成。
當時流傳一首民謠︰“吃他娘、穿他娘、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就是李岩編的。還提出“均田免賦{稅}”的主張,是明朝年間的土地改革,煥發了農民的積極性。
作為農民起義軍領袖李自成,並沒有完全貫徹李岩的主張,受到歷史的局限,農民起義者缺乏寬闊的眼界,長遠的打算,手下兵將搶慣了,滿足一時的溫飽,結果搶了一年又一年到最後沒有東西可搶了,說白了就是沒有可靠穩固的根據地做後盾。
李浩然也不知道現在的李岩具體情況,只有派碩鼠司成員進杞縣打听,如果李岩沒有被抓強行讓他造反,他肯定不干,放著富貴日子不過,找刀光劍影的生活,除非他是傻子。
等李浩然帶著隊伍經過開封時,碩鼠司前來報告;杞縣確實有個叫李岩的,人稱“李公子”讀書人,樂善好施,家庭富裕沒什麼牢災,也沒听說什麼紅娘子,問李浩然從何得來的消息。
李浩然知道這是歷史小說杜撰出來的,管她什麼紅娘子,只要有李岩就行,吩咐他派兩個人保護李公子,萬一被官府抓了設法營救。
部隊剛過鄭州,碩鼠司來報發現前方有一伙武裝,七八百人,衣服五顏六色,刀具雜七雜八像是土匪。
李浩然急忙命令︰“部隊散開,2000人一隊,四面包圍殲滅這伙土匪。”
原來正是曹操領的殘兵敗將流串河南,在義軍中最狡猾的,最膽小的,最善于躲藏的就屬曹操了,手下報告發現官兵,隊伍整齊,全是騎兵個個拿著火槍,人數不詳。
曹操也感到奇怪,河南兵跟他們差不多,軍紀渙散,也沒這麼闊氣有火槍,再說整個明朝也沒幾個部隊這麼多火槍,而且還騎兵?不過按他的本性還是撤吧。
官兵既然從東面來,他們就從西面走,誰知還沒兩步迎面2000支火槍對著他們,曹操知道它的厲害讓300人佯攻,自己率500人往南逃串,跑了不到一里路迎面又有2000支火槍對著他,再逃已經不可能,只有拼了命往前沖。
“砰、砰、砰”槍聲停了,曹操看看兩邊空空如也,就剩自己和兩個親兵。這輩子也沒見過怎麼厲害的火槍,心想官兵有這麼厲害的火器,以前怎麼不用?專門對付我的,也太瞧得起我。
李浩然穿過隊伍前面高聲問︰“閣下是不是羅汝才外號曹操?”
曹操知道走不脫,上前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是哪位大人,這麼大排場,我羅汝才三生有幸。”
“你小子還抬上了,我這是摟草打兔子-帶捎的,遼東忠勇伯是也。”
“啊、遼東也是叛軍為何要殺我的人。”
“殺你是為百姓謀福,我遼東是為天下蒼生考慮,你就認命吧。”說完一揮手,手下士兵一排槍曹操倒在血泊中,可憐曹操一世英雄,謹慎小心卻死在踫巧上。
河南洛陽,當年的三皇子,現在的福王朱常洵;王宮建得跟皇宮一樣,富麗堂皇。每天過著花天酒地、荒淫無恥的生活,胖的比豬還肥,躺在地上都可以當球踢,難怪李自成要煮他吃。後宮佳麗幾千人,經常強搶民女,只要有些姿色的被他看上,手下就給他搶回來。
這一天福王躺在睡椅上四肢張開,六個宮女捶腿按胳膊,一個幫他吹蕭,一個喂吃的。管家來報︰“洛陽知府大人求見。”眾宮女幫他穿好衣服,扶他坐起來。
知府行禮道︰“王爺、洛陽周圍常有土匪、反賊出現,守軍糧食不濟,軍餉欠發,洛陽城恐有危難,望王爺能體諒下屬,拿出些銀兩、糧食救濟。”
“放屁,這是朝廷的事,干本王何事?你上折請求戶部立即撥銀兩,我簽字畫押。”
“王爺戶部哪有銀兩,北方連年干旱,稅收上不來,又要剿匪,光靠南方幾省戶部每年入不敷出,看在江山社稷上王爺就發發慈悲吧。”
“老子又不是開慈善堂的,憑什麼我出錢糧,當皇帝不讓老子當,出錢就想起本王,門都沒有。”
夜里,李浩然命令2萬騎兵守住南、北、西三門不許放人出城,以免泄露消息,親帶1萬人馬2門火炮,轟的一炮轟開東城大門,沖進洛陽城,由碩鼠司帶路直奔福王府邸。
夜里洛陽東門守城士兵只有幾十人,看到大隊人馬前來,躲在城牆上,一箭都不敢放,反正不干他們什麼事。
福王府邸里,福王躺在床塌上,三個美女輪流在他身上承歡。幾年了福王就不能再上面施為;一是他肚子太大,那東西還沒到,肚子已經頂到位了。二是誰也受不了他那一壓。听到剛才一聲炮響還以為哪家死人辦喪事。
管家來報︰“王爺知府大人來了,說有要事。”
福王看這麼晚知道事情緊急,穿好衣服入堂︰“知府大人,為何這麼晚前來。”
“王爺大事不妙,有匪軍攻入洛陽城了,你快想法躲起來吧。”知府生怕福王被殺,他責任重大要滅九族。
“啊!你說要多少錢糧,我馬上給你。”
知府鄙夷看著福王說︰“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李浩然已經攻入福王府,300個王宮守衛平時缺少訓練,養尊處優那經的起李浩然虎狼之師的打擊,一哄而散四下逃命去了,汪錫帶著十幾人沖入福王臥室,看見幾個宮女抬著福王正往後跑,被汪錫攔下。
李浩然走進去︰“三皇子近日可好啊。”
“啊、駙馬爺,您可是忠臣,皇家女婿,小時我還救過你一命,怎麼當起叛賊來,父皇當初可是待你不薄。”
“有什麼用?天啟小兒要殺我,不能引頸受戮吧!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誰讓你不當皇帝,說吧你父皇給了你多少錢,老實交出來饒你不死。”
“李大人啊!父皇沒給我多少錢,這樣、我給你五千兩黃金,上折替你求情,免了你的死罪仍在遼東做總兵,可好?”說完眼楮里還透著貪婪狡黠的目光。都這時候了福王還不忘討價還價,不愧是萬歷的兒子,有著光榮傳統要錢不要命。
“三皇子你可真能開玩笑,礦監稅二十多年所有的稅收都讓你拿走了,你想想該多少錢?再說你說免我罪就免我罪,天啟能听你的麼?我本來也沒罪,都是魏忠賢閹狗陷害我,天啟倒也信。”
“李大人你只要放過我,拼著我這張臉不要,到京城定能給你洗清冤情,還你清白,把魏忠賢這條老狗殺掉。”
“三皇子你太天真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已經是夕下的王爺了,就是我放過你,反賊李自成能放過你嗎?誰讓萬歷給你這麼多錢,都是錢惹的禍,命該如此。”
汪錫過來對著李浩然耳邊說了一通。“先裝車,把洛陽的車馬全部征用,讓弟兄們仔細搜尋。”李浩然又轉頭對福王說︰“我們現在搜出的不下幾千萬兩黃金,有部分糧食都爛掉了,你都舍不得捐出來,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兒子,倒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