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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收破爛兒的賣!!破爛兒換錢 !!冰箱彩電家用電器的賣!!刮大白通下水道 。”“p f 冰棍兒!”擴音喇叭發出了我和老呂兩人提前錄好了的叫賣聲。</p>
由于我的業務就只有賣冰棍兒這一項,並不像老呂那樣的種類豐富,所以我就簡單的錄了一句“p f 冰棍兒!”一聲聲擴音喇叭發出的叫賣聲,響徹了整個住宅小區。可能因為樓層過于高聳,還能清晰的听見幾句回聲兒。</p>
我在家里已經休息了兩天,今天早上,老呂早早的就給我打了個di n hu ,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攤兒賣冰棍兒。我已無大礙,肚子也沒事兒了,胸口和後背的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我這才答應跟老呂一起出來,他收他的破爛兒,我賣我的冰棍兒!</p>
現在是早上9點多,溫度雖然沒有中午那麼的炎熱,可也著實有些夠勁兒啊,還是很熱。我和老呂倆人一人手里拿著一個煎餅,一邊啃,一邊蹬著三輪兒,四處的游竄。7點多,我和老呂我倆就出來了,悲催的是,我們誰也沒開張。老呂沒收到破爛兒,我也沒賣出一根兒冰棍兒。</p>
老呂很快的將手里的煎餅吃完,順手就把塑料袋往他的那輛破三輪兒里一扔,抹了一把嘴,對我說“唉,老弟,給我整根兒冰棍兒,這把我咸的,賣煎餅的大姨給我刷了多少的面醬辣醬啊這是, 咸。”我拉了下手剎,停下三輪兒車,雖然我瞪了老呂一眼,不過還是下了三輪兒,走到我那個裝滿冰棍兒的大xi ng z 前,打開xi ng z 門,一股涼颼颼的白煙撲面而來,使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我從里面拿出了兩根兒老中街冰棍兒,對著老呂喊道“唉,接著。”說完就朝著老呂扔去。</p>
老呂接過我扔來的冰棍兒,打開包裝袋,望著乳白色的冰棍兒,笑呵呵的順勢就是一口,吧噠吧噠的吃了起來。很快的,我手里的煎餅也被我一把塞進了嘴里,我腮幫子鼓鼓的,將裝煎餅的塑料袋扔進了老呂的破三輪兒里,含糊不清的說“唉,我說老呂,你咋那麼能打呢,啥時候也教教我唄。”老呂嘴里叼著冰棍兒,回答我道“我這剛哪到哪啊,我跟你說,我有一個朋友,那功夫,那是相當了得的。比我厲害多了,就這麼跟你說吧,兩個我加一起,都打不過他。”</p>
我听到這里,頓時來了精神,使勁兒的將嘴里的食物咽下,掏出煙來,獻媚的遞給老呂一根兒,笑著說“唉,呂哥,說真的,啥時候讓你的那個朋友教教我啊!如果我能打,上次也不至于讓那幫龜孫兒給我揍成那樣了,你不知道,差點就給我揍放屁了。”老呂接過煙,斜看了我一眼,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說“就你?晚了,早幾年還興許能行,現在唉!”說著話,老呂抽了一口煙,惋惜的看著我搖了搖頭。</p>
我又說“不晚,不晚,我骨骼驚奇,一定是練武的好材料,教教我唄。”老呂看了看我,說“不是不教你啊,主要是主要是我的那個朋友,唉,你就不用做夢了。他教不了你。”我有些不解,問道“為啥啊?咋滴啊?還瞧不上我?”老呂嘆了口氣,說“那倒不是,主要是,主要是主要是我的那個朋友,他他死了。”</p>
我听完老呂的話,瞬間就石化了,不可思議的,呆呆的看向了老呂,問他說“我說呂哥,真的假的啊?因為啥啊?”老呂將手里的煙頭兒一扔,嘆了口氣,說“那還因為啥啊,因為”話沒說完,遠處一個男人大叫了一聲“唉,是收破爛兒的不?過來,過來。”</p>
我和老呂聞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大叔,大概年齡在45到55歲之間,消瘦的身體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背心兒,下身穿著一件灰色大褲衩兒,腳踩一雙人字拖,手里拿著煙,正沖我們招手比劃著。</p>
好家伙,我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被那位大叔的造型給笑岔氣!這是什麼造型???就是這位大叔面前沒有一把椅子,如果有一把椅子,咱這位大叔往椅子上一座,翹著二郎腿,就跟di n y ng里火雲邪神一樣一樣的。再一次的細細看去,除了像極了di n y ng里的火雲邪神之外,還像一個人。對,沒錯,那就是di n y ng國產凌凌漆里的文西!就是那個拎著菜籃子,頭發稀疏,穿梭于各大菜市場的國家發明員,達文西啊!咱這位大叔,除去衣著相似之外,還有一點是非常像的,那就是沒有幾根兒的頭發,被梳的油光 亮的。</p>
老呂見生意sh ng m n兒,一邊回答一邊蹬上了三輪兒,朝著那位大叔騎去“是收破爛兒的,大叔你要賣啥啊?你賣啥我收啥,價格合理,童叟無欺啊,保證你不吃虧,也不上當!”我也推著我的冰棍兒三輪兒車,跟了上去。</p>
我和老呂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那位大叔的面前,當那位大叔看見老呂三輪兒車上,掛滿了的密密麻麻的各種廣告和業務之時,不免一愣,隨後輕笑一聲,說“行啊小子,你這業務項目挺豐富啊!我賣啥你收啥,口氣還不小,我賣人,你收嗎?”老呂附和一笑,說“大哥讓你見笑了,大哥你是賣男人呢還是女人呢?是小孩呢還是老人呢?只要不是中國人,那我就收!那個啥大哥,大哥你要是賣r b n人或者韓國人,我出雙倍價錢,你看怎麼樣!”</p>
那位大叔也不知道是被老呂這一句大哥叫的心花怒放,還是因為老呂說的話太過于招笑了,那位大叔哈哈大笑,將手里的煙頭踩滅,說“你還真能扯淡。行,小子,你行。對了,我有個筆記本電腦,八成新,你收不?”老呂說“筆記本電腦,大小也算是數碼產品,數碼產品也屬于家用電器的範圍里,只要是家用電器,手電筒我都收。大哥你拿來我看下吧,唉對了,有f pi o不?”那位大叔說“有,買了好幾年了,一直給我孫子用著。這不,我孫子換新電腦了,這個舊的筆記本電腦就想賣掉,你等著,我上樓拿去。”說完,那位大叔就走進了樓道里。</p>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三輪兒車的座位上,看著老呂如何做成這筆生意。老呂見那位大叔離開,往我跟前湊了湊,對我說“我說老弟,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筆記本電腦嗎?你瞅著啊,看我如何拿下他。成色不錯的話,就給你用著。”我撇了一下嘴,說“可拉倒吧,沒听說那是給他孫子用的嗎?我這不是變相的找了個爺爺嗎?就咱倆這交情,你都不說給我整個新的,沒誠意。”老呂笑了笑,沒有說話。</p>
不多時,那位大叔手里抱著想要賣掉的筆記本電腦走了出來,大叔將筆記本電腦遞給了老呂,說“你看看吧,f pi o在這里。”老呂手里拿著筆記本電腦和f pi o,細細的看了起來。按下開機鍵,片刻後,伴隨著熟悉的開機音樂,筆記本電腦開機了。老呂熟練的查看起了手里筆記本電腦的配置,邊看邊搖頭,又看了看f pi o,隨後對著那位大叔說“大哥,你這電腦也不像是八成新啊,這配置不高啊。”那位大叔重新又點上了一根兒煙,說“你就說你給多少錢吧,我也不懂,別太離譜就行。”</p>
老呂點頭笑著說“大哥你看啊,這處理器是amd的,還是雙核。內存也不高,才一個g,硬盤還倒是湊合,500個g。最主要的這筆記本還不是獨立顯卡,是集成的顯卡。玩連連看我估計都得卡屏。我收回去,不太好賣啊。我就一收破爛兒的,可禁不起這麼賠啊。而且大哥你這電腦的配置真的是有點低,要知道,這數碼產品更新的太快了,恨不得一天一個樣,這要是擱前幾年,我敢說,這筆記本得好幾千。但是放在現在嘛”</p>
老呂的這一番話,我是不信的。玩連連看都卡屏的電腦,還有存在世間的必要嗎?看著老呂緊抓著筆記本電腦的手,我猜測一定是老呂在忽悠那位大叔,想壓價。那位大叔听的有些不樂意了,有些不耐煩的說“別扯那些沒用的,連連看你當我沒玩過嗎?你就說你多少錢收就行了,整那老些沒用的干啥?”老呂不緊不慢的將筆記本電腦關機,又細細的打量起了筆記本電腦的機身,說“嘖,你這電腦也真夠舊的了,而且你這配置也不高,大哥,不是我不給你高價啊,關鍵你這電腦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而且外表外表也不行,配置配置也不行,300塊錢,你要是賣,那我就拿著,大哥你看怎麼樣??”</p>
那位大叔听完老呂的長篇闊論,一把搶過老呂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氣呼呼的轉身就走,老呂趕忙的上前拉住了那位大叔,賠笑的說“唉唉唉,大哥,你看你著啥急啊,買賣買賣麼,這買賣不得倆人商量商量啊?你說是不?大哥你要是覺得我給的價格低,咱哥倆兒在研究研究啊?你賣我收,對吧?來來來,換上根兒煙,換上。”說罷,老呂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紅塔山來,遞給了那位大叔一根兒,也扔給我一根兒。</p>
那位大叔也不客氣,接過煙就叼在了嘴里,老呂很會來事兒的給那位大叔點上,那位大叔深吸了一口煙,緩和了一會兒,說道“兄弟啊,你這價格也太低了吧,就光個電腦包也200多呢,你這連筆記本跟包,就給我300塊錢就完事了?”我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點燃了香煙,看著老呂自己一個人跟那位大叔表演。</p>
老呂也把煙點著,說“大哥,你話不能這麼說,這數碼產品你也應該知道,一天一個樣,更新的多快啊。現在都出十二核的處理器了都,你說你這還是雙核的處理器呢。更何況,我收了也不好往外賣不是,也賺不了幾個錢。”那位大叔說“那你也給的太低了,你再給我加點,在加點,我就賣給你了。”老呂沉吟半天,使勁兒的抽了幾口煙,像是做出了極大的抉擇一樣,嘆了口氣,將抽到煙屁股的那根兒紅塔山往旁邊一拋,對著那位大叔說“行,相見就是緣分。我也不賺錢了,就幫你倒一下手,一毛錢我也不賺了,500塊錢,你賣我就拿走,不賣我也沒辦法,總不能讓我賠錢不是?我啊,我就賺個吆喝錢,我經常在這附近轉悠,以後有啥東西都可以賣給我,價格絕對合理,你看怎麼樣大哥?”那位大叔緊鎖眉頭,估計內心正在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過了片刻,那位大叔終于鼓足了勇氣,一拍大腿,將手里的筆記本電腦交到了老呂的手里,說“那,那,那就500塊錢,你拿走吧。”老呂笑呵呵的收下筆記本電腦,說“大哥,好像還忘了點什麼!”那位大叔不解的看著老呂,說“啥啊?啥忘了?”“包啊,電腦包呢?”老呂從口袋里掏出了500塊錢來,交到了那位大叔的手里提醒道。那位大叔拍了下腦門兒,說“你看我這個記性,一開始我就尋思連包也拿下來的,還是給忘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去。”說完那位大叔接過老呂的500塊錢,轉身又上樓去了。</p>
我抽完煙,對著老呂說“唉,我說老呂,你就不怕人家不下來了?包不給你了?”老呂神秘一笑,搖了搖頭,回過頭小聲的對我說“不怕,電腦包不給我也沒事兒,咱已經賺了。再說了,電腦都沒有了,他要那個包還有啥用?”很快的,那位大叔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滿是灰塵的電腦包,遞給老呂,說“這回全了吧。”老呂拍了拍電腦包上的灰塵,嘩啦啦的掉下了不少的塵土。老呂點了點頭,說“沒差了,都全了大哥。以後家里要是還有什麼東西想賣,隨時可以找我啊,我經常在這附近轉悠。”那位大叔輕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p>
正當那位大叔剛要轉身離開,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又轉過了身子,大叔看起了老呂破舊三輪兒上的一系列的廣告業務。老呂將筆記本電腦裝進電腦包里,放好後,又對著那位大叔說“大哥,咋滴了?還有啥要賣的?還是有啥活要干啊?”那位大叔手指著老呂三輪兒上的一個牌子,問道“你還能找家教啊?”</p>
老呂樂壞了,這可是連環買賣啊,趕緊的說“是是是,我能給介紹家教的活兒,咋滴啊大哥,是給孫子請個家教嗎?數學語文還是啥?”那位大叔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可不是麼,就我家的孫子,也不好好學習,別的功課還湊合,就y ng y 這門兒功課最差勁了,次次都是不及格。課外輔導材料啥的,買的都成山了,唉。”老呂拍了拍胸脯,高深莫測的說“大哥啊,要不說咱哥倆兒有緣分呢,你這筆記本電腦算是賣對人了,我就是學y ng y 的。我就是因為大學畢業後,工作的專業不對口,這才無奈出來收破爛兒。”那位大叔顯然是不相信老呂說的話,將信將疑的問道“你?還會y ng y ?整兩句我听听。”此話一出,老呂頓時就尷尬了,他老人家哪會什麼y ng y 啊,26個英文字母兒還認不全呢。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老呂硬著頭皮,看向了我,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最後結結巴巴的對我說“哈哈嘍(hello)。我特,我特,一次,一次,又啊內母!(what is your name)”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呂居然還能說出一兩句英文來,雖然老呂這口音有點兒像陝北的方言。</p>
我見老呂對著我擠眉弄眼的,顯然是想拿下這單生意,我心領神會,走下三輪兒車,伸出手,笑了笑對著老呂用很是流利的y ng y 回道“my name is 鄭旺。can i help you?”這回老呂蒙圈了,徹底蒙圈了,徹徹底底的麻爪了,雖然老呂懂那麼幾句簡單的y ng y ,可我說的是啥意思,他是一丁點兒也沒明白,瞪著眼珠子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老呂終于開口說話了,他說“草,都tmd是中國人,還說啥y ng y 啊,你好,我叫呂逸凡,是個收破爛兒的,請多多指教。”這回輪到我徹底蒙圈了,我不光爪麻了,就連我腦袋瓜子都麻了,嗡嗡的,這是咋回事兒啊?為啥好端端的用y ng y 交流,老呂這突然用中文跟我說上話了?這是腫麼個情況啊?</p>
我機械性的點頭回答道“哦哦,你,你也好。我,我是個p f 冰棍兒的。”老呂上前一把就抓住我伸出來的手,我已經處于蒙圈狀態,下意識的跟老呂我了握手,老呂用外國人學說中國人說話的語氣,對我說“p f 冰棍兒,是個不錯的職業,我看好你哦!”我也學著老呂的語氣說“收破爛兒,也是個不錯的職業。我也看好你哦!”就這樣,我和老呂我們倆人一唱一和,用中文交流了起來。我們先是相互的問候了幾句,又暢談了一些人生理想和感悟。</p>
在一旁的那位大叔,看著我和老呂倆人耍寶,都看傻了,過了半天,突然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就好像要背過氣去一樣,說“你,,你倆,你倆太,太tm逗了,太,太tm搞笑了。你們,你們是,是二人轉演員吧?東,東北,北過來的?”我和老呂齊齊的轉身看向了那位大叔,只見那位大叔彎著腰,就跟個大蝦仁兒似的,一只手使勁兒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好嘛,我們有那麼搞笑嗎?看把這位大叔給逗的,笑了足足有將近2分鐘的時間。我和老呂就這樣相互的握著手,看著那位大叔狂笑不止。</p>
終于,那位大叔算是笑過勁兒了,喘著粗氣,剛想說話,見到我和老呂倆人,又是沒忍住,又笑了出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唉唉,我說笑夠了沒有啊?你還用不用了你?”那位大叔使勁兒的揉了揉眼楮,都笑出眼淚來了,說“要,要。就沖你倆這搞笑勁兒,也不能讓你們哥倆兒白表演啊,是不是?對了,多錢啊?”</p>
老呂松開了我的手,指著我,對著那位大叔說“是這樣的大哥,我的這個朋友你剛才也見識到了,他的y ng y 水平那是相當的高,字正腔圓,有沒有倫敦的味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倆人都有活干,所以沒辦法親自教了,只能委托給朋友,你放心啊,那個來做家教的朋友,y ng y 水平比我面前的這個朋友只高不低,一小時70塊,不滿意的話,隨時辭退,你看怎麼樣?”</p>
顯然這個價錢還在那位大叔的承受範圍內,並沒有討價還價,點了點頭,笑著說“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留個我的di n hu ,盡快的來,你讓你的那個家教朋友到時候給我打di n hu 就行了。”說完,大叔就報出了一串di n hu 號碼,老呂掏出sh u j ,趕忙的記了下來。</p>
那位大叔還是意猶未盡的看了我和老呂二人兩眼,又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轉身上樓去了。那位大叔走後,我對著老呂說“唉,我說老呂,你上哪找家教去啊?”老呂掏出煙,扔給我一根兒,說“嗨,家教有的是,就看我樂意把這活給誰了。我跟你說老弟,你呂哥我現在跟各大中介都保持的密切的聯系。你看見我車上的廣告沒,不白打,還給我錢呢。看見沒,就這刮大白的,在我三輪兒上掛一個月,就是100塊錢廣告費。”我不得不佩服老呂啊。這都能行,也是真沒誰了!我又問道“那你給介紹一個活,能掙幾個錢啊?”</p>
老呂蹬上三輪兒,說“也沒多少,但是總歸比沒有強啊。介紹一個通下水道的或者刮大白的,我能提40塊錢。家教介紹一次成功的話,給我100塊錢的介紹費。”我驚訝萬分,看來老呂賺錢還是很輕松的麼,分分鐘百八十塊進賬!!</p>
我蹬上了三輪兒車,跟在老呂的後面,繼續轉悠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