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幫的駐地夜里也燃著火把,定時巡邏,三人一隊,左手火把右手持刀,不遠處的樹上還有一個暗哨,守護非常嚴密,借著牆壁花草的陰影遮蔽,陸匪試著動了幾次,卻不得已又退回來。
窩在一處花草的背陰處進退兩難,非常尷尬,要說直接打進去,那一隊巡邏的人不過練皮境,滅掉他們沒一點難處,但是要是想不驚動他人就難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趁兩隊巡邏的間隙制住那個暗哨,只有十幾秒,但是陸匪不確定是不是只有一個暗哨,若是多一個暗哨,自己肯定會被發現。
忍著蚊蟲寒風,陸匪仔細的觀察,一寸一寸的掃過去,方圓十米之內確實只有一個暗哨,陸匪練他的身位都看的清清楚楚,規劃好了怎麼跳出去,怎麼伸手,伸哪只手,事無巨細的想了一邊,準備動手了。
一對巡邏人馬過去,恰好一陣風吹過來,暗哨眨眼了,陸匪看的清清楚楚,趁著對方閉眼,借著風勢往前一翻,一個魚躍翻身倒樹下,迅速看了一下周圍,另一對巡邏人馬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陸匪腳蹬地,身形如升騰的游龍,直接捏住暗哨的後頸,大拇指往腦後一按,整個人來不及反應軟了下來。陸匪縮身在樹上。
下邊一對人馬走過,只要舉起火把往樹上一看,陸匪躲無可躲,定然會被發現。
雖然下邊的三人武力微弱,但是隨著他們走進,陸匪的心里砰砰砰的絕劇烈跳動,舔著嘴唇緊張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三個人,若是發現了自己,雖然自己帶著面巾,但是一定要痛下sh sh u,然後直接f n qi ng出去,不然麻煩很大。
還好,三人的巡邏隊走過樹下的時候,沒有任何要抬頭的跡象,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暗哨在哪個地方,幫里不允許巡邏人員和暗哨交流。
這便方便了陸匪,等到巡邏人員走開,陸匪提著一身黑衣的暗哨,悄悄跳下樹,f n qi ng帶人出去。
酒樓房間里,一盞微弱的油燈照亮三尺見方的地方,一身黑衣的暗哨就躺在地上,看面相是個二十多歲青年人,不過已經五花大綁,口塞布條。
陸匪提起涼了的茶水,直接倒在青年的臉上,“唔唔唔”劇烈的掙扎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嘴里也塞了一塊破布條。
年輕人也納悶,自己安安靜靜的放哨,怎麼就被悄無聲息的弄到了這里來,雖然認不出是哪里,但是肯定還在玉龍幫駐地附近。
陸匪掏出短刀,慢慢挑開年輕人嘴里的布條,“不要叫,不然你會死很沒有意義。”
年輕人非常配合,壓低聲音苦求︰“大俠,我只是個小幫眾,我知道的不多的,幫里的人也不會太看中我,我沒用的。”
“有用沒用我說了算,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不要自作聰明”陸匪把玩著手上鋒利的短刀,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玉龍幫里有多少巡邏的,有多少暗哨?”陸匪略一思索問出一個非常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可惜“大俠,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不允許跟巡邏人員交流的,”年輕人一臉苦相。
“那你們今天是不是劫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進去,”陸匪借著問。
“啊,”年輕人臉上陰晴不定,他不知道玉龍幫的秘密是不是被眼前這個遮面的強人知曉了,一時之間不敢言語。
“吆,不說話,我喜歡硬氣的人呢,你知不知道有種刑法叫凌遲,渾身割三千六百刀,渾身血液流盡,筋肉割光,哀嚎而死,我恰好學會了還沒處使,咱們來試試”陸匪捂著年輕人的嘴巴,貼著指關節,一刀削斷食指。
事實上真正視死如歸的人始終是少數,而且不怕死不意味著想死,更不願意無故枉死。
“嗚嗚”年輕人不停地抖動身體,驚恐地目光看著陸匪不粘血的短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別叫,再叫就是下一個手指了”這時候的陸匪就像一個從地獄上來的惡魔。
輕輕松開捂住年輕人的手“剛才的問題,我再給你個機會,”
其實干脆的削掉一根手指並不是很疼,因為神經已經被迅速的削斷,並沒有很大的疼痛感,但是心理壓力巨大,平時能動的一根手指就這樣感覺不到了,有種對身體失去控制的錯覺。
“是是是,今天下午幫里張老二和牛黑子確實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進來”年輕人忙不迭的回答,自己一共就十個手指,沒多少機會忠誠了。
“那,關在那里呢?”陸匪輕輕的問。
“關在,和幾個奴隸關在一起,我只知道大體方位,具體的地方我不知道啊”看著陸匪又舉起短刀,年輕人哭出來,被捆著的身體利索的翻身跪下不住的磕頭。
“奴隸?”陸匪知道玉龍幫有奴隸買賣的生意,但是一個普通人放到奴隸堆里,不怕逃跑或者煽動b o lu n嗎?
“奴隸在哪關押著”?
“就在駐地里,可是我真不知道在哪里啊!”
“那你就沒什麼用處了。”陸匪獰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城北三里有一處大營,每天清晨大早送一趟過去,今天抓的那個人還關在駐地里,明天肯定會押過去,你可以趁機劫了人。”青年人語速極快,生怕陸匪給他一刀。
“這好像是玉龍幫的秘密啊,你就這樣告訴我了?”陸匪皺著眉頭,手指指關節,一下一下叩在刀身上,
秘密始終是別人的秘密,命才是我的嘛”年輕人腆著臉笑著,緊張的看著陸匪。
“那就委屈你了,”陸匪手掌一翻一把砍在年輕人的後頸上。年輕人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酒樓窗戶里飛躍出一個身影,在街上彈跳幾下,翻身進入玉龍幫駐地。
陸匪今夜就要做一個暗哨了,放年輕人回來肯定不行,殺了他處理尸體也很麻煩,陸匪只能把他捆好塞到了床底下,想來明天收拾房間的小二就能發現他。
玉龍幫是個大幫派,往後看院子黑漆漆的看不到邊,陸匪依靠在樹杈上,看著樹下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巡邏人員。
防守這麼嚴密,肯定是有什麼大秘密在里面,夜色下的玉龍幫駐地,神秘又嚇人。
熬過幾個時辰,天漸漸變得灰白色,這是太陽即將升起的預兆,天就要亮了,陸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干什麼,一直待在這里,傻子也知道有問題。
這時一個一身青衣的管家,順著巡邏隊行走的路線走過來,在某處花叢或者樹木,或者假石邊停頓一下,就看到有一身黑衣的暗哨鑽出來,陸續離去。
青衣人走過來看到樹上的陸匪,放心的點點頭便道︰“小成,下來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陸匪不敢抬頭看,雖然帶著面巾,身形也差別不大,但是熟悉的人可能一眼認出來,但是青衣人顯然無暇估計他,說完之後繼續走開,陸匪跳下樹,看了一下駐地的深處,小錚就在里面的某處。
四下無人,陸匪翻身出去,大清早的街上人還少,特別勤快的底層民為了一口飯食,有些已經開門,睡眼惺忪的整理著鋪子,或者是店面,準備迎接新的客人。
其實陸匪做了一夜的暗哨就是為了讓玉龍幫的人,認為一夜無事,繼續按照往常的習慣做事,雖然他不去,很有可以玉龍幫的人還是會運送奴隸去城北大營,但是陸匪不想節外生枝。
一對老夫妻在界面上開了一家早餐店,味道不算很好,但是價格很實惠,他們就是賺點比別人起的早的錢,日子過得還算殷實。勤奮的人怎麼都會賺到一口飯吃。
陸匪坐在這家街上最早開門的早餐店里,細細的嚼著黃面饃饃,多咬幾口下去,嘴里有些甜味,很好吃。
看著街道上的青石板,很干淨,濕潤的石板上有兩道很深的車轍印,
突然“吱嘎”玉龍幫駐地的大門慢慢打開,兩輛馬車蓋的嚴嚴實實的走出來,七八個持刀的幫眾分在馬車前後,眾人不言不語沿著街道慢慢往城北走去。
“哎,大爺,這麼早玉龍幫就做買賣呢,怪不得人家有錢。”陸匪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兩輛馬車,對後邊忙活的老大爺搭著話。
“人家每天都這麼早,我開門看見過好多次了,有的時候車多,有的時候車少,人家玉龍幫是做大買賣的”老頭絮絮叨叨說這話,轉頭一看,小桌前沒了人,桌子上碼著幾枚銅錢。
老頭走過去收起銅錢,奇怪的四下看了一眼,找不到陸匪的身形。
陸匪听到老頭說每天都有,就基本確定了那個暗哨沒說瞎話,今天的兩輛馬車看著不太大,一輛車最多四五個人,也就是說不超過是個奴隸。
護衛都是練皮境粗通武力的幾個幫眾,陸匪不超一炷香就能制住他們。
悄悄跟上去,大清早街上沒有什麼人,給陸匪的跟蹤帶來很大的麻煩,不過還好陸匪知道他們從哪里走,直接提前一步趕到了城門口,裝作要出城的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