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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起來洗漱穿衣，病了兩天，腦子是更糊涂更遲鈍了。
走出房間下樓，看見客廳里坐著的喬母，楊小咩乖巧喊人，“夫人。”
“哎呀小咩，你總算是能起來了？”
喬母喜出望外，趕緊起身過來，動作熟稔要來探她的額頭。
楊小咩趕緊後退一步，“夫人，會傳染給您的。”
“這有什麼，反正我也好久沒感冒了，偶爾生病一兩次也無妨。”
說著，喬母還是堅持要親自確認。
楊小咩微微垂著臉，拿手擋住了自己的呼吸，“夫人您要身體健康才好。”
喬母笑笑，“好，現在你好點了吧？”
“嗯，好很多了。”
“那就好，哎，之前喬東染就是感冒咳嗽好幾天都不好，那小子更過分，不听話不吃藥，就是愛折騰自己，還好小咩你乖巧，吃了藥休息兩天，這不就是健健康康的？”
一頓，喬母又碎碎念說道，“也怪那家伙，沒個分寸，竟然把病傳染給你，害你吃苦，瞧瞧這都瘦好多了，臉蛋都不圓了。”
楊小咩意外，“夫人您怎麼知道是少爺傳染給我的？”
“咳。”差點露餡的喬母趕緊彌補，“這多好猜啊，你是去跟朋友聚會回來就感冒的，帝少那邊添了孩子，家里防範的緊，怎麼可能有病菌，江家那邊就不用說了……喬東染那小子不敢跟我說吧，可我都從別人那邊听說了，最近江家的老爺爺面色紅潤有光，到處跟人說家里有好事，這好事，還能是什麼？當然就是家里要添新丁了。”
“這樣一個個排除下來，不就剩下喬東染了？”頭頭是道分析完了，喬母帶著楊小咩往廚房走去，“來，趕緊吃點好的補補。”
“謝謝夫人，讓夫人擔心了。”
喬母淺笑，看著听話乖巧的楊小咩，是越看越喜歡。
喬東染那小子可得加把勁兒啊！
這時候，廚房里出來一個女佣，“夫人，補湯熬好了。”
“好，快端上來，趁熱給小咩。”
楊小咩剛吃完早餐，一抬頭，就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特別難聞……
她捏著鼻子遠離，“夫人，這是？”
“這是大補的，特地找很靈的醫生求來的，說是大病一場之後喝一碗，藥到病除，人就精神了。”
喬母期望看著她，“小咩開喝吧，對你的病好。”
“……好吧。”
楊小咩當然不忍心如此為自己著想的夫人，忍著難聞的味道，只能閉眼咕嚕嚕喝進肚子里。
喝完最後一口的時候，她真個人已經找不到天南地北了。
喬母看著她發呆，忽然說，“小咩啊，你在家悶了幾天，出去轉轉吧，我也讓人給喬東染也炖了一碗，你給他送去。”
還在藥味中難以回神的楊小咩下意識答應，“好的夫人。”
喬母笑得合不攏嘴。
片刻後，等到佣人將保溫壺塞進她手里的時候，楊小咩這才後知後覺想到，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
她應該拒絕的，因為她不知道要用什麼立場去見喬東染。
那天晚上的吻，這兩天在她浮浮沉沉的夢里，總是不時出現。
這種讓她困擾的情況，楊小咩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