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5萬人馬甩掉包袱加快了腳步,押著搶來的幾十輛馬車裝的金銀財寶,出赤峰進入草原,無邊無際的平原、平坦、廣闊,像一個碩大無比的墨綠色圓盤,蒼茫浩渺,氣魄攝人,天依然是那麼藍,草依然是那麼綠,似乎沒有什麼不同,而努爾哈赤聞到血腥的味道。
他整整衣裳,推開馬車的廂門,坐在馬車邊沿上嘴里咕念道︰“終于來了”
李浩然此時已經趕到彰武與第一軍團3萬騎兵會合,這次組織了龐大的陣容,騎兵10萬,火炮200門,火槍2萬,刀牌手2萬,還有其他輔兵和2萬蒙古騎兵總共17萬人馬來對付努爾哈赤。
李成梁堅決要來,家人都勸他年紀大了還湊什麼熱鬧。老將軍吹胡子瞪眼說︰“你們懂什麼?努爾哈赤是我一生的心病,一顆毒瘤,不除心不快,不除愧對列祖列宗,愧對我大明朝。”在他心里依然是明朝的將軍,努爾哈赤的崛起,對明朝的巨大威脅後,給李成梁造成心里包袱,總認為自己有責任。
“報陛下,前方發現遼兵。”
“有多少人?”
“騎兵2萬、步兵4萬,還有不少火炮。”
努爾哈赤早已想好的計策被打亂了,遼兵騎兵不多他是知道,如果現在對面有5萬騎兵,他會毫不猶豫避而走之,眼前最近一條路只有2萬騎兵,步兵不堪一擊,炮火再厲害挨兩炮我一轉眼就到眼前了,附近肯定還有遼兵騎兵,不知在那條路遼兵騎兵正等著他們呢。
他決定冒險拼一下,摧毀面前的2萬人馬,就沒有什麼可以攔住他們,派出次子二貝勒代善率3萬女真騎兵。這樣安排有兩點好處,一是兵馬少如果沒有擊垮遼兵,反而會被各個擊破。二是3萬人馬打不過5萬也是白給,不至于全軍覆沒。
女真兵開始進攻了,李浩然站在炮陣最前方,200門火炮呈扇形分4個陣地每個陣地50門排開,傳令兵手持紅白旗各一面,3萬女真騎兵距離1000米時,傳令兵手持紅旗朝下一揮,200門震耳欲聾大炮聲響徹草原大地。
李浩然真舍的下成本全部謝爾彈,50發打在尾部,100發打在中部,50發打在首部,也是努爾哈赤對火炮了解的不夠,還仍認為裝填炮彈需要時間,女真從1000米開始到距離300米時,炮兵總共發射了5輪炮擊,這5輪是200門大炮的5輪發射,非同小可。
沖到300米時女真騎兵已經只有5千多了,正面50門大炮又向他們發射了散彈,剛才還萬馬奔騰的場面,轉眼變成淒淒慘慘的景象,孤零零幾匹馬,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女真人,有的嚎嚎大哭,有的不斷**。
遼兵還不罷休撲上來一批步兵,見沒死的就補上一刀,鮮血在空中 濺,慘叫聲傳到女真騎兵和努爾哈赤的耳朵里。五貝勒古爾泰提馬就要沖上去,被努爾哈赤的眼神所制止。他已經無力說話了,剛才的一幕次子的死痛不欲生,該怎麼辦?
李浩然沒有給他時間,命令炮兵向前推進,騎兵、步兵押後。努爾哈赤看著黑洞洞的炮口,瞪大了雙眼就是說不出話來,手指著皇太極,皇太極走到身邊把耳朵伸到他嘴邊,才听見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呼喊︰“快跑。”說完腦袋一歪,身子慢慢往車下滑。努爾哈赤過世了,一代英豪就此離開了歷史的舞台,臨死還忘不了告訴兒子們逃命,可誰也沒有動。女真族是豪邁、倔強的民族,寧可站著死不願坐著生。還有那麼多金銀財寶怎麼辦?
他們不跑不代表李浩然不打,炮火仍然飛嘯而來,皇太極被驚醒了,擦干眼淚命令放棄所有的馬車,向北面草原縱深突圍。
李浩然動用了17萬部隊,只出現了6萬,在北方布置了李如梅5萬、第一軍團的1萬和蒙古2萬部隊,東北方布置了第一軍團2萬,正面李浩然率2萬騎兵開始追擊。
皇太極率2萬女真迎面就踫上李如梅5萬遼東正規騎兵,一陣廝殺,還是檔不住女真虎狼之師,生生被撕開一個口子沖出近萬名女真,第一軍團在後阻攔,因距離太近,前面沒放幾槍就沖到眼前,被女真沖的四散,最後2萬蒙古兵倒使女真費些周折,互相糾纏一起。
遼東兵馬迅速趕去圍殲,還是慢了一步,皇太極率2000親兵同五貝勒古爾泰殺出重圍,朝北方草原奔去,夕陽西下天慢慢暗下來,女真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成梁感慨;就這樣都不能吃掉女真兵馬,如果再發展壯大誰能阻止他們稱王稱霸,還是小五的炮厲害。看著以前的手下現在的努爾哈赤尸體躺在馬車上,用手撫平努爾哈赤未閉的雙眼。自言自語道︰“還是閉上吧!不服不行,怪只怪我李家出個怪胎,出手驚人,曠世少有。”
李浩然命令打掃戰場,把幾十車女真搶來的財物拖回去,發現了大漢奸範文程的尸體,三皇子阿拜、六子塔拜也戰死殺場。一戰下來遼兵也損失了近萬名騎兵,女真不可小視。
給蒙古騎兵提個建議;殺一個女真兵獎勵十兩銀子或一把戰刀,以人頭為證。殺死皇太極或古爾泰獎勵500兩銀子。
重賞之下蒙古勇士向北繼續追擊,李浩然同李如梅商議如何才能殲滅女真余部,避免死灰復燃。李如梅要求帶兵去追擊,李浩然認為沒那麼麻煩,皇太極不管他怎麼逃,必然要回建州女真部,所以封鎖蒙古到建州的通道就行,說的容易做起來難,那麼多路誰知道要走那一條。
李浩然讓李如梅帶上騎兵2萬,把汪錫火槍騎兵500人增加到5000人配備給李如梅,分幾個路段埋伏。從蒙古到建州最近的路是經開原,因開原是無防守部隊,按照皇太極的為人不會走這條路。
再遠點就要走公主嶺到建州,這應該是皇太極首選,當然再繞遠有很多路可以走,李浩然考慮他歸途心切必然走公主嶺,讓李如梅重點防守。
當李浩然回到遼陽時傳崇禎皇帝聖旨的太監,早等的不耐煩了,老夫人、郡主好言相勸,塞些銀子才算閉上嘴。李浩然卻理也不理,不等他宣旨一把搶過來說“老子現在不是臣子,憑什麼給我下旨,還要我打反賊,想兩敗俱傷?回去告訴崇禎歷朝歷代都是始興終衰,大明朝要完蛋了,讓他把脖子洗干淨了。”說完還給了太監一腳。
惹的妻妾們偷偷笑,唯有郡主有些不悅,到沒說什麼。老夫人卻說︰“皇上是天子,還是要尊重的。”
太監氣鼓鼓給崇禎重復李浩然的話,崇禎心里抽抽的疼,他是聰明人,何嘗看不出大明江山危在旦夕,所以他誰都不相信,懷疑一切有權力的人,只不過心里不願承認罷了,被李浩然點明又不甘心。
問道︰“遼東兵馬剛打完一場仗,逼死了努爾哈赤,損失如何?”
“報皇上,听說是死了1萬多。”
“什麼?全殲女真4萬多遼東兵馬才損失1萬多?這仗怎麼打的?”
“這個奴婢不知。”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養你們干什麼?大明江山就毀在你們手里。”太監委屈地撇撇嘴。
此時皇太極真的按李浩然的設想,準備走公主嶺回到建州,他身邊已經被追殺的只有1800名士兵。公主嶺有一處峽谷地帶,地形險峻皇太極看著有些猶豫。
“皇兄為弟先探探敵情。”五貝勒古爾泰率300名女真人走進山谷,李如梅1萬騎兵正埋伏在山谷,汪錫帶著2000名火槍埋伏在山谷之間的兩旁,其他人都在開原埋伏。
古爾泰邊走邊觀察兩邊山峰的動靜,也許是太寂靜了引起古爾泰的警覺,怎麼連只鳥都沒有?他命令弓箭手朝山上放一箭,石沉大海,表面是風平浪靜。古爾泰命令士兵放一排箭後調頭就跑,他想如果有埋伏對方這時肯定要出擊了。
汪錫倒看出女真的猶豫,命令不要動,可他只能管一邊山頭,另一邊守軍將領是剛提拔的游擊,立功心切生怕跑了,命令火槍開火。古爾泰邊跑邊喊︰“皇兄快撤。”
汪錫沒辦法也只有下令開槍,兩邊槍聲一響,埋伏在山谷深處的李如梅率1萬騎兵殺出來,300多女真已經被火槍打的差不多,上來1萬兵馬毫不起眼就被吞噬了。
皇太極听到呼喊急忙調頭逃跑,李如梅在後面追。遼兵是以逸待勞,多日來女真是喪家之犬,雙方奔跑的距離越來越近,皇太極分出500人拒敵,遼兵稍被遲滯一時又回到現狀。
皇太極只有又分出800女真阻擊,這次確實有了效果,遼兵騎兵訓練時間不長,跟女真騎兵有一定的差距,這800人是女真部真正的精兵出身正紅旗以一當十,1萬遼兵費了多時死了2000人才殲滅這800女真,皇太極早已經不見蹤跡。
汪錫也從後面趕來,兩人商量部隊分成五個部分,每隊兩到三千分頭出擊,幾面開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皇太極率兩百女真兵人困馬乏,朝北跑了幾個時辰,實在跑不動了,看見有個村落不管不顧一頭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