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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婧羚扶額，頓時覺得對這樣厚臉皮的江一霆很無力。
罷了……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整理這個資料。
江一霆看她郁悶了一會兒，拿起筆唰唰又開始記錄起來，笑著問，“這麼勤奮？”
“當然啊，下午要交呢。”說著，她不忘幽怨撇他這個罪魁禍首，“昨晚要不是你堅持要我馬上搬過來，我用得著這麼趕？”
江一霆挑眉，完全不想背鍋。
他敲了敲桌面，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現在是誰帶你？那個金律師？”
倘若是金律師，那麼他需要勸她重新找師傅了……
熊婧羚頭也不抬，說，“是黃大狀，昨天在張恆辦公室，他也在的，就是長得很慈祥那個。”
江一霆點頭，“我知道他，之前打過交道，這個人算是綜合性的律師，不論是民事訴訟還是行政其他方面，能力都不錯。”
“是啊是啊，事務所里的人都說他很佛系，覺得我跟黃大狀會變成閑置的那一個，嘿嘿，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是撿到寶了。”
江一霆少有的看見她表現出如此竊喜的樣子，像只偷到堅果的小松鼠，臉蛋紅撲撲的可愛。
被她吸引，他也跟著好奇起來，“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黃大狀很好啊，我第一個能跟到這樣的師傅，得是多好的運氣啊。”說起這個師傅，熊婧羚還滔滔不絕，“你也混這一行，肯定也知道，新手律師有多難混，光是考證，還有接官司就頭大，很多都是前幾年吃苦熬下來的。”
“我師父就不一樣了，昨天把我叫到辦公室，就讓我自己選案子，這樣的特殊待遇，不是每個新手律師都有的好吧！”
她說著，剛好寫到這面的最後一行，翻頁的時候下意識抬起頭去看江一霆，嘴上還在說，“哎呀不對，我和你說這些干什麼……”
抬起頭之後，她就愣住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江一霆就一直看著她，眼神認真。
好像被她撞見了，也不會有絲毫的尷尬，他依舊看著她，眼神清雋，“沒關系，我喜歡听你說。”
“……”
心髒那塊明顯跳空了，熊婧羚一下子低下頭避開他，亂晃的眼楮，出賣了她的緊張。
這家伙，到底想干嘛！
“時間不早了，趕緊吃了，我送你。”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又說話了。
“不用……”
“不听話，我可是會去事務所找你的。”江一霆露齒，似笑非笑的威脅她。
“……”
好的，還是原來那個配方，還是原來那個變態。
熊婧羚只能郁悶的吃完早餐，老老實實的讓江一霆把自己送到事務所後面那條街。
好在出門還早，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不少時間，熊婧羚不用擔心遇到太多熟人，飛快溜下去，抱著文件百米快跑沖進了事務所。
打了卡上樓，熊婧羚才徹底松開一口氣。
……
一早上，熊婧羚就跟黏在自己位置上那樣，一動不動，只顧著埋頭整理案件。
終于寫完最後一個字，距離午休也不到半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