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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刷著碗的熊婧羚不假思索，“我當然知道，酒吧街多亂啊，老人家大晚上一個人在那邊，肯定會被欺負的，這是有哪個混蛋欺負老人家，被好心人看見報警，老人家在警察局里錄口供？”
江一霆冷嗤，“你倒是清楚，酒吧街亂。”
？？？
熊婧羚兩眼一瞪，“你這是講故事還是問我話呢！”
這變態，要不要這麼會抓重點？？
她也就去過一次啊，還是跟白小寧胡鬧那次……
不對不對，她干嘛想這茬？
差點被江一霆給帶偏了！
熊婧羚氣憤，“你這人真是，被我說中了說不下去，就借題發揮！”
江一霆挑眉，“我什麼時候說你說對了？”
熊婧羚驚呆，“不對？不可能啊，難道是……有人和老太太起爭執，老太太不小心誤傷了人？”
江一霆定定看著她，“在你的論據里面，你始終認為，老太太是好的那一方。”
“肯定啊，那麼可憐的老太太，總不能是自願去干壞事吧？”熊婧羚理所當然說道。
人之初，性本善。
在這樣的條件下，大家都會選擇相信一個人是好人。
誰也不希望自己遇見的是壞人啊。
可偏偏，江一霆就是這麼殘忍推翻熊婧羚的好人論。
“我去到警察局的時候，老太太指著兩個孩子破口大罵，原來晚上和她一起賣花的還有兩個小孩，一個三歲一個五歲，衣不蔽體，身上也髒兮兮的，賣花的時候偷東西被抓了。”
熊婧羚肩膀縮了一下，“那兩個孩子……”
“不是老太太的，孩子都是她撿來的，比她們去賣花，教他們行竊……利用行人的同情心，做著泯滅人心的惡事。”
“……”
熊婧羚後知後覺明白過來，江一霆特地繞這麼大個圈子，是要告誡她。
她撇撇嘴，縱使這個故事听得心里不是很舒服，熊婧羚仍舊在意。
“我知道，你是要告訴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那個老太太，姜婆婆也不是……”
“如果她不知情，為何在我們說出是來這里買孩子的時候，表現如常，只是很淡定的搖頭表示沒有，而不是驚訝，為什麼我們會這樣認為。”
熊婧羚語塞，“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
“……江一霆，你這樣很討厭！”
她惱羞成怒了，不高興站起來，還往他臉上甩水珠。
江一霆閉了閉眼，大掌在面上籠了下，之後才緩緩睜眸。
他不生氣熊婧羚的無理取鬧，只擔心她會輕信她人。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一字一頓，“在這里，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是，我知道，你眼光毒辣，什麼都能知道。”
熊婧羚生悶氣了，“你把剩下的洗了，我回去睡覺。”
看著她耍脾氣離開的身影，江一霆不發一言。
並不是想要和江一霆爭執，只是熊婧羚不想那麼快下定論，因為小小的事情，就認為姜婆婆是壞人。
或許真的可能會是好人呢？
回到林萍家的小屋子，熊婧羚直接進去臥房。
正準備在看炕上躺下，驀地，她看見壓在行李箱最底下的紙張露出了邊角，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