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一行人,安靜的在林中走著,許飛鴻趁其父不注意,往前奔行幾步趕上,“李姑娘,我跟你們一起。”
後邊林中幾聲異響,大師兄想要追回許飛鴻,卻被許正陽拉住,不要再打草驚蛇,“老大,你把飛鴻看好了,他不懂事,就交給你了。”
“是,師父”大師兄緊緊盯著許飛鴻的背影
疤臉男和矮小的漢子見許飛鴻跟上來,相視一笑,目光中好像隱藏著其他的一些深意,李瑛杰倒是沒什麼高興或是不高興,淡淡的說道︰“跟著我李家比較危險,許公子可想好了。”
“能跟李姑娘一起,有危險也不怕,”許飛鴻臉頰潮紅,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
“那便跟著吧”,李瑛杰淡淡的說。
眾人越走越慢,周圍寂靜無聲,感知敏銳的不停地打量著周圍,氣氛非常詭異,眾人心知,肯定是被妖禽盯上了。
疤臉男走著走著把許飛鴻擋在了身前,看樣子像是給李瑛杰和許飛鴻制造機會,大師兄一時之間看不清許飛鴻的背影,倒也沒有太擔心,李家不至于會害了許飛鴻。
忽然天上刮起一陣強風,一顆幾百斤的原木從天而降,眾人陣型頓時散亂開來,各自躲避“砰”原木砸在地上,濺起泥土積雪。
妖禽朝著李家人趁機撲擊而下,所有人奔逃,疤臉男看著臨近的妖禽,蜿蜒的疤痕好像hu d ng的蜈蚣,沉腰落跨,腳蹬地,腰轉胯,捏緊的拳頭像是鐵錘一般,探出手臂,混著精氣神沖天打出。
這時其他武者,有的踟躕不前,有的按計劃救援,許正陽腳踏趟泥步,飛速的奔行過來。
“ ”拳頭打在妖禽的爪子上發出金鐵相交的聲音,震耳欲聾。
“啾”響亮的鳥鳴聲後,妖禽沖天而起,再次撲擊下來。
疤臉男,腳下坍塌一塊,還好樁功基礎好,沒有沒巨大的力道沖擊倒,不過也受了些許內傷,手臂一縮,身形一震,拔腿原地翻滾,躲開妖禽的再次撲擊。
但是疤臉男躲開的時候,許飛鴻的身影顯現出來,驚恐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原來妖禽撲擊過來的時候,疤臉男一指點在了許飛鴻脊椎處,力道直接沖斷了他的脊椎,頓時癱軟。
許正陽目呲欲裂,“賊子安敢害我兒!”
妖禽沖著躺在地上的許飛鴻撲擊下來,匆匆趕到的許正陽當先一掌,妖禽沒有抓到許飛鴻,許正陽也被沖擊成了滾地葫蘆。
不過來不及停頓,再次踏步上前,大師兄也隨後趕上,護著許正陽。
“煉骨境以下的躲開,”疤臉男高喊。
听到這句話的武者忙不迭的躲開,四散奔逃。
陸匪安靜的待在一里外的樹上,看著眼前的一幕,許正陽死定了,這只妖禽也是積年老妖,比起許正陽還要強幾分,若是和大師兄聯手說不得還能保全性命甚至趕走妖禽,但是多了一個癱瘓的許飛鴻,事情結局早已經注定。
眾人散開以後,妖禽撲擊的更加迅猛,許正陽不敢躲,站在原地硬抗妖禽的傷害,倒是讓陸匪見識到了摔碑手的威力,一掌排出,皮糙肉厚的妖禽也難以穩住身形,不過連續的攻擊之下,許正陽嘴角已經溢出點點鮮血,臉龐潮紅,呼吸急促,只能勉力支撐。
大師兄拖著許飛鴻,遠離場中,安放在樹下。再次翻身回去幫助許正陽,師徒二人聯手之下,妖禽節節敗退,轉機就出現在這里。
但是,樹下矮小的漢子突然出現高喊一聲︰“許正陽,你兒子可要死了。”
許正陽回頭一看,一柄短刀已經沒入許飛鴻的胸口,胸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鮮血,看著許正陽的方向,嘴里囁喏幾下,死不瞑目。
“啊~!”許正陽一口鮮血噴出,狀若瘋魔,摔碑手舞的密不透風,透支生命來的武技,勢不可當,妖禽也在兩人的聯手攻擊下打斷爪子。
大師兄也是遍體鱗傷,渾身鮮血淋灕,許正陽威猛難敵了幾個呼吸之後,氣勢突然萎靡,一招不慎,妖禽鋒銳的鳥喙突擊,刺穿了脖頸。
劇痛的刺激下,許正陽抓住妖禽的鳥喙,大師兄拼命攻擊,一拳一拳打在妖禽腹部,最後許正陽看著自己死去的兒子,緊緊攥著的雙手失去力氣,轟然倒塌。
妖禽也呼吸微弱,垂垂欲死,沒有了防抗能力。
大師兄看著倒下的許正陽,一陣失神,他從小被許正陽收養,他待武館就像自己的家,對待許正陽就像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沒了!
茫然不知所措!
疤臉男,矮小的漢子還有幾個李家的護衛提著短刀從樹後邊緩緩顯出身形,把大師兄包圍在場中。
大師兄一見眾人,眼中頓時變得血紅,目光陰沉,不負往日的儒雅,臉上身上的血液給大師兄附帶了幾分煞氣“你們為何欺殺我師父?”
“跟你這個小卒子說不著,受死吧”當先一躍而起,短刀在空中霍霍閃光,看起來是一門頗為厲害的刀法,其余人也都從各個放下圍殺上來。
大師兄拼著挨了兩刀,拳出如龍,將兩個護衛打飛,僕倒在外圍生死不知,“今日你們殺我,也要墊上兩條人命,不怕死的就來吧”
大師兄這一刻威風盡顯,李家的眾護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雖說在場的還有四個人,但保不齊死的那個就是自己。
“一群廢物”李瑛杰帶著疤臉男從遠處出現。
疤臉男邁著怪異的步伐,快步欺身,“查拳,你是流寇過山風?”大師兄臉色大變。
十幾年前,許正陽帶著剛剛習武有成的大師兄游歷天下,路過一處村莊時,聞到濃郁的血腥味,進莊一看幾百口人無一幸存。據傳聞是流寇過山風所為。
沿著線索,師徒二人追殺過山風八百里,最後在洛水河邊被他逃走,只打斷他一條腿。
“你們師徒斷我一條腿,今日我要你們兩條命”十年未見的雙飛腿,在疤臉男腳下展現,雙腿連環橫掃,已經受傷很重的大師兄,封閉格擋,節節敗退。
疤臉男趁機硬打硬沖,大師兄抵擋不住,一個趔趄失去重心,倒退幾步依靠在一棵大樹上,沒有摔倒。
疤臉男大喝一聲,渾身發力,雙臂硬如鋼錐,發力如放矢,終于大師兄這次沒在擋住,“ 嚓”胸骨塌陷,嘴角溢出鮮血,倚靠著大樹緩緩下滑,跌坐在地上,失去聲息。
疤臉男凶狠的一拳搗在大師兄臉上,紅的白的四處飛濺,身體抽搐幾下,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走吧”李瑛杰厭惡的看著疤臉男的動作,“以前你是過山風,現在你是我李家的李常輝,記住你的身份”
“知道的,xi o ji ,常輝不敢了”凶狠的表情迅速收斂,惶恐的彎腰認錯。
“走吧,以後平安鎮就是我李家的了,那只妖禽也能值千金,都帶上,給平安鎮的人安安心,可好讓他們干活。”李瑛杰淡淡的說。
一行人帶著妖禽的尸體漸行漸遠,留下一地的狼藉。
待了半個多時辰,陸匪掀開白布,跳下樹,走到近前,許飛鴻死的透透的,睜大著眼楮一臉的驚恐,陸匪嘆了一口氣,“這個廢物”伸手幫他合上眼楮。
一生英武的許正陽憋屈的死在這密林里,渾身傷痕,大師兄就在不遠處,面目全非。
今兒我陸匪發善心,將你們埋了,免得讓野獸叼了去,讓你們死了也不得安寧。
就在地上用別人丟棄的短刀,挖了一個大坑,將三個人抱進去鋪上隨身帶的白布,“許師父,你這也算下去了有人陪,挺幸福的了,我都不知道以後萬一哪天我死了埋在哪?”
搖搖頭,陸匪蓋上泥土。
傍晚陸匪出現在平安鎮,許師父與其大徒弟英勇抗擊妖禽,不幸落難,尸體損毀,但是也在李家護衛的拼死戰斗下,將妖禽擊殺。
平安鎮上一片歡呼,除去妖禽,以後還能進山采藥,捕獵,生活又能繼續。
正陽武館,後院,“二師兄,他們說爹和大師兄還有大哥都死了”許小樂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二師兄也慌了神,看著哭泣的小師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不敢相信武力超群的師父和師兄都死在臥龍山,有心探查一番,但看著小師妹的這個模樣卻不敢離開武館。
“吱嘎”陸匪直接推開武館的大門,空無一人的院子里有些蕭條,平常練武的學徒們也都不在,春風卷起地上的塵土,一時之間讓人看不清方向。
陸匪掩sh ng m n,往後院走去,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到武館,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熟悉的布置。
“二師兄”陸匪一邊走一邊喊道。
“嗯?是陸匪!”二師兄,走出堂屋門檻。
文外︰現實中確實有摔碑手這門武功,屬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但功法不祥,其實我查過是不是真的有七十二絕技,但從各處看來得消息都言之鑿鑿,令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