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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直，保持著彎腰要往下坐的動作，曲著膝蓋，兩眼因為過于震驚，瞪圓了，直直的看著大玻璃。
眼神里的恫嚇，並非單純是被嚇到，而是，再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剛剛走廊走過去的那一群人里面，有個人，身形頎長，被簇擁，帶銀色邊框眼鏡……
她的呼吸，驀地就這樣被攥緊了。
不光是熊婧羚嚇壞了，就是審訊室里的兩名警員，也被嚇一跳，還未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正要出門，許是耳機里傳來了指令，喝止了他們的動作。
也不知道里面說了什麼，兩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很是精彩，一副……竟然還有這種操作的詫異感。
短小的插曲後，兩人在熊婧羚對面的位置坐下。
簡單的調整後，開始了詢問。
“姓名。”
“熊婧羚。”
“性別。”
“女。”
“工作……”
“……”
對方詢問一條，熊婧羚就回答一條。
盡管都是特別正常，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可是熊婧羚的情緒，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身體動作也是很僵硬，雙手雙腳就這麼曲直著，就連脖子都是一動不動的。
除了這些身體外面的表現，還有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她的心髒，早就在方才，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抽緊了那樣，無形的被控制住了，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荒誕。
兩人是專業的警察，豈會看不出熊婧羚的情緒變化，默默將她的緊張不安看在眼中，隨後，女警官從檔案文件底下抽出了一張照片，“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照片遞到熊婧羚面前，上面清晰的面相，熊婧羚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
“那這個呢？？”
“不認識……”
女警官接連遞上了五張照片，里面的人，都是中年男人，氣勢皆是不凡，一看就知道，時經歷過什麼風浪的人物，熊婧羚全都搖頭。
“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真的不認識這些人。”
在不知不覺之間，她有感覺到，那塊大玻璃後面，有什麼人，目光一瞬不瞬的在盯緊了她，如同天空中翱翔的蒼鷹，就這麼，一眼看中了，陸地上的目標。
那道目光太鋒銳了，猶如這世界上最為尖利的武器，足以劃破這道玻璃，刺中她，叫她無法逃脫。
出于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開始變得不安的熊婧羚，忘記了自己應該堅持的冷靜，忘記了身為一個律師，最基本要做到的沉著鎮定。
她再次解釋，聲音里，甚至染上了顫抖。
“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你們找錯人了，放我走吧……”
她這麼一慌，女警官對她的懷疑越來越深，“不認識？那你在機場，怎麼會跟他們的得力助手踫面？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私底下交換箱子。”
“什麼踫面，交換，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
熊婧羚狠狠一個咬牙，差點咬住了舌頭。
她猛地用手心掐疼自己，很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該死的，她明明不是要說這些啊，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听使喚……
倏地，旁邊不怎麼說話的男警官一拍桌子站起來，沖著她喊道，“監控都拍下來了，證據確鑿，你還想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