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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她的聲音，江一霆掃了她一眼，臉上的冷笑有所收斂。
“真是怪人。”
看他沒搭理自己，熊婧羚撇撇嘴，準備走開。
但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後退幾步回來，換上討好的笑容。
她笑呵呵的望著他，“白小寧的事情，你搞定了沒有啊？”
江一霆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別人的事情，你就記得那麼清楚。”他頓了頓，慢吞吞垂下眼眸來，與她對視，“你自己的呢，你自己的事情，不上心？”
“我自己的……我自己能有什麼事？”
“呵。”
熊婧羚被他笑得心里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閃落過黯色。
對了，昨天從電影院出來，她溜到他身後幫白小寧錄音，是听見了，他答應幫忙的條件，是帝夜琛有人能幫他查公告的事情。
這還有什麼好查的呢。
她牽起嘴角，笑了笑，說，“你不說，我都已經忘了。”
江一霆冷聲，“被人欺負到頭上，都可以不屑一顧，你可真闊達。”
“所以呢，我闊達怎樣，追究了又能怎樣？”熊婧羚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沉悶，情緒已然受到了影響。“上面說的有錯嗎，難道我不是插足你和藍星星之間的第三者？”
“熊婧羚！”
“怎麼，我說錯了？”看著他發怒，從沙發上起身，怒氣沉沉盯著自己，仿若有一只大手捏住她的咽喉，壓迫的駭人。
“不要說了。”
“惱羞成怒了嗎江一霆？因為你自己也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讓我處在現在這種處境的人也是你！”
他不讓她說，她是偏要說！
江一霆驀地跨步上前，眼周泛著猙獰的猩紅，尤為可怕。
他一下將她逼到了牆角，吼出的聲音尤為震耳，“我讓你，別說了！”
逼在眼角的眼淚，在他爆發的吼聲中，瞬間落下來。
透明的顏色，順著她抬頭的弧度，一下子沒入了發際線中，倘若不是留下淚痕滑過的痕跡，就像沒有出現過那樣。
江一霆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抬起了手，去擦拭她的眼角。
“羚羚，我不喜歡听這些話，我更不允許，你這樣……”
“我說錯了嗎？江一霆，從頭到尾，你只顧著你自己！”她一下子打開他的手，忍著有些抽動的情緒，低聲說，“難道你不準我說，你不喜歡听，這些就不存在了？不可能！這些是事實，就算你再不願意，就算我再否認，這些都是事實！”
“我求求你了，放了你自己，也放了我好不好？是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呢？就這樣……就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她詢問他，她自己根本想不出來那個答案。
她是真的，真的不明白。
是寂寞嗎？他還可以選擇其他人啊！有那麼多女人，有那麼多人等著他的青睞。
江一霆深吸了一口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筆直的盯緊她，“別想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離開的。”
他丟下這句就離開了。
熊婧羚背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