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州藩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要把手頭的東西盡量按高價賣出去有些困難,所以陳三揚想毛利“租賃”了一些會漢語的倭人做向導,向其他藩去兜售手中的東西。有了銀子,什麼事都好辦,毛利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陳三揚的要求,不過租賃費卻和那些被租出去的倭人沒有半文錢的關系,後來陳三揚覺得要讓這些人賣力辦事還是的給點甜頭才行,果不其然,陳三揚賞賜了這些人每人一罐天朝料理之後,便把陳三揚當成了比自己的親爹還親的人。
陳三揚帶領的人是往石見藩而去的,石見藩位于長門藩東側,盛產黃金,陳三揚主要就是奔黃金而去的。在日本,金銅的價格很低,然而他們的造幣能力又十分的低下,所以通用的貨幣基本上都是大宋發行的銅錢,這次陳三揚就是打算直接用自己手中的貨物去換取金與銅,甚至是原礦石。石見國位于長門之東,藩主姓龜井,現任藩主叫龜井夫。最近一段時間,龜井夫也是有些焦慮,無他,在黃才捷到長門“做生意”的時候,經常也會光顧石見的。
石見盛產黃金,然而這些黃金不僅沒能使石見藩更為強大,反而使得石見經常受到其他藩的欺負,呃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龜井夫,那就是除了黃金,基本上啥都沒有,這不是夸獎,而是事實,石見產糧不多,武器不足,所以每每有其他藩的來欺負一下,然後龜井夫拿些黃金買個平安了事。要不是經常的向幕府將軍進貢的話,估計這會兒石見藩的存在與否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這些情況已經被陳三揚掌握了,所以他大搖大擺的到了石見,求見龜井夫,並說自己有辦法解決解決他面臨的難題。
為了保險起見,陳三揚還拿出了一封帶有山東巡撫印鑒的信,讓門房帶了進去。
不一會兒,龜井夫便親自出來迎接陳三揚了,盡管對陳三揚讓門房轉告的話龜井夫還是將信將疑,不過那封信應該不會是假的,那麼自己的難題說不定真的有辦法解決了,要知道山東巡撫,在龜井夫看來,那就是和德川將軍一般大的人物了啊,前些年打朝鮮的時候,龜井夫的老爹也是帶兵參加了的,那時候龜井夫十六七歲,也隨他爹去過朝鮮,在朝鮮參戰的時候,他才了解到,和己方作戰的明軍人數不過是大宋一省之地的兵馬而已,而山東巡撫差不多就是可以管理一省兵馬民權的最高官員了,龜井夫可不敢怠慢陳三揚了。
“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龜井夫的漢語說得不錯,應該說整個日本上層漢語說得都不錯,畢竟中原對日本的影響太深了。
“呵呵在下可不敢當,在下不過是巡撫大人的一個門人,怎敢讓龜井大人稱為大人呢?”陳三揚倒是一臉的謙遜樣兒。
“呃巡撫大人的門客,稱呼一聲大人也是應該的,”龜井夫繼續道︰“不知大人說可以幫我解決難題,這話如何說起啊?”
“是這樣的,”陳三揚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其實此次前來日本,我是為我家大人做生意來了,唉不瞞龜井大人,我家大人窮啊!我家大人有十七房姨太太,子女三十余人,整個家族更是有數百人之多,光是每頓飯就得花去數百兩銀子!”
嘖龜井夫倒吸一口氣,他有些吃驚,陳三揚則在心里汗了一把,默默說道︰“對不起了束大人,不僅利用了你的印鑒,還把你說成了那個啥?哦,李大人說的種馬,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這也是為了需要,希望你原諒一下了!
原來陳三揚手中的信上面的印鑒是李浩然騙束俊達蓋上的,為的就是能夠在日本這里有所用處,自日本被大宋擊敗了以後,心中對大宋一直心存敬畏,這狐假虎威的把戲還是很有用的。
“這個,巡撫大人為何每頓飯就要消耗這麼多的銀子啊?”龜井夫好奇的問道。
“唉這算什麼多啊!”陳三揚繼續咋呼道︰“就以去年為例,大人家就花去了十余萬兩銀子呢!大人是有身份的人,太過寒酸,怎麼能夠讓別人看得起?現在我家大人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所幸我家大人家有不少傳家的寶貝和秘方,可以制出很多好東西,所以便讓我們這些門客替他出來販賣,以便能夠補貼家用!”
龜井夫心中感慨著天朝上國的人日子過的太他娘的好了,嘴上卻是問道︰“哦?是什麼樣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