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徐清看著重新變得半透明的小珠,特別是小珠里的那顆白色小點,懸掛在心里的石頭才終于真正放下,這說明小珠可以催生藥草的神奇效果,並非一次用完就沒有的消耗品,而是可以連續使用的。
將小珠收到胸前掛著的小囊後,他才朝屋子一角的兩只兔籠望去。右邊的灰兔自從吃了強筋健骨的藥丸後,不僅食量逐漸增大,而且明顯比旁邊的兔子活潑精神了不少,照此情形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比旁邊的兔子長得更加健壯。
等過段時間,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他就會利用小珠的催熟功能,生產出大量的珍惜藥材,供自己煉丹使用。
至于催熟藥草的弊端,暫時的辦法就是將藥草移植到小院旁邊的樹林偏僻的位置,只要一次催熟少量的藥材,並在天亮之前取回來,應該問題不大的。
等時機成熟後,想辦法找個借口離開明府,靠ch sh u一些廉價的藥丸,只要自己小心低調,足以讓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一想到此處,徐清就興奮不已,要知道即便是生在明府這樣的大家族,文先生手上也沒有特別珍稀的藥材,除了極少數的五六年年份的藥草,剩下的還是兩三年的居多。
由于文先生不斷的配制藥丸,導致時常出現斷貨的情況,不得不從聚寶小鋪這種偶爾有藥草ch sh u的地方購買,由此可見,高年份藥材的稀缺。
只要將文先生手上的煉丹之術學到手,憑著手中的珍稀藥材,修為那還不一路高歌猛進的。
徐清把上述的如意算盤,在心中又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遺漏後,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開始一天的例行功課。
……
陵城百里之外的一條小道上,一輛馬車以普通速度朝陵城的方向行進著。眼看就要穿過眼前的茂密樹林時,突然響起一陣陣‘嗖嗖’的破空聲。
二三十支帶著寒光的飛箭,雖然一小部分方向射偏,但大部分還是前後不一的朝著馬車疾射而來。
正在駕車的車夫驟然一拉韁繩,二話不說,抓起身邊的盾牌和長劍,將盾牌擋在前方,另一只手中的長劍舞得溜圓,只見寒光不停閃動間,車夫半丈範圍內的箭矢如雨點般紛紛落下,前方的兩匹矯健棕馬也因此沒有收到什麼傷害。
但即使車夫擋下了多半飛箭,還是有十來支飛箭射入了車廂內,發出‘叮叮當當’的沉悶響聲。
飛箭只射了兩輪,就停了下來。駕車的車夫半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看不出來到底是受了重傷,還是已經在飛箭中喪命。
整個樹林突然安靜得只剩下一些鳥叫的聲音,足足一刻鐘過去,樹林深處才響起一陣悉悉索索,踩著枯葉的腳步聲。
一群或**著肩膀,或直接裸露著上身,身上充斥著一股狠厲的精壯大漢,各自拿著刀劍、斧頭類w q 慢慢地靠近馬車,在其中幾名大漢距離馬車不到兩丈的距離時,車夫突然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與此同時,車廂內又有兩名勁裝男子從車廂門,一前一後的射出。
隨著一陣兵器交融的刺耳聲,連同車夫在內的三人立即和眾大漢戰成了一團。
“明施主,你的這些護衛還不錯嘛。”車廂內,一名四十余歲,道士模樣的中年男子,看著外面和三名勁裝男子一觸即潰的眾大漢,嘴角微撇,臉上的皺紋頓時擠作一團。
“真人見笑了,這是家父派來專門保護在下的,這些人在真r n mi n前根本上不了台面的。”車廂內的剩下一人語氣謙卑的恭維道。
這二人正是徐清多日未見的文先生,和令他小心警惕、避之不及的玉寶真人。
“呵呵,”玉寶真人很是受用的笑了笑,“那倒是,本真人出手的話,普通凡人哪還有幸存的道理。”
“不過,明施主,這已經是第幾波了?”玉寶真人突然話鋒一轉的問道。
“第三波了,”文先生臉色略帶陰沉地說道,“看來我這個弟弟真打算不顧兄弟情誼,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幸虧我喬裝打扮了一番,才混出城來,而且他人手也不太足,否則今天在這里的就不是連箭矢都買不起的普通山賊了。這些山賊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太狡猾了,他還真舍得下血本,撒的網還真夠寬的。”文先生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嘿嘿,你放心,只要情況屬實,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信守承諾。”玉寶真人一臉輕松地說道。
“那在下就多謝真人了,事情達成後,我另有一份薄禮相送的。”文先生臉露感激之色,深施了一禮。
玉寶真人突然臉色一變,鄭重地問道︰“你那位僕人真的沒有什麼背景或來歷吧?”
“怎麼?”
“真人好像特別關心我那位試藥童子的,難道真人看上他了?”文先生臉現一絲疑惑。
“嘿嘿,他對我的確有些特殊。”玉寶真人神色沉靜地說道。
“糟糕,自己的多嘴恐怕已經讓對方不快了。”文先生心中一悸,趕緊陪笑道︰“因為我那位弟弟的緣故,我對身邊的人肯定要調查一番的,他的確是來自一個小山村,而且是普通人家,沒什麼背景,這在當地一打听就知道的。”
“看來明施主還真是謹慎小心啊。”玉寶真人臉上一喜,隨口說道。
文先生不明所以,順著竹竿謙虛了幾句。
這時,外面的打殺聲漸漸消失,又過了一會兒,兩名勁裝男子連同車夫,各受不同程度的輕傷回到馬車上。
……
下午,悶熱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不過在明府的某一間奢華靚麗的廳堂內,左右分主次坐著兩列一看身份就不一般的上層人士,男女老少皆有,他們或衣著靚麗,或雍容華貴,一副其樂融融,氣氛歡愉的景象。
就在這時,“踫”的一聲,廳堂的大門像是被人從外面一踹而開。
“是誰敢如此無禮?”坐在中間主位上的明府二少爺,明仲成沉聲喝到,但當看清來人時,明顯一愣,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我。”文先生將大門推向兩邊,一腳踏進來,廳內受驚的眾人這時才看到,文先生後面除了兩個護衛一樣的角色,還跟著一個道士打扮,又矮又丑的中年男子。
見眾人的目光掃過自己,矮丑男子冷冷一笑,並沒有多余的言語。
“哦,原來是大哥啊,”明仲成眼神微凝,待看清文先生身上沒有明顯傷口時,目光微閃數下,譏笑道︰“難道兄長想通了,決定搬出明府了嗎?”
“不錯,我是想和你談一談,搬出明府的事。”文先生臉色一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