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就叫我小匪,到那就說咱們兩個是發小,一塊長起來的,知道吧!”陸匪叮嚀道。
雖然小乞丐表現的感激涕零,五體投地的樣子,但是經歷過很多事兒的陸匪不敢輕易的相信,只有去了之後才能知道小乞丐是真听話還是假听話。
不過這里的乞丐不像前世,這不是職業,而是生活所迫,但凡能夠擺脫乞丐的身份,應該沒有人不願意。
朝陽武館處在西城區,高青縣的東城區是貧民區,多為棚戶,西城區是居民區,多為一般家庭的經營場所,朝陽武館,聚英武館都在這個地方,北城區是富人區,四大世家,龍行武館,還有兩個幫派的駐地都在北城區,南城區就是商業區了,各種煙柳花巷,茶館酒樓,衣食住行無所不包。
據傳為朝陽武館館主林超生,善使劈掛掌在整個高青縣武力能排進前三,手下大師兄王令煉筋境擅長通背拳,已經到煉骨境,二師兄匡正煉筋境擅長刀術,境界不祥。三師兄陳留善長煉筋境擅長象形拳里得虎拳,境界不祥。
西城區靠近城牆的一片楊樹林邊,朝陽武館就在這個地方,佔地十余畝,學徒近百人,當然真正的弟子就三個。
兩扇厚重的實木包鐵門,門前兩座醒目的石獅子,在門房處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先生,悠閑的眯著眼喝著茶水,走進的陸匪和小乞丐,彎腰拱手,“老先生,不知道朝陽武館還收學徒嗎?”
老頭睜開眼楮,看了一下陸匪和小乞丐︰“收自然是收的,你們是要學武嗎?學武可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
“我們知道的,老先生”陸匪耐著性子跟老頭瞎聊。
老頭絮絮叨叨說了小半個時辰,看著陸匪還沒走,便道︰“行啊,看你們學武之心甚堅,就準了你們了,叫什麼名字你們。”
陸匪也快堅持不住了,心里的火蹭蹭的漲,這老頭要是再不答應讓自己進去,說不的陸匪得教教他�@ 襪碌南魯 鞘裁礎 br />
“我叫陸匪,他叫小錚”,陸匪趕忙回答。
“一人一百兩,進這個門就是學徒,要听師父話,許你學三種拳,”老頭一邊絮叨,一邊提筆在一個黑色的小木板上寫下兩人的名字。
陸匪趕忙掏出兩張銀票,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小乞丐頓時有些害怕,雖然他也想練武,但是這時候突然想退縮了,什麼人都不可能一見面就花一百兩讓自己來學武啊,但是陸匪緊緊拽著小乞丐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武館有武館的規矩,雖然你們只是學徒,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但是學了武功,行事以德行為先,不恃強凌弱,不作奸犯科,記住了沒?”
“記住了,老先生,”陸匪在嘴里念叨了幾遍,記下老頭說的話。
“嗯,給,你們進去吧,進去有人會安排你們的”老頭遞過四四方方的小黑牌子。
陸匪進門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些花草,初春的季節略有些蕭瑟。
走過走廊之後,陸匪看到一片大大的練功場,周圍還有一排小房子,百多個大大小小的人分成幾伙各地一塊地方演練著。
陸匪兩人在邊上站了一會,,馬上有一個中年漢子過來招呼他們,看到兩人手里攥著的小黑牌子,便道︰“你倆是剛來的學徒嗎?以前學過功夫沒有?”
“我學過一點五行拳,我兄弟沒學過。”陸匪接過話。
“哦,那你打一套拳我看看,看你跟誰學合適。”
沉腰坐馬,輕舒長臂,一步一拳,劈崩鑽炮橫,虎虎生威,空氣中響起擠壓的輕微爆鳴。
“基本功很不錯啊,學過什麼象形拳嗎?”男子看起來很高興。
“沒有呢還”陸匪趕忙說。
“那行,你跟那邊第二伙人學拳,那邊學的都是象形拳。”
陸匪順著男子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中年漢子,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怏怏的。
“楊教習,這邊有一個孩子讓他直接跟你學吧,我看了基礎不錯。”
“行,讓他在這吧。”中年漢子看著走過來,雖然滿臉病態,但眼神卻無比的銳利。
“你叫小錚是吧,那你跟那邊第一伙人練就行了,看到了嗎,那群站樁的人。”男子指著另一旁規模龐大的一群人,大概六七十個。
“我呢,先教你虎拳里的第一招,猛虎下山,看著!”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楊教習教拳,向來只教一邊,二十幾個人圍成一個圈,不管學過的沒學過的都看的非常仔細。
中年人猛的瞪圓了雙眼,b o sh 出一團精芒,口中只見吸氣,不見呼氣,臉色變得微紅,氣勢越來越猛,像是一頭甦醒的猛虎,“吼”雙腳並攏,往前一躍,雙手探爪,無可阻擋。
“這一招猛虎下山要的就是那股沖勁兒,猛勁兒,所擋者破,所擊者服,你們慢慢練吧。”楊教習緩緩的閉上眼楮,臉色又恢復到蠟黃,像是一頭病虎沉睡中。
陸匪看著虎拳突然想起在牛頭山黑風寨後山的那只猛虎,虎拳的氣勢模仿的就是猛虎的氣勢,陸匪微蹲,姿勢不甚標準,但那種猛虎下山的氣勢已經緩緩顯現出來。
受驚的楊教習,突然睜開雙眼,認真的看著陸匪變形的動作,也沒有糾正,氣勢越來越足,突然一陣卡頓,氣勢萎靡。
楊教習目光中的驚訝慢慢消退,是個天才,但是不算是頂尖的天才,楊教習在心中這樣評價陸匪。
陸匪在模仿那只猛虎的時候,開始也非常順利,到後來始終沒有那種有我無敵的氣勢,打斷之後氣勢迅速消退,但是也讓他獲益良多。
想來這招三五天之內就能學會。
“來,我再教你一招,看著。”楊教習,叫過陸匪,頗為和善的看著他。
這讓眾學徒心里納悶,其他人學兩招間隔時間最短的也要三天,這次怎麼一次性教了兩招。
“猛虎硬爬山”剛才那招是下山式,這招是上山式,也要有那種無可匹敵的態勢,這招猛虎硬爬山得以後你遇到比你強的高手之後用的,跟剛才那招有微妙的差別,回頭你自己想想。
楊教習架起虎步,眼神銳利,五指分張,掌心勾曲有如爪狀,運丹田氣,以氣導力,小步前撲,氣勢如逢山開路,遇橋斷橋,逢空則撲,剛猛無比。
走了三步,踏在地上三個清晰的腳印,氣勢一震,緩緩收勢。
“你們要記住虎拳是一門近戰短打的功夫,防中帶攻,明防暗攻,以剛制剛。腳法運用要謹慎,起腳三分虛,無搭不起腳。”
“虎拳發勁凶猛,練的時候,吞喉露齒,經常發聲吐氣,闊氣催力,震腳助威。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眾學徒齊聲應答。
陸匪獲益匪淺,尤其是他見過猛虎,感悟起猛虎的氣勢來,事半功倍,非常容易。
楊教習說完這些話,邁步走開,其實練拳,就算你各種拳理都知道了,最後還是要落腳在練上。
陸匪看了看天色,練了一會之後,感覺自己該走了,變形果的時限要到了。
隨著陸匪的不斷變強,漸漸發現,其實可變身的時間也在慢慢延長,只是延長的比較少,陸匪收勢,看了一下其他學徒有幾個人已經離開。
朝陽武館類似前世的大學,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走,教習有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只是一個引導的作用。
陸匪招呼著小乞丐走人,瘦弱的小乞丐已經練得臉色潮紅,身體搖搖晃晃,虧損了十幾年的身體讓他承受不了這麼大的運動量。
扶著顫巍巍的小乞丐,陸匪回到了原先的酒樓,拿出已經用開了僅剩下的半瓶覆生膏,遞給小乞丐。
“涂上,涂滿全身,今晚再好好吃一頓,差不多明天你就好了,”陸匪表現的很冷漠,但是對于小乞丐來說,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的關懷,與野狗搶食自己不把自己當人,去乞討別人不把自己當人。
所以他選擇偷東西,但是手法又非常質嫩經常被人抓住毒打一頓,曾經會施舍給他食物的人家也不再理他。
小乞丐默默地接過瓷瓶,回到自己的房間。
“掌櫃,給我房間送兩只燒雞,二斤熟牛肉,他的房間照樣來一份”十兩銀子瞬間花去一小半。
陸匪回到自己房間,拿出新的一瓶覆生膏,自己練皮境估計已經圓滿了,因為涂抹覆生膏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感覺,吸收藥力也越來越慢,當然自己的皮膚肌肉也越來越堅韌。
在房間內吃過晚飯,安靜的待著,無法練拳就默默的閉眼回想著曾經見到過的猛虎的形象。
小乞丐看到兩只燒雞,二斤熟牛肉之後,瞬間落淚,無聲的啜泣,自己孤單的生長了這麼久,本來覺得要一直孤單下去,但是命運像是開了個玩笑,陸匪就像神一樣改變了他的命運。
心里不知道怎麼想的,小乞丐吃完東西,涂上藥膏,忍著疼痛慢慢的睡了過去。
文外︰虎拳有很多種,少林虎拳,黑虎拳,g ng z 伏虎拳,等等,單純的虎拳一般指的是南拳的一種,起于清乾隆年間,永福縣批口村李元珠所創。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為拳意,創編了虎尊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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